合着他接下来的行程,康师傅跟林如海都已经决定好了啊。
那还说啥呢。
说啥那不都是白瞎了,浪费感情吗?
偏偏康师傅还故意在那儿道:“薛蟠你怎么看起来不甚高兴?怎么着?是不愿意跟朕去西巡么?”
薛攀顿时觉得愈发无语,心道老爷子咱们差不多得了啊,我都没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吧,您老是不是应该见好就收,这咋还主动撩拨呢。
但是能怎么办呢,人家是万岁爷,人家可以随意开玩笑使性子,咱们不行啊。
薛攀叹息了一声,虽然心里mmp,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地老老实实回道:
“微臣不敢。能够随着万岁爷西巡去长长见识、开开眼界,那是微臣的荣幸。况且万岁爷如此信任微臣,林大人也是这么看重下官,微臣感动之余若是再说其他,倒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这话听起来没有啥毛病,但是到底还是不够跪舔,若是有时间仔细揣摩一下还是不难发现薛攀真正的心情——是的,他就是故意阴阳怪气的,就看康师傅到底要怎么着吧,总不能就因为这个就要治他的罪吧。
果然还没等林如海再说什么话来“救场”,康师傅倒是先让薛攀给逗笑了。
他转头就对着林如海道:“看看,朕就说了一句话,这小子倒是有十句话在那儿等着呢——还什么不敢、荣幸,说得倒是好听的很,可是这话里话外啊,还不是怨咱们俩老头子没跟他商量就定了呗。”
康师傅这么一说,这就是明摆着要故意挤兑薛攀取笑儿了。
薛攀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再继续陪着康师傅胡闹,干脆就闭口不言,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林如海见状慌忙打圆场道:“万岁爷说笑了。您一下子给了这么大的恩宠,不说薛大人了,便就是微臣,也眼馋得不行呢——要不然,您也带着微臣同去罢。”
康师傅这回倒是真笑了:“行了,还搁这儿护上了。林如海你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又跟着这儿胡闹什么呢?扬州的事儿还没料理清楚,别的事儿就先甭想了。”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继而看了看林如海又看了看薛攀,叹了口气道:
“朕就是逗他几句,没想到这小子,岁数不大,气性倒是还不小——真是愈发有朕年轻时候的品格儿了。怨不得他跟着老十三处得最熟呢。对了,薛蟠啊,别耷拉着脸了。朕跟你说,这回去西边儿,老十三也去,你一路上总归是有个伴儿,你们又一贯要好,这差事不就有意思的多了?”
康师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薛攀也不好再冷着脸,只能故意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问了一句:“那,可有封赏没有呢?”
薛攀这话一说,不说旁边儿服侍的余福海等人了,连林如海都被他给震惊在了当场。
真是活久见了,怎么还有人敢跟万岁爷张口讨要封赏,虽然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你这孩子这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林如海擦了一把冷汗正想着要不要赶紧出面替薛攀求个情什么的,然而康师傅却在微微愣怔了片刻之后,直接大笑出了声,跟着才喘着气儿道:
“行,不就是封赏么?那肯定有,就比着上回南巡那次来。若是你这回差事办得愈发好了的话,朕还有额外的赏赐。”
见康师傅果然做出了承诺,薛攀这才扯出一个笑来,甚至还郑重地谢了恩,跟方才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判若两人,早把康师傅和林如海都给逗笑了。
薛攀却不以为意,甚至还陪着他们一起笑起来。
有封赏就变脸啥的,倒也不是说他就真的是见钱眼开。只是吧,他原本就是个皇商,这些什么伴驾啦,查案啦,原本也都不是他分内的事儿。
非得让他干呢,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吧,得加钱。
因着薛攀的这一个主动讨要封赏的“壮举”,康师傅和林如海整整笑了一个晚上。不但如此,从此以后“不愧是薛家出来的,简直是要钻到钱眼子里去了”在康师傅这儿就成为了薛攀的专用梗了。
虽然说一般人可能会觉得很丢脸,但是薛攀却不这么认为。
取笑两句算个啥,得到的好处才是最实惠的——反正他们都知道他薛攀就爱钱了,那以后找他办事儿就都懂了吧?
该加钱就加钱,咱们大家都高高兴兴地,都有美好的未来()。
说归说,笑归笑,康师傅其实还真的挺大方的。别的不说,就是上次南巡的那回的封赏,都够薛攀回去盖好几间医学院的教室的。
薛攀仔细想了想,其实康师傅对他一直都不错。既然这些好处自己也都收了,那也就勉为其难地替老爷子做点儿事儿吧——都挺不容易的。
薛攀非常善于把握这个度,该要好处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含糊,但是该办事儿的时候,他也非常给力。
他总是能够准确把握住各项工作的重点,比如康师傅现在最在意的事儿,肯定就是扬州盐务那边儿残留的问题收尾工作和西巡路上的准备工作了。
首先是林如海回去扬州的问题。
虽然说,这位林姑父反复说了扬州那边儿什么事儿都有他,教薛攀不用费心,但是薛攀还是主动替他安排了几个保镖——这次就是从京城选的了。
也是他这回主动跟康师傅要的额外“赏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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