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雷神追求永恒的原因,还有人祸,有掌权者欺上瞒下,试图遮蔽神明之眼,如果真的要去稻妻,需要小心的并非雷神巴尔,而是执掌稻妻的三奉行。
“但无需担心自身安全,随波逐流亦可。稻妻之中,自然有人会想要保住你这个变数,让雷神巴尔从永恒的谬误中走出来。”
“须弥呢须弥呢,你总不能什么都知道吧?”
清心告诉小派蒙,她确实知道,甚至枫丹那边的状况,她都略懂。
“我懂了,你跟钟离一样,略懂就是很懂。”
被波及到的钟离:“并非如此。”
清心眨了眨眼睛,“关于须弥,有一种生物叫做兰那罗,是草神的眷属,它们是一种很奇妙的童话生物。森林会记住一切,包括数百年前帮助它们抵御无留陀的那菈法留纳。”
“旅行者,你去须弥的时候,可以帮助一下它们,跟着它们一起对抗无留陀。离开璃月的时候记得摘一朵清心,也许会发生出乎意料的事。”
“这样子说话,是不是让旅行者你感觉更熟悉一些?”
“我拒绝璃月再多一个谜语人。”空跟着开了一句玩笑。
该说的能说的,甚至有些东西都踩线说了,钟离才充当了一个结束提问的角色,说清心身体欠佳,剩下的,连派蒙都知道什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空离开清心的自封之地时,钟离是目送,确认他们安全不必担心后,才回到屋子里。
人没进屋就知道清心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推开门,果然看见清心保持了一下午的端正坐姿已经在客人离去后彻底消失不见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条岩龙尾巴也伸出来跟着啪啪捶地。
钟离合上门发出了一点动静,无聊到捶地的尾巴闻声而动,直接伸过来卷在钟离的手上,尾巴尖开始拍他的手了。
一点笑意从他眼中弥散到眼尾的绯红上。
“明日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向胡堂主和白先生都请了几天假。”
清心脸原本是贴着桌子的,他走了过来,伸手垫了垫,她就贴着他的手了。
没贴到手套的质感。
清心看了一眼,钟离不知道什么取下了手套,她现在贴着的有温度的属于人的肌肤。
“没有想好吗?”
“想要休息,行医这段日子都没有休息好。”
“那今日便早些歇息。”
应当是很平静的退休生活,璃月这边局势渐渐稳定,清心跟钟离有足够的闲适来同故友对饮。
喝到熏熏然,眼尾的胭脂色都晕染开来的时候,时光便跟璃月初建时一般无二。
清心从这段命运里抽身而去时,是个很平常的日子,没有预告,论文写完了整理好看了一眼璃月的天空,便干脆的抽身,脱离了这段命运。
他人命运里的璃月天气晴好,回到现实里,也是个热闹的傍晚,璃月港里的说书人在说岩王爷的传说,风尘仆仆的须弥学者难得为论文沉甸甸的重量感到心安。
于是就着这一份黄昏和热闹下了酒,吞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才离开璃月港。如此匆忙,是担心会碰上岩王帝君吗,并不。
她只是休息够了,准备去看看其他人的命运了,用璃月人的说法便是来都来了,被研究目标集体撕掉的论文怎么不能再复稿呢?
考虑到上次出现的情况,清心这次选定的目标不再是岩神摩拉克斯,而是夜叉。自然不是直接接触,璃月的降魔大圣魈现在生人勿进,她只是根据现有信息,去了一趟层岩巨渊。
她的猜测没什么问题。
未知的夜叉死去的命运,的确是她想要的。
清心触碰了一下它。
谈论最初介入命运时面对的情形在这次的命运里显然意义不大,她最开始掉到了一个乱葬岗里,算是个人,还是个爬出乱葬岗沾染了一堆魔神怨念的人。
是一个方向走了几天几夜才看到第一个活人的倒霉蛋,身子骨被魔神怨念泡的时日太多,坏了根基。
这个开局能有什么意义呢?
验证清心对自己的狠绝吗?
也不算太狠,毕竟人活着行动自如,种族就不重要,身体真实状况也就不重要。
清心这次只是想当一个纯辅罢了。
但夜叉凶悍善战,种族里出现了一个异类清心,实在是有些奇怪。
夜叉全族,也就这么一个罕见的医生,跟其他夜叉比起来可以说是身体脆弱业障深重,基本上出现时状态就是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被业障吞噬。
别说上战场与魔神残渣厮杀了,第一个发现她的夜叉甚至觉得她离寿尽之时就差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几十年几百年还是上千年?”
清心挑眉,“你死了我都不一定会死,还担心我,先担心一下你身上的业障吧,又浓了点。”
“这不太对。”
那个夜叉有些不太聪明的,“一般夜叉不是该被业障吞噬后发疯吗,你身上业障可比我重得多。”
“我是医生。”
清心一板一眼的,“还是弃武从医的医生,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话呢,又不是业障缠身就会死,我总有办法活下去的。”
该担心的是业障本身,清心背着这一堆业障,之所以是相安无事,不过是储备粮的懂事罢了。
不乱动什么事都没有,一乱动,清心可以将它撕下来当食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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