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学者对于研究目标们最朴素的期望。
但夜叉一族,整体挂着业障这种要命的东西,不算与生俱来,只是对上被魔神遗恨污染过的生物,又处理过它们后,就会被业障这种东西缠上。
至于说不处理?
璃月这片地上,魔神成堆,不处理魔神遗恨,璃月人碰上了会死。凡人抵不过魔神遗恨的侵蚀,唯有仙人魔神,有足够的抗性。
以凡人之躯清理魔神遗恨,倒是可能会出一些奇迹,可都是奇迹了,要死多少人才能堆出来。
所以处理魔神遗恨这种东西,夜叉一族现在避免不了。
这一族又都是生性善战,没几个个体点治疗的,点了也没加够点,处理不了业障。
基本上,杀戮过多就业障越多,业障越多死的越早。一族里对业障的抗性又不统一,有高有低的。
实属实验室培养人员治疗低血压的超高效治疗手段。
这么一个种族,清心想让研究目标们不要动不动就死给她看,就选择从名字开始。
长生,一个吉利的名字。
夜叉长生,一个殷切的期盼。
就是面前这几个夜叉没体会到这种殷切的期盼,对清心这种名字都用别人的行为,只能说“是个好名字”。
勉强谈不上,这确实是个好名字,只是他们毫无疑问的陷入了某种忧虑之中。
这也不能怪面前这几个夜叉。
毕竟夜叉就是这样一个种族,业障深重者,必杀戮过盛。能重到清心这种程度的,就算魔神遗恨污染的生物是史莱姆,清心没有全治疗加点前也是显而易见的强。
所以浮舍没找到她前,就算那些小夜叉们说清心人味很重,除了能逮住没长大的他们外,是弱不禁风,浮舍他们也没有真的信。
到真见了清心后,浮舍都愣了,弱不禁风真就是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说的是事实,甚至还收敛了一点。
夜叉是仙兽,被业障日复一日侵蚀,身体也比凡人要显得强健。清心的身体,怎么说呢,是个普通的身量还没长成的人类少女,只是业障缠身。
浮舍当时带她过来璃月的时候四只手都不知道该往那放,就怕用的力气大了点,这个同族没死在业障手里反而死在了他手上。
初见如此。
后面相处时清心也没表现出来一点正常夜叉的样子,精神状态看着不是摇摇欲坠吧,就是已经粉身碎骨。
现在与业障共生,精神状态看着正常了一点,就是有不吃不睡这个小毛病,想想她没有与业障共生前也基本上是少吃少睡的状态,夜叉们表示理解。
但她又说自己叫长生,希望自己活的长长久久,又说这名字其实是别人的。
陷入忧虑是太正常的事。
好在目前他们与面前的夜叉长生感情并不算深厚,仅是对同伴的爱护和对夜叉族仅有的一个能祓除业障的医师的关切。
没有为此大动干戈的立场。
只是对面前的夜叉长生的过去有个朦朦胧胧的猜测,大概是很不好,夜叉人是活着,精神状态就拉下了一些。
不会刨根问底。
清心对此很是满意。
要是以后关系也是如此便好了,单纯的研究目标们与学者的关系,可惜的是,同类间的感情往往会随着相处时间的延长而变化,不是愈浅便是愈深,一成不变实在是难以维持。
就跟她养小夜叉时一样,一开始并不算顺利,时日多了,那些小夜叉便已经习惯了她的一些举动,将她当成夜叉族里的长辈看待。
就算她将睡得好好的小夜叉从窝里抱出来顺着撸一遍毛又逆着撸一遍毛,小夜叉也从最开始的嘴爪齐上变成了用屁股对着她继续睡。
夜叉们与丘丘人团雀它们没什么不同,即使是仙兽,面对年长一些的同类警惕心也会下降。
明明最开始的关系应当是不请自来的研究者和被捕获的成为研究素材的失去成鸟的夜叉。
等到她观察到了夜叉从幼年期到成长期的所有形态变化后,这段关系就该画上句号。
可显而易见的,这段养育关系并没有如她所想的迎来结束。
故而,她跟成体夜叉的关系,也很难止步在单一关系上,永恒不变。
至少心猿大将弥怒不能。
弥怒有个爱好,就是设计衣服,不过设计的衣服大多板正适合大场面,不甚便利,不适合上战场。
夜叉里唯一一个上不了战场蹲在后方看书研究治病的清心就被盯上了,甚至因为不用上战场,一些更加不甚便利的设计也可以用上。
好处是什么,好处是清心的衣服全由弥怒供应,从来不用思考今天起来要穿什么。
弥怒送过来的衣服是什么,她就穿什么。
一开始的衣服尺寸有些问题,清心穿着什么都不用说,到他面前走一圈,弥怒就意识到了问题,下一次送过来的衣服就很合身了。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下一件衣服我可以加上去。”
挑灯给她缝衣服的弥怒对她说。
正在灯下画设计图的清心没有说让设计人抓狂的“都行”“我想要一些biubiu的感觉”之类宽泛的需要设计师想象力的话,也没有说好听得却相当于什么都没说的“你做的我都喜欢”来搪塞。
清心做甲方的经验还算丰富,弥怒既然让她来做甲方,她也就很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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