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曹家, 那与康熙可是大有渊源的。康熙幼年的时候奶娘姓孙, 而这个孙氏的夫家姓曹,在康熙刚继位的时候,孙氏的儿子曹寅, 年少的时候做过康熙的伴读,少年时期的情分总是与旁人不同的, 康熙看重这个曹寅,曾经让他担任苏州织造, 而现在更是升了一级, 掌管着江宁织造。头一次南巡便是住在曹家,而这次也是如此。曹家因为康熙的信任一跃而成为了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
更重要的是,这位曹寅曹子清未来的孙子, 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写了《红楼梦》名著的曹雪芹!苏宁感兴趣极了, 这位曹雪芹的价值可比自己的丈夫康熙的价值要大多了,穿越了一把, 也得见一见名人才是。
他们起初是坐马车, 过了黄河,便是改为做船。还没到江南,沿途的地方官员进行接待。而今日正是住在了一个当地的大户陈家。
陈家把自己的主屋让了出来给康熙等人住,陈家不愧是当地有名的望族,虽然不如行宫住着舒服, 但也甚是宽敞。能够接待当今圣上,陈家不知是打败了多少当地的望族才捞到这个好处的。
苏宁抱着小塔塔与太后,随驾的妃子和陈家的女眷们在一处说着话。
陈家现在的当家主母刘氏侍奉这些个贵人们, 很是谨慎小心。
太后为人和善,苏宁也不是那些个多事的,女眷们坐在一处说话,那刘氏便夸赞起了小塔塔来。
“十格格看着便聪慧伶俐,奴才瞧着竟是比菩萨座前的玉女还灵跳几分呢。若是奴才家的孩子能有十格格几分的聪慧,奴才这辈子便是知足了。”
苏宁知道她是在拍马屁,可心里还是很舒服,谁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呢。
太后眯着眼睛笑的和乐:“刘氏说的这话深得哀家的心,我们十格格是个有福气的,长的最像孝庄皇额娘。哀家瞧着你年岁也不小,家里有几个孩子?”
刘氏眼睛一亮:“奴才家里哪有皇家的福气,我们老爷不过三女二子罢了。都是让奴才和老爷操碎了心的。”
太后深有感触:“你家的几个孩子可曾有婚配了?若是年幼,倒是可以与十格格做个伴儿的。”
刘氏笑着道:“奴才家里两个女儿嫁了出去,长子虽没婚配,可是年纪渐渐大了,也有了通房妾室。现下只一子一女尚无婚配的,老祖宗若是愿意见见他们,那可真是奴才们天大的福气。”
太后心情愉快,便说道:“快领来给哀家见见。”
刘氏面带喜色,福了福身,立刻派人叫来自己的一子一女。
来的是一少年少女,少年年岁尚且年幼,不过八九岁。那少女看着却是有些大了。
少女穿着汉家的粉色衣裙,看着就像是含苞待放花骨朵一般,比那后宫里的密贵人容色也不遑多让的。
刘氏站起身,介绍着:“这便是老爷的儿子,名叫保宗,今年八岁了。这个丫头是奴才所出的嫡女,小名叫怡清,今年十五岁。”
“是个好名呢,本宫看着这个丫头不错,可曾许了人家没有?”苏宁眯了眯眼,打量着这个姑娘。
“回娘娘话,还未曾。因着奴才只有这一个女儿,故而还想多留她几年。”
苏宁看着刘氏虽低着头,但是一脸的盘算计划,顿时对她没了兴趣。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看了几眼那姑娘,拉着手问了问,便作罢了。
刘氏见着太后和苏宁不甚热络,心里有些着急,急忙跪下道:“老祖宗,奴才这个闺女,不是奴才自夸的,学的一手好按摩功夫。若是能伺候老祖宗,便是奴才和怡清天大的恩典,求老祖宗成全。”
盛情难却,太后也只得收下,在陈家期间,便由这个陈怡清在身边伺候着。
晚上,陈家安排了宴会,把自家能拿的出手的都拿了上来。已经是第二次住在陈家,康熙和陈适岚也熟悉了很多。
那陈适岚身为主家,自是陪着康熙坐的。
“万岁爷尝尝这到鲫鱼芙蓉羹,不是奴才自夸,这道菜找遍陈镇也是没有这个味道的。”
李德全拿着银勺子先试了试,然后在盛给康熙,康熙吃了一口,面带赞色:“不错,朕宫里也有江南的厨子,却做不出这好味道。李德全,叫人把这道菜给皇贵妃娘娘端去,她一向喜爱吃南边的菜,定会合她的胃口。”
“!
陈适岚脸色僵了一下:“万岁爷和娘娘真是恩爱非常,让奴才羡慕。若是娘娘爱吃,便让小女侍奉娘娘,随时给万岁爷和娘娘做便是了。”
康熙这才露出一丝惊讶:“此道菜是你女儿做的?”
陈适岚顺了顺山羊胡子,得意道:“正是小女,这鲫鱼芙蓉羹乃是小女亲自下厨为万岁爷和娘娘而做。”
“你这个女儿菜做的倒是不错。”
陈适岚不识时宜的说道:“小女不仅精通厨艺,而且还最是喜爱弹琴。小女琴艺便是连陈镇有名的琴师都是自愧不如的,若是皇上喜爱,便让小女在万岁爷面前献一献丑。”
康熙看了陈适岚一眼:“也好,李德全,去把太后,皇贵妃他们叫来,一起来听听。”
李德全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便在院子了摆了几张椅子。
那陈怡清款款而来,抱着三尺瑶琴,弹得如泣如诉。余波瞟向康熙,正对上康熙的眼睛,面色一红,连忙低下头。两粒珍珠耳坠子颤颤的,显露主人的心慌意乱。
苏宁坐在康熙的旁边,碰了碰康熙的手腕,一脸戏谑:“我的万岁爷,这又是鲫鱼芙蓉羹,又是弹琴的。想来那陈适岚想做国仗呢。”
被苏宁一打趣,康熙面色迦唬骸八故谴虻恼飧龊弥饕猓薜恼扇酥挥兴髂岷途司耍睦此饷匆桓稣扇恕!
苏宁故作惊讶道:“依着臣妾看,这个陈怡清也不比那密贵人差,汉女娇媚柔弱,皇上不是一向喜欢吗?”
康熙瞪了苏宁一眼,低声的很有些咬牙切齿,在桌子底下使劲捏了捏苏宁的手:“笑话朕是吧?你越是醋了,朕反倒越高兴。朕和陈适岚平辈论交,怎么能纳了他的女儿呢?”
苏宁嘟嘟嘴:“反正臣妾是没法子的,万岁爷想要谁便要谁呗。这一路上过来,那些个官员们献上来的还少吗?”
“朕又没接受,你醋什么?”康熙面色无奈,心里却很有几分甜蜜。
瞟了康熙一眼,苏宁挣脱开手,不再理会他。这一眼的风情,让康熙心猿意马了起来,连那陈怡清弹得什么调子,是半点的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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