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眼瞄了一下那坨难以描述的东西。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没有受肉/体的状态下,祂无法进行言语沟通?”
卿鸟沉思了一下。那口牙白整齐的嘴,难道是摆设?她想象一把铁丝牙刷出来,抹上芥末,给那口牙刷了刷。
脑花:“……”整个大脑皮层紧致起来。没关系,祂可以忍受的。
“杰。你觉得,控制人类说话的是大脑,还是人类的肉体?”
“虽然说是大脑皮层的额叶控制语言功能,但基本的口腔、舌头、喉腔之类的器官也是不能少的吧。”夏油杰不太明白卿鸟怎么忽然问这个。
“所以。”卿鸟虔诚地捧起手里的脑花,并在上方插了朵喇叭花。“我把它放进狗的身体里,也是可以说人话的吧?”
夏油杰:“……”理论上好像确实可以?
脑花:“……”这个少女只是说说而已吧?这张脸分明看起来是又乖又善良的。
“杰,球!”五条悟休息完毕,冲夏油杰的方向招手。
夏油杰转身去拿球,不曾想身边的卿鸟直接把手里的脑花丢过去。
五条悟接住那坨画风美丽的东西,脑后冒出一串省略号。
其实在五条悟出生之前,像这样可怕又极度恶劣的诅咒师数不胜数。至今有残党剩余也是很正常的事,对付这些家伙,发现之后只要将其消灭就行。
但卿鸟没有。她执着地带着那个东西。现在想来……
什么追查出同伙和真实目的都是谎言吧。这个少女单纯只是觉得这个“脑子”很好玩!
“对了!我们组局打棒球吧!悟!”卿鸟兀的从地上起身,情绪高涨。
……
悟?
夏油杰抬头看一眼卿鸟,又看好戏似的望向前方的五条悟。毫不意外,白毛少年的脸上被晕染了一层粉。
卿鸟不是刻意这样称呼,只是情绪和氛围到了那个点而已。但一见五条悟极其不自然的反应……她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门。
心说:他乱七八糟咬自己,亲自己的时候,不是挺奔放的吗?怎么现在又变身纯情男高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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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学长学姐们硬拽去棒球场打棒球,并光荣成为第一棒的七海建人,拿起棒球棒,站在本垒前看向准备投球的五条悟。
白毛学长戴着一顶红色棒球帽,t恤外罩了件薄外套。他左手戴着棒球手套,另一手拿着……
七海建人眉头狠狠一颤。
“这人手里拿着的……压根就不是棒球吧。”
一坨脑花划破柔和的春风,带着五条悟的咒力,笔直朝七海建人飞去。
bang~
不算清脆也不算沉闷的撞击声回响在棒球场。
众人霎时捂住自己的脑子,纷纷从刚才的敲打声中感受到一阵剧痛。
“啊咧,建人君原来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类型啊。”五条悟远目感慨。
七海建人:……忽然飞过来一坨那么恶心的东西,任谁都会用力挥棒吧。
“嗨嗨!下一棒是我!”
五条悟用「苍」把飞远的脑花拽回来,夏油杰一跃而起接住。
“要螺旋的哦杰。”
“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到啊。”夏油杰无奈一笑,“嘛……旋转的倒是可以。”
夏油杰用咒力强化自己投球的手臂,五条悟则将咒力注入硬质铝合金棒球棒中,只见那坨脑子用比刚才还要快三倍的速度咻地一下飞往本垒,然后……
咚——
被五条悟一下打飞成一颗流星。撞在铁丝网上急速旋转着,片刻后才掉下来。
众人在背景里倾斜三十度站立,两眼眯成一条线,面无表情。“啊……这下脑子要裂开了。”
脑花感觉满天星在闪。
外场人员灰原雄捡起被全垒打的“脑子”,笑呵呵地传回了内场。
祂终于重新回到卿鸟的怀里,听到少女“着急”的声音。“啊啊啊你怎么能把祂打裂了呢!牙都掉了!硝子——你能修脑子吗?”
家入硝子十分淡定配合:“别的大概修不了,你手上这个可以试试。”
“谁知道祂那么弱。”五条悟理直气壮,对着脑门就是注入咒力的用力一弹。裂缝又大了一点。
羂索:……我有一万句脏话要讲,但是我不说。
夏油杰围过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也是会有这种高攻低防的存在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术式的平衡?”
“真的?”五条悟信以为真。
“骗你的。”夏油杰直言不讳。毕竟多的是低攻低防,只能做后勤的术式。此刻被卿鸟端在手里的家伙,不知道通过换身体苟活了多少年,防御是一定不弱的。不然就是不凑巧正好遇到他们三人,再不然……就是故意的。
“别破坏的太厉害啊,我周末还要去动物园给祂找个受肉/体呢。”卿鸟用袖子擦擦被玩脏的脑花。
夏油杰眉梢轻挑。他已经不会再问“真的?”这样的言语了。在卿鸟的世界里,没有她敢想不敢做的事。
球场重新换上棒球开启一场较为正式的棒球赛。
卿鸟坐在休息区,再度把脑花浸泡在术式麻辣火锅中。看到脑花浮起来便用筷子把祂按至锅底。汤面上咕咕冒泡,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颗脑花的小嘴在吐泡。
五条悟坐到卿鸟身边,两手撑着椅子两侧。虽然玩得很开心,但24小时不间断压制这个脑子,对卿鸟来说咒力消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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