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书案上,正摆放着一摞书,柏止随手翻看了一下,账本正巧被压在其中,抽出账本,却无意间碰到了一画轴。
画轴散开……
一俊美清雅的男子映入眼帘,他身姿如竹,一袭青衫,尤其是他那双漂亮到至极的眸子此时仿佛正在静静的盯着他。
柏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这幅画……下意识的就想毁了它!
他很不对劲,不!这不是他的情绪,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是来陪卿禾战神历劫的,顺便找回自己的内丹,他不应该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然不是局外人了。
“白公子来书房做什么?”
卿禾突然出现吓了柏止一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难言的慌乱。
而此时此刻,他的手里还拿着那幅画像。
卿禾上前几步,从容的从他手里接过画像,然后十分珍重的将画像卷起。
柏止见状,当即便有些难堪。
“将军,我是圣上赐婚,你明媒正娶的夫君,你为何唤我白公子?还是……”
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画卷,言语讥讽道:“还是将军心中另有他人,觉得我不配为你夫?”
卿禾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僵,“白公子误会了,是在下配不上公子,不敢高攀。”
她始终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让他不仅觉得恼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这画像之人究竟是谁?不必左顾而言他!”
卿禾淡定的回了一句,“故人。”
然后又问道:“白公子来书房所为何事?”
柏止更生气了,“你怎么还唤我白公子?你当唤我……”夫君!
可他似乎又觉得难以启齿,又只能作罢,“随便!反正只是称呼而已!我是为了找账本,不小心碰到了那幅画而已。”
卿禾见对方那样生气,便不再称呼对方为白公子,但若是唤他夫君……她总是觉得违心。
可能打心里,她便没有将眼前人看作夫君……
她将案上的账本递给他。
柏止接过账本,又“哼”了一声就走了。
柏止离开书房时脸色不太好,府中的下人们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主君和将军这分明是吵架了。
柏止前脚刚走,管家后脚便过来请罪,说她罪该万死云云,不应该让主君擅自进将军的书房。
卿禾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柏止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男主人,他进她的书房理所当然,错不在他,而在她。
她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她不该把梓芜卷进来的,逝者已矣。
柏止这边回去后,发了好一通脾气。
子书得知自家公子受委屈后,赶紧去调查了一番那画像上的男子。
结果还真让他查出来了。
子书:“公子莫言生气,属下已经问了将军府的老人,听说那画像上的男子早就已经死了,他对公子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柏止:“死了?”
这他倒是没想到,他还以为那画像上的男子是她的心上人呢,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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