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院子里,她同样自信。
可猝不及防下,却被一个盆栽绊倒了。
两个大箱子一下子坠地,里面的东西散了满地。优衣狼狈又可怜地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被地面擦出血痕。
她强忍着的眼泪,在看清那个盆栽是什么后,忽然就憋不住了,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不喜欢花。
但夏油杰怕他不在的时候,她会无聊,所以买了这个盆栽。但优衣根本不管这花,只有夏油杰来的时候才会给它浇水。按理说,夏油杰任务那么忙,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但罕见的是,这花居然意外地开得很好。
果然是夏油杰养的好花。
也跟着他欺负她。
*
五条悟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裙少女狼狈地坐在地上,正止不住地哭。
他想嘲讽,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最终只是用鼻音轻哼了声,“摔一跤就哭,你也太弱了吧。”
优衣抬头,眼泪依旧在掉着,但却死要面子地说:“我才没有哭!”
“对对对。”五条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一副嫌弃的样子,“笨死啦,搬个东西都能摔,我帮你好了。”
优衣坐在台阶上擦眼泪。
五条悟则将摔了一地的东西重新收拾进箱子。
等全部收拾好。
他就十分轻松地、单手将两个箱子都抱了起来,然后寻衅般地冲优衣扬了扬下巴。
优衣才不想搭理这个幼稚的行为,再次擦了擦眼睛,就站起来,将那个绊倒她的盆栽也拿起来。
只要是夏油杰的东西,就要统统丢掉。
垃圾仓库离她家有点远,差不多五百米的距离。好在这个盆栽很轻,优衣抱着并不吃力。
等将垃圾都堆放进垃圾仓库后。
优衣觉得自己应该冲它们指桑骂槐般说些狠话的,但却说不出来。
反倒是五条悟揽住了她的肩膀,有些不耐烦,“还看着这些垃圾做什么,走啦,回家,我肚子好饿的。”
优衣被他带着往家的方向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就好像流不完一样,抑制不了的往外冒。明明...明明也没非他不可嘛。
实在是太奇怪了。
见优衣又开始擦眼泪,五条悟倒是难得有耐心,“你怎么还在哭啊,我以后交房租和伙食费就是啦。你想让我交多少钱呀?”
“嗯?你怎么又不说话。”
“你的眼泪怎么那么多啊,虽然哭起来的确挺好看的。”
“喂喂,看我,看我。”
优衣听话抬头。
就看到白发少年已经把墨镜摘下来了,一双璀璨夺目的苍蓝眸子正冲她轻眨着:“趁现在你还在哭,骂我一下,快。”
优衣:?
她一时间都忘记了哭,因为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古怪了。
但她还是很给面子、顺便指桑骂槐地骂了一句:“讨厌鬼。”
五条悟的眼睛一亮,“再多骂几句。”
“讨厌鬼。”优衣再次出声。
五条悟有些不满,“你换个词啊,什么烂人呀,人渣变态的。”
优衣:“你这个烂人。”
优衣:“人渣。”
优衣:“大变态。”
她骂完后,立马就感觉到五条悟的视线有些兴奋得可怕。
优衣没忍住后退了一步,但肩膀被五条悟揽着,后退不了,所以她只能用瞪着他和加大音量来填补底气:“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五条悟的语气怪怪的:“我以前就发现了诶。”
优衣:“?”
优衣:“发现了什么。”
“你被惹急的时候骂人好可爱啊,就像一只纸老虎,只能用这些毫无杀伤力的词汇来发泄心中不满。并且,你现在哭了骂这些词更可爱了诶。”五条悟弯腰,凑近了些看她,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意味不明,“不像我,我要是不开心了,是会让惹我的人吃苦头的。是被打飞的那种哦——”
优衣不开心极了。
她非常粗暴地将眼泪擦掉,“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很讨厌的!”
五条悟缺德地大笑起来。
忽然,他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更加亲密地揽着优衣的肩膀,说话的声音更大了:“所以晚上吃什么嘛,我好饿啊——”
“你都不知道,我把你救下来之后,你可是像猪一样睡了一整天,反倒是我连一顿饭都没好好吃,就连你学校的假都还是我去请的呢。”
“所以今晚能不能吃寿喜锅嘛。哦对,提到寿喜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房租和伙食费你想让我交多少?”
“别不说话啊优衣——”
“啊咧,如果你想继续当哑巴的话,那我就自己做主咯?那就...每个月一日元?”
他调笑着。
原本打算不搭理他的优衣,却忍无可忍地踩了下他的脚,“要十万日元!”
“说话就说话,踩我干嘛,好暴力哦——”五条悟尾音拉得很长,充满了幽怨。
“要你管。”
…
……
回到家后。
优衣看了下时间,距离跟夏油杰分手,已经过去一天了。
现在是周五的晚上十点。
五条悟粘过来,扯着嗓子干嚎:“好——饿——啊——我要吃寿喜锅——”
看着像只白色大猫一样的少年,优衣无奈又无语:“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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