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立信就拿了一把剪子跑了出来,重新坐下之后,学着桂的样子将鱼敲晕。反复敲了几下,鱼这才晕了,然后就是刮鳞。
第一次刮鳞难免手生不顺当,可当刮第一条鱼的另外一侧鱼鳞时,楚立信却已经像模像样的了。
几条鱼在叔侄二人的全力配合下,没多会儿就都被去鳞。
“好了,洗洗就给你娘和你四婶送去吧!这玩意儿不爱熟,得多炖会才行。”楚立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把桂手里的剪子要过来,“剪子给四叔,四叔洗干净了再送你家屋里去。”
“等下!”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赶忙把剪子拿开,一脸不解的看着楚立信问道:“四叔,你说啥?这鱼这样就可以给厨房送过去了?”
“是啊!”楚立信一脸的理所当然,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反倒还觉得是桂头脑不清楚了。
在桂心中的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之后,桂终于强笑着说道:“四叔,这鱼肚子里的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吃的……”
“啥?”楚立信再次震惊,“不能吃?咋个不能吃?”
“……”桂突然觉得很无力,和楚立信解释吃鱼的问题,似乎是件很痛苦的事。
唉,算了,有那解释的功夫,还不如自己先收拾了。
“四叔,那啥,你能帮我再打点水过来不?等下我要洗鱼用。”
楚立信虽说一肚子的疑惑,不过还是很听话的去打水,这也让桂暂时得了空闲。
开膛破肚,将鱼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弄出来,扔在盆里,再去掉鱼鳃,整条鱼就算是收拾干净了。
连着收拾好了两条鱼,桂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抬头叫来了自己的爹。
楚立守正在劈柴,听到桂喊自己,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一看到桂满手的血,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哪受伤了啊?”
楚立守一脸的紧张让桂先是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后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将鱼血当成是她的血了。
“爹,那什么,你先别问这么多,等会儿要是有人问你我这收拾鱼的手艺是哪里学来的,你就说是你无意中看到,然后告诉我的,知不知道?”
桂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等会儿楚立信要是犯了傻劲儿,在别人面前提起收拾鱼的事,他在啥啥都往外说,那桂可就麻烦一大堆了。与其到时候麻烦,反倒不如现在先和自己的爹打个招呼,大不了回头再想办法和自己的爹解释呗!
楚立守听了桂的话,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桂,你这是啥意思?要爹去骗人啊?”
这老实啊,要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那就是好人一个,可要是超过了那个范围,可就变成傻子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桂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爹啊,就是个傻好人。
“爹,您要真心疼我,您就按照我说的这么做,回头我再和您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您要是不心疼我,您就实话实说,您看怎么样?”桂索性来了个大耍赖,反正她咬定了楚立守会帮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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