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义不是说自己说的是酒话吗?那孟良八成是要让楚言义更醉一些,否则也不会单问自己是否还有酒了。
但桂也明白,这酒无论是喝的酒还是药酒,最后都不可能真的让楚言义喝下去,所以自己自然是要想办法恶心一下对方才行。
果然,一听是药酒,楚言义的脸色又是一变,显然他也猜到了孟良的用意。
“药酒?”孟良挑眉,说道:“药酒也是酒,是酒就能喝!楚桂,本官命你将家中的药酒悉数拿出来,今日本官倒是要看看,这醉酒的人再醉了酒,还能说出什么胡话!”
这下意思都挑明了,在场的人除了桂和楚言义之外,都是变了脸色。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楚言义最先求饶,不过他却只是抱拳鞠躬行礼,半点要跪下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孟良的脸色越发难看,桂心里不由得一阵摇头。
楚言义啊楚言义,你这膝盖咋就这么金贵呢?平日里你见官不跪倒也无妨,可今日你得罪了县太爷,而这十里八村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县太爷了。你还挺着你那膝盖装什么高档人啊!
在桂看来,如果楚言义现在乖乖的跪下去,好好的求饶一番,没准真能得了孟良的原谅。
不过既然楚言义如此不知变通,那也就别怪等会儿遭罪了。
“哼,你是当朝的秀才,就算是犯罪饶命,那也至少得得了知府大人的同意才行。本官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怎敢擅自饶你?来人啊!将这一心想着要怎样鱼肉百姓的楚秀才拿下!明日一早便送往府城,本官倒是要看看,知府大人如何对待这尚未有官名在身,便想着鱼肉百姓的醉汉!”
随着孟良的发话,那两个跟着来的侍卫带着刀直接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将楚言义架住,转头就往外走。
等人都走到门口了,楚正海才反应过来,忙求饶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我孙儿那不过是为了哄我这老头子乐呵,所以才说了些胡话,可绝对不是真的要做鱼肉百姓的贪官啊!”
被楚正海这么一说,被架着的楚言义也像是瞬间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忙喊道:“大人,大人明鉴,学生只是一心尽孝,想着哄着爷奶二人心情好一些,绝非是真有那番意思啊!”
“好一个一心尽孝!”孟良又是一声冷哼,遂又吩咐道:“这话本官记下了,明日本官跟你一并去府城见知府大人,定将楚秀才的孝心之意禀告知府大人。带下去!”
孟良这话并没有说明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连桂都没能揣摩出他的深层意思是什么。
不过桂可以确定,孟良说这话,肯定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而且还可以确定的是,楚言义的结局,肯定要更加凄惨了。
楚言义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到了楚家大院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被人捂住了嘴,还是自己叫不动了,竟然没有了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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