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姚客怎么说也是个知府,就算他再清廉,再拮据,却也不至于连个孙子都养不活。
这个时代里的人可都是极其重视后代的问题,而楚立婉从小就被徐氏当成是心尖尖的宝贝一样疼着,别说是重活了,就连冷水都没碰过几次,所以身体也不会是那种一碰一闪就能掉孩子的。
可那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这其中的曲折,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孟良提供的消息让桂越听脸越黑,最后终于大喝一声“够了”,然后直接转身走人,不再理会已经被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的孟良。
尔梅也被桂的反应吓了一跳,忙追上桂,小心的在身后服侍着。
从大厅里暴走的桂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在偌大的园子里走来走去,不像是看风景,也不像是想事情,总之就是让人有些摸不准她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桂方才停住脚,头也没回的对身后的尔梅说道:“让孟良先回去歇着吧!顺便把我屋里放着的那串珊瑚手串让他带回去给他夫人,告诉他们我三天后去他家喝茶。”
“是!”尔梅忙退下传话,而此时的园子里,就只剩下了桂一人。
直到尔梅的脚步声消失了,桂方才开口说道:“语,你说已经烂了的毒疮,若是不除,会不会溃烂至全身?”
不知是从哪里隐身出来的语此时站在了桂身后,低声说道:“既然主子已经知道了那是毒疮,为何还要留在身上?”
一听语的话,桂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来。
笑着笑着,轻笑变成了大笑,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楚家老宅就像是桂身上的一块毒瘤,早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可自己偏偏顾忌着那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所以就算再厌恶,也都只是尽可能的用什么东西捂着、遮着,而不是痛痛快快的去掉。
当初的毒瘤如今变成了毒疮,如今已经不再自己想要遮掩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毒疮不除,即便不会扩散,却也无法让其他人相信自己还是健康的。
既然如此,也只有忍痛割肉,方能还自己清白。
桂点点头,摆了摆手,身后站着的语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又藏在什么角落里偷偷的保护桂的安全了。
自打桂愤怒的离开大厅之后,孟良就一直跪在大厅的地上,别说起来了,就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直到尔梅过来让他先走,然后又把一个盒子交给了他,孟良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
这会儿的孟良可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本来以为桂是真的不喜欢楚家老宅的人,可刚刚那一声大喝,却把孟良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丁点勇气吓得干干净净。
虽说桂是让人送了礼物给孟良的夫人,但孟良还是觉得不托底,一出凌府,便赶忙回到了府衙,二话不说,拉着自家夫人就进了卧房。
“老爷,老爷,你这是干嘛啊!这大白天的,你把我往屋里拉算怎么回事?这要是让外人瞧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孟商氏这会儿早就已经红透了脸,又气又羞的,竟然没能第一时间看出孟良的不对劲儿来。
“哎呀我的夫人啊,这次你可是害苦我了!”孟良把房门关好之后,回头就对着孟商氏说了这么一句,话里明显带着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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