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记忆中的疼痛无比清晰的再次传来,让余杭白连呼吸都暂停了下来,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一把水果刀刺入了他的腹部,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正努力在脚边汇聚成河。
那只握着刀的手在抖。
余杭白眼皮打颤地抬起看向云絮,他失误了,他低估了人性的恶……
他的呼吸开始不受控的变得急促,难以忍受的疼痛侵袭着他,他的视线开始发抖,半开的房门露出走廊的光景,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两个壮汉架着向前拖去。
他瞳孔猛缩,就看到骆可正背着手跟在后面。
*
我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去了卫生间,头突然晕得厉害,奇怪,今天也并没有喝很多,怎么头会这么晕?
我深呼吸了两下,感觉吐出来的都是热气,滚烫的。
我缓了缓想要离开却差点没摔倒,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我的身体,而且感觉浑身的力气在飞速流失,就快要连站着也做不到了。
不对,这情况不对。
是被下药了……
怎么会?
我一向严谨,离开视线的酒水我是绝不会碰的。
变得混沌不好用的大脑无法让我过多思考,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听不清,一切都变得遥远又模糊,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闻时京,呵——”
我努力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我眼前的人,但却无法做到,只有模糊的一片。
身体再也撑不住的向前倒去,好像有人接住了我,我再次试图抬起手抓住对方,但只手指勉强动了动。
天旋地转是我仅剩的感觉,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走廊里搀着着闻时京向前去的壮汉,不小心狠狠踩了闻时京一脚。
我吃痛稍稍精神了些,抬起沉重的眼皮打量起来。
是个走廊,两边都是房间,是酒店。
我被人架着。
劫财还是劫色?是谁?秦肆意?
我转动眼珠向一扇半开的门看去,房间里的地面上那鲜红的,好像是——血。
血刺激了我的肾上腺素,我猛地直起身甩开架着我的人,这一动我的脑袋又再次晕了起来,头昏脑涨,就连视线都变得漆黑一片,我向前直挺挺倒了下去。
骆可3人被吓了一跳,他对那两个壮汉说道:“把他拽起来!”
他上前,打开手里装着药的水瓶向闻时京嘴里灌去。
之前的药是迷药。
这是chun·药。
不用5分钟闻时京就会变成一只发忄青的野兽,等这两个人伺候他一回,他就会变成浪荡的女表子。
骆可笑了出来。
第39章
鲜红的血液滴答个不停, 云絮凭借着一股劲把人给捅了现在却是懵了,他低头看向自己握着刀沾了血的手, 惶恐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喃喃着不成话的音节,缓缓摇头想要否定这一切,一瞬间脑袋里冒出很多东西,他的老婆,他的儿子,最后是他的父亲被戴上手铐带走的画面。
银色的手铐又冷又硬,一锁就是一生。
他不要!
他不要!
恐惧在云絮的心头爆发, 他不管不顾地转身跑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已经做不出任何的思考, 只剩下了本能在驱使着这具身体。
逃吧……
只要逃走了就没事了……
他前脚跑走, 余杭白后脚就跟着走了出去, 并带上了房间的门, 他扶着墙壁看向不远处正向一个房间拐去的骆可的背影, 死死咬着唇握上刀柄,发了狠,自己把水果刀拔了出来, 鲜血飞溅,他站不稳地全身都靠在了墙壁上, 疼到眼白直翻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耽误不得,他不能干等着叫人来, 刚被刺了这一刀他深刻地体会到了, 一刀刺进去是件又快又简单的事情,慢一秒他们都可能在那个房间里弄死时京。
而且, 他的手机被云絮踩烂了。
骆可笑着走进房间,残忍的眼神凝在已经开始有些反应的闻时京身上, 背着手用力把门关上。
踉踉跄跄跑过去的余杭白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向门板抓去,几根手指被狠狠夹在了门缝中,疼得他猛吸一口气,之后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就像他这一路过来断断续续的血迹般,让人揪心。
没听见关门动静的骆可疑惑回头,看到那几根被夹到青紫的手指吓了他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几根手指握紧门板猛地用力向外拽去。
他一时松懈被拽得向前一晃,门彻底打开。
那两个架着闻时京的人听见动静,丢下chun·药药效发作已经神志不清的闻时京转头看去,瞳孔同时间放大了一圈。
门口处站着一个体型单薄,神色冷厉的男人,那是一双看一眼都快要让人结冰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骆可,手里还举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血珠顺着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往下掉。
房间陷入极度的安静。
又在这安静之中响起闻时京痛苦的低低嘶吼,如失去人性的野兽,以及啪嗒啪嗒的声响,骆可几人僵硬地转动眼睛,看向余杭白衣服上血迹最重的腹部,血成线向下流着。
他们再抬起视线看向余杭白,带着探究疑惑还有谨慎和退缩。
尤其是那两个壮汉,他们是奔着“美差”来的,只需要操一个极品男人,可不想卷进什么杀人的恐怖事情中,他们还是分得清两者之间如果真被抓住可不是同等级的惩罚,两人悄悄对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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