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盒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准备送给爷爷的寿礼。哥哥要看吗?”安泽说着便把盒子拿到哥哥面前,打开来,只见里面放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玉雕,玉的质地显然极好,在光线照射下看上去晶莹通透。
安泽解释道:“爷爷很喜欢收藏古玉,我就挑了块玉雕给他当生日礼物。”
安洛点点头,沉默片刻,说:“对了,我也该准备一份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爷爷的寿礼,他作为安家的长孙总不能空着手去。
安泽说:“哥哥不用操心了,这块玉就当是我们兄弟两个一起买的,我已经在贺卡上写了你的名字,我们两人送一份礼爷爷也不会介意。”
安洛打开贺卡,果然见上面并排写着安洛、安泽两兄弟的名字,没想到安泽考虑得如此周到,寿礼方面自己也就不必操心。
安洛把贺卡放了回去,抬头看着安泽说:“你倒是很细心。”
安泽怔了一下,因为被哥哥当面夸奖而心情愉快,眼中也不由得浮起笑意,“哥哥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安洛说:“当然不会。”
即使表面上冷静沉稳,本质上却还是个弟弟,被哥哥夸了几句,就明显地心情变好,安洛觉得这样的安泽挺可爱的,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辛苦你了,安泽。”
安泽被拍得愣在那里,半晌之后,才说,“没,应该的……”
可惜安洛已经转动轮椅去了洗手间,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安泽看着自己的手背,刚才被握过的地方似乎还留着属于安洛的那种独特的体温——自从失忆之后,哥哥对他也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冷着脸不闻不问。现在的哥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人觉得温暖美好的童年,他会亲自教弟弟剥荔枝,他会拍拍弟弟的手背表示赞赏和鼓励……
这样的哥哥,让安泽觉得特别温柔,也特别让人心动。
***
次日早晨,安洛醒来时见安泽正在使劲儿揉肩膀,忍不住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安泽低声说:“可能是落枕了,睡一觉醒来,脖子很僵。”
安洛心想他肯定是睡在沙发上姿势扭曲的缘故导致落枕,个子这么高的弟弟却要睡这么小的沙发,真是没事找罪受,安洛有些心疼,沉默片刻,说:“你过来。”
安泽一脸疑惑地走到床边,“哥哥?”
安洛指了指床铺,“坐。”
安泽在床上坐了下来。
安洛又说:“转过身去。”
安泽转身背对着他,心中正疑惑间,突然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后颈,那熟悉的感觉,显然是哥哥的手。
安泽后背一僵,却听哥哥低声说道:“放松。”
“……哦。”安泽乖乖放松下来,那双手便开始轻轻按摩起安泽酸痛的后颈。
他的手力道非常温柔,原本僵硬的肌肉在他双手的揉按之下渐渐放松下来,舒适的力度一直从颈部延续到了肩膀,就连肩膀的肌肉也得到了悉心的照顾。
修长的手指,动作温柔,一抓一按之间,安泽的整个心都跟着悬了起来,似乎他抓住的不是自己的肩膀,而是自己的心脏。安泽屏住呼吸,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液几乎都集中在了跟他的手指接触的地方。
他居然在帮我按摩……他居然在帮我按摩……
安泽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自己心底不可置信的声音,放在以前,就连做梦都不敢想象哥哥会坐在身后温柔地按摩自己的肩膀。这样美好的画面,对安泽来说实在太过奢侈。
然而此刻,那种奢望居然变成了现实。
安泽坐在床上,如同雕像一般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种美好的相处只是梦里的错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洛这才开口,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安泽蓦然回过神来,开口道:“哦……好多了。”
找回了理智,却发现自己全身发热,早晨本就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被安洛温柔地按压后颈和肩膀,脖子上还能感觉到他温热柔软的呼吸,耳边响着他低沉柔和的声音,只要稍微后退几厘米,就可以整个躺在他的怀里……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一向自制力极好的安泽居然起了生理反应。
安泽赶忙站起来,僵硬地说:“谢谢。”
“不谢。”安洛表情平静地收回了手。安泽这几天尽心尽力照顾他,安洛觉得身为兄长的自己帮弟弟按摩一下落枕之后酸痛的肩膀也是应该的。
只是,安泽为什么突然站起来去了洗手间呢?内急吗?
安洛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
***
洗手间里的安泽却在狼狈地冲冷水澡。
安洛的手跟记忆中一样,让人觉得舒适温柔,他突然想,如果有一天,哥哥的手握住他火热的欲--望,轻轻上下抚-弄……那会是怎样一种极致的美好?
一想到那个画面,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安泽靠在浴室的墙上,用手握住某个挺起来的部位,想象着安洛的脸,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哥哥……”
一边低声叫着他,一边飞快地上下套-弄,今天早晨的生理反应显得格外热烈。
安泽知道,自己对安洛的感情已经强烈到无法控制,被他碰了几下就有如此反应的自己,早已堕落到无药可救了。
“唔……”终于在手中释放出来,安泽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心跳快得失去了控制,虽然全身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可安泽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如果安洛知道他的弟弟在卫生间里想象着他的样子达到高--潮,他会不会觉得厌恶甚至恶心?如果他知道弟弟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他会不会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安泽?
这种违背伦常的恋情,本就不容于世。
可是哥哥……安泽爱上你,从来都不后悔。
他只是怕你会因此而更加的讨厌他。
***
等终于解决完毕,从洗手间出来时,安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向保持的沉稳。没有人会想到,刚才叫着哥哥的名字用冰冷的水疯狂冲洗身体的安泽,和此时成熟冷静的安泽少校会是同一个人。
他向来把这种感情掩饰得很好,那种痛苦的情绪也只有在独自一人时才会如猛兽一般破笼而出。他很清楚安洛是自己的兄长,爱上兄长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必须压在心底,也只能压在心底。
抬头对上安洛的目光,安泽表情平静地说:“哥哥去洗脸吧,我下楼给你买早餐。”
安洛沉默地看着他转身出门,不知为何,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安泽似乎在刻意回避自己的视线,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有种奇怪的僵硬。
安洛心想,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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