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最后没法用抓阉决定的。温奇是刘教授的推荐的名额,可惜运气不好。”
许楠玉是无语了,老小老小,越老越小果然没错。
温奇是个带着眼镜的斯文青年,匆忙中带点狼狈,但掩不住眼内的喜意。“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刚刚好。”
李泰拍卖公司叫‘宏达’,听说是传自长辈手上,但到底是哪个长辈就不得而知了。一年两次公拍,在春秋两季,数量没法取胜就在质量上有所改观,他曾粗约游览过拍卖单,很多拍品他看着都心动。可惜那男人防的贼死,没给他拍东西的机会。他已经想好了,若等下看着实物实在喜欢,他就找人偷偷拍。
把五位助教的行礼安放好,就有专人领他们去存放拍品的工作区。
亲密碰触拍品是不可能的,但有李泰的面子他们被安排跟着工作人员近距离观看拍品,作最后定论。顿时五位助教就围绕着工作人员手上的拍品进行热烈的讨论,把学者的矜持丢了个一干二净,引经据典、条例案例。工作人员一问得知是京大考古系助教,时不时也会添上一两句身为鉴赏人的观点。
在这期间,许楠玉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午时李泰抽空跟六人吃了顿饭,席间亲自给五位助教递了名片,并表明了招揽的意思。虽然五位助教没有当场表明应揽的意象,仍把许楠玉气的牙痒痒,咬着汤勺瞪着李泰恨恨的想:赶情他成了拉皮条的中间人呀?!
李泰看眼,笑问:“汤勺你吃得下吗?”
丢出汤勺,正中那张帅脸将之直接打歪,眼睛瞪大一脸难以置信!——许楠玉在脑海中恶意的臆想着。
“在想什么?”李泰擦抹完嘴角问。
冷静的放下汤勺。“在想食用盐降价了,这汤咸了点。”
卫东喝口,疑惑道:“不咸呀,我吃刚刚好。”
汗!
☆31、周仿(二)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第三天正是正式拍卖的日子。正式开拍在下午一点半,从早上八点整个会场就开始忙碌起来,临近十点十六件精品拍器才在银行严密的保护下姗姗来着。
十六件精品是拍卖会中的重器,从一论定就收在银行保险柜中,许楠玉也是第一次见着。
一交接完,工作人员便破不及待的取出十六个金属盒,由安保队长打开盒子,工作人员便带着白手套着手检察。
许楠玉跟在旁边听五位助教轻声讨论。听着听着不免感叹,到底是学这行的呀,这理论是一套一套都不带重复的。闪神间旁光瞄到另一件从保密箱拿出来的拍器,眼神猛的定格——那是?!
“清雍正斗彩暗八仙纹盘!”
许楠玉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耳内听着鉴定人员的评赏。
“……胎薄体轻,釉面光洁。外壁斗彩绘暗八仙纹饰,辅以如意贯套纹,碗心两道弦纹内彩绘折枝寿桃,桃实硕大,以红彩点染桃尖,突出质感。暗八仙为传统纹饰,以八仙手中法器暗喻指代,寓意祝颂长寿,与碗心寿桃内外搭配,应为清宫祝寿时用器。全器填彩准确,彩料细腻莹润,为雍正官窑斗彩器之精品,传世不多,十分珍贵。”清雍正时期是瓷器顶盛时期,精细冠绝、轻巧俊秀、高雅逸群,所出精品是后乾隆都追赶不上的。
瓷器原本就是易醉品,存上三百年而保存完好,就算民窑出品价值也会翻上十倍更何况官窑精品?“给我看看。”
拿着纹盘的鉴赏工作人员愣了下神,看向旁边的经理,得到肯定后才小心翼翼把纹盘放下。
脱了手套取过纹盘,仔细上下翻外。型号、瓷胎、釉面、纹饰、彩料,都全数符合清雍正时期斗彩瓷器风格,可是他也不会记错。在十年内正是今年,整个古玩瓷器市场遇到全所未有的重创,而起点就是他手上这个清雍正斗彩暗八仙纹盘——赝品——周仿。
‘周仿’是个代表词汇,所代表的是清雍正瓷器高仿真制作人——周伯秀。周伯秀出生于瓷都瓷器之家,有一手精湛的祖传技术,可惜人不学好专精邪道,用技术仿前朝官窑精品运用后当真品买,公安机关破案后清理不法资金达上亿,本应大肆宣传的辉煌战绩却因主犯高伯秀的逃逸而不了了知。事隔六年,高仿再度出世,以全所未有的精湛技艺高调偷袭清雍正瓷器市场,弄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首当其冲糟受灾难的就是各拍卖公司。
“李泰在哪里?”
“李总在办公室。”
既然这盘子在他面前现了真身,那他就有义务阻止这场灾难!用棉布把盘子包好,道:“这盘子我有用,先借用一下。”说罢直接向李泰办公室跑去,把保安队长跟鉴赏人员吓的脸色发白,立马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若不是许楠玉跟着李泰见过各部门,这会子恐怕就被当作不法分子直接控制起来了!
到办公室门前直接冲进去,正跟拍卖师讨论细节的李泰抬头看他。“有事?”
把额头上的汗绩擦掉,点头。“对,很重要。”
转头对拍卖师作最近定论,表示小型会议结束,对方退去,跟来的保安也被李泰用眼神请出去。
把纹盘放桌上打开棉布,用清冷的声音道:“我怀疑这是,周仿。”
‘周仿’两字也不得不让李泰重视。“你确定?”
把‘确定’两字咽回肚子里,道:“李老曾经跟我说过周仿的相关特征,这个盘子我感觉很古怪。”
“几成把握?”
“…三成。”
李泰并不俱备鉴赏经验,对许楠玉的说法无法考证,‘周仿’的事迹他也被李老特意提醒过,六年前就骗过了许多一流传家,他请的鉴赏师肯定也鉴赏不出来。当机立断,李泰立马给李老打了电话。
“‘周仿’?让楠玉接。”
许楠玉接过电话,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遍,更仔细把纹盘的相关特征诉说了个清楚。李泰则找相机拍下清晰相片,通过互联网发给李老。
互联网再神通也没真物那般触感,李老一时也没法确定是不是害人不浅的‘周仿’。沉吟一声问:“楠玉,你怎么会想到是周仿?”‘周仿’是高仿真物品,六年前就把国内一流传家害了个遍,个个打了眼,许楠玉虽天赋极高,但还没超过一流传家水平。
“直觉。”他总不能说他‘经历’过吧?那十年是他必须带进火葬场的终级秘密,谁都不能说,更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就有当白老鼠切片的命运!
‘直觉’?若是别人拿这理由来说事,李老绝对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还不解气,可此人是自己的徒弟。他赌石上的无往不利,证明了他‘直觉’的可怕性。“我北京有个朋友,你带着纹盘去找他。”
“好。”问了地址,他带纹盘去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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