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的追身球,不见丝毫的怜香惜玉,专打对手最难接球的寸劲儿部位。
小球噗哧扎在姑娘胸前两枚颤动的汉堡包之间,随后又一球,戳在超短裙正中的凹陷处。
看台上传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口哨声。观战的中国队队友集体跺脚嚎叫:“小辉辉你个流氓,太不要脸了,你丫小心吃黄牌!”
奥尔加手忙脚乱救不到球,引以为傲的36e胸脯视觉效果过分突出,与程辉直线距离最近,不幸屡屡中招。她羞愤地涨红脸蛋,握拍的手臂气得不住颤抖,一次又一次举手向裁判示意:“对方那个男运动员,他,他,他竟然非礼我!!!”
主裁判尴尬地抖动面部肌肉:“他都没有碰到你嘛。”
奥尔加愤怒地指责:“他这是利用比赛器械的协助,对我进行性/骚扰!”
主裁判忍不住讪笑,左右为难:“比赛规则并未规定,女队员的哪个部位不许打嘛!”
程辉得意地耸肩,辉爷这纯粹是为了赢球,不然谁稀罕骚扰你?你白送给老子,老子都不稀得碰你那两只肉包子!
8:2!
13:5!
19:8!
刘青松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框,目光隐隐曝露兴奋的精光,追随程辉满场飞奔的身影:“中国队的混双搭档此前参赛目标仅仅是力争打进四强,创造中国在这个项目上的最好成绩。
“但是他们今天站到了决赛场地上,他们毫无疑问已经创造了历史!程辉一向能够在赛场上给球迷不断带来惊喜,他是身背处分参加奥运会准备戴罪立功的,他今天能为我们上演一出巴黎奇迹吗?”
丹麦这一对黄金搭档,世界排名常年徘徊三甲之列。他们此前从未在重大比赛里输给中国组合。更何况,巴黎就相当于丹麦人的半个主场。大批丹麦球迷镶着红彤彤的卡通鼻头,身穿红白相间条纹衫,现场为他们的国家队助威。
安德森和奥尔加令人意外地输掉第一局,比分甚至没有打过11分。
丹麦人的表情明显凝重下来,额头眉梢的汗水坠出沉甸甸的重量。他们从第二局调整战术,绝地反击,利用稳健的防守将回合球拖慢速度,寻觅中国球员的失误和漏洞。
安德森开始利用身高优势杀程辉的追身球,宽阔的脊背像一块浓密的乌云遮住脑顶的灯光。他一记斜线劈杀杀至反手位大空档,程辉飞身蹿了出去,身体贴地,从右半场滑至左半场,地板上滑出几道银光闪闪的水线,飞溅起一片揪心的尖叫。
第二局与第一局如出一辙,只是胜负完全颠倒。奥尔加的酥/胸颠出颇为豪放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向球网对面的小流氓亮出报复的拳头。
李桐评说道:“程辉有些急躁了,应当坚持稳守反击!”
刘大嘴则忙着给电视机前焦躁的观众降温,为有可能的失利局面留一条后路:“丹麦黄金搭档毕竟是欧洲实力最强的组合,本年度全英赛、欧锦赛冠军。他们进入状态之后,表现出高人一筹的能力……丹麦人无论是经验、能力,甚至就连身材和力量,都是中国球员难以抗衡的。”
观战的教练员在场外不停地做下压的手势,示意程辉冷静,冷静,防守,防守。
钟总对混双组教练大吼:“程辉简直快要失控了,这小子太想赢球了,火烧屁股似的玩儿命跳,好球坏球不管什么球他都跳杀!战术,战术,咱们赛前精心布置的战术,搁到这臭小子脑袋里,都他妈成了废纸!”
钟全海双手合十捂住半张脸,两眼发直,读不出表情,心里头的滋味却如同被无数只手撕开胸腔,毫不留情地蹂/躏,肠子肚子肺都拧在一起,然后再踩上几脚。这块金牌原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可他现在就是被困乌江的霸王,等着这块牌子逃脱升天。
决胜局将全场的气氛酿制得令人窒息。
天花板的射灯在见证历史的一刻不停发抖,光芒若明若暗,如同脉搏的惊跳。
双方每一次快速扑网,都是在铜墙铁壁上寻觅瞬间开阖的缝隙;每一次跳杀,都像拼尽了全力,向敌阵勇猛地泼洒炮火。
奥尔加反拍穿越,撩向底线的犄角,程辉侧身鱼跃着扑救,仍然失之毫厘。他握拍的手肘重重磕地,颇具韧性的腰部借着冲力滚出一记圆润的后滚翻。
他从地上弹起来,顾不上半条手臂的淤青,举手示意裁判这球其实是出界!
双方为每一分的胜负无休止地纠缠,恨不得趴在地上,掀开塑胶地板,与司线员梗着脖子争执,这一球究竟打在界内还是界外。
比分交替上升,丹麦人领先了开局,随后就被中国队顽强扳平,反超,率先打到11分,却再次被丹麦队追回。
观众席里,谭冰的两只手紧紧攥住面前的座椅靠背,黑色眸子里跃动的全部是小辉辉的影子。
当天的清晨,他做了好几壶鲜苹果汁和柠檬水,装进程辉的球拍包,带去比赛馆。程辉从身后抱住他的腰,眼皮下溜出滑滑的试探目光,咬着耳朵低声说:“小花,别生气了。”
谭冰咬唇酝酿了许久,说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以后不闹了。你专心打比赛吧。”
程辉乐了:“嘿嘿,那,你还跟我好吧?”
谭冰心里已经妥协了,故作冷淡地回答:“等我拿到奥运冠军,我就跟你好。”
程辉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煞有介事地哀嚎:“我操,那老子等你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手啊!我不干!”
谭冰气呼呼地回身一胳膊肘砸向程辉的软肋。程辉就势仰面倒在床上,笑嘻嘻地打滚撒赖,叫道:“好吧好吧我等着你!你八十岁拿冠军你辉爷爷也等你!”
谭冰扑过去骑到这人胯上,挠程辉的胳肢窝,屋里耸动出一阵惨不忍听的吱嗷声。
加油助威的人丛中,萧羽从他的粉丝手里搞来油彩,往自己和展翔脑门上各涂了一块火烧云似的鲜艳色块。
展翔膝盖敷着冰袋,手里拄了一支拐杖。现如今即使是羽毛总指挥下令让展二少蹲在房间里休息,这人也不干,无论如何都要亲临现场围观队友的比赛。
谭冰的手轻轻抚摩卧在他衣兜里的一只苹果。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站在场上、与程辉一起向冠军发起冲击的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与这些年的光阴失之交臂。
却又与这些人结伴一路同行。
这一刻的感觉,仿佛全身的骨骼被碾碎在地,抛作一地残渣血沫。然后,悄悄地,墙角处淌过一缕金色的光辉将他笼罩,携带着温存诱人的热度。光芒在他身旁揶揄似的徘徊,抚弄,看伤口逐渐弥合,修复,重新化作一具鲜活的,一颗心在胸腔里活泼泼地跳动。
内心激荡的情绪冲破喉咙,谭冰终于喊出声。
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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