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茶的味道太甜太腻,可以将你的牛奶给我喝吗?”
路西绽的薄唇从吸管上移开,略微惊讶地望着乔倚夏:“你。”乔倚夏是有洁癖的,这点路西绽知道,可此刻她却要喝自己喝过的牛奶。
乔倚夏夺过她手中握着的牛奶,轻轻晃了晃,对着路西绽温柔美好地笑了笑:“既然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而后娇艳的红唇覆在吸管之上,淡然自若地喝了起来。仿佛这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仿佛她们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
☆、脸红什么
商陆被这拥堵的交通带动的情绪有些低沉躁郁,忽然想起来无论是路西绽还是乔倚夏都还没有说他们究竟去哪里,是去下一个地方,还是回局里,或者是回路西绽的别墅。于是趁红灯回过头看着相处得很是融洽的两人问道:“那个,我们接下来是要回局里吧?”
“听乔的。”
路西绽一句话,看似是将决定权交给了乔倚夏,实则是处处在对她进行考验,她在波澜不惊地引导着乔倚夏的思路。乔倚夏抬了抬那双灵动的双眼,淡淡说道:“去中心医院。”
也就是陈念微的父亲陈安和工作的地方。
医院里浓浓的消毒水味和病患家属哭泣的声音让商陆觉得有些头晕,他很讨厌这种地方,换句话来说,怕是没有人会喜欢来医院。石韦他们还没有把目光聚焦到陈安和身上,对他进行调查,不过在此之前路西绽已经做过调查,加上乔倚夏原本就对陈安和略有了解,所以顺利的找到了陈安和的顶头上司。
陈安和是心理科的副主任,经过询问,他们发现陈安和风评很好,无论比他年长的还是年轻的对他皆是一口称赞,说是陈医生不仅医术高超,为人更是谦逊有加,不止一次被评为优秀医生代表。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心理科主任叫陶正林,是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一位长者,他提到陈安和的时候,语气中是慢慢的遗憾,“我有给他打过电话,不过就是没有人接,后来我甚至亲自去他家找过他,可他看到我之后,就完全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甚至眼神里有几分戒备,我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后来呢。”商陆一边认真听着,一边问道。
陶正林推了推眼镜框,若有所思地说道:“后来他女儿亲自来医院,跟我说明了情况,说安和最近情绪不好,她想替安和请个长假。安和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从未请过假,我也就准了。”
看三个人沉默的样子,陶正林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担心:“安和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只是找您来了解一些情况,您不用紧张。”见陶正林看似有些焦虑,商陆便笑着安抚道,“您再仔细想想,陈安和医生在旷班之前,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
陶正林缓缓摇摇头,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来,均匀的呼着鼻息:“没有啊,在此之前,安和没什么异常,而且他还升了职,我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退休了,安和原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科里的小辈还为他办了庆功宴,他也很高兴,这想不到突然说不来就不来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像是痴傻了一般。”
“陶主任,这件事情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与这个案子的侦破息息相关。所以请您务必要认真回想。”乔倚夏道。
陶正林深深呼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清楚陈安和出了什么事,陈家惹上了什么麻烦,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却是明了的。
蓦地,陶正林瞳仁放大:“听小郑说,安和好像前一阵子见过什么人,回来之后脸色不是很好。”
“可以告诉我们一个准确的时间点吗?”商陆追问道。
陶正林翻了翻日历,布满老茧的手指颤抖着划过日历表面,这正是身体衰老的一大征兆。他的指尖停在一个日期上面,点了三下,而后拿起来对商陆说道:“对,就是11号。我方才说过的,安和他是一个恪尽职守的人,时间观念很强,上班时间不会随意外出,但11号那天,小郑说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回来之后情绪不是太好。”
商陆抿抿嘴唇:“那位小郑医生现在在哪里,可以让他来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真是不好意思,小郑出差了,三天以后才能回来。”
“问他也是没有意义的。”乔倚夏眸色深沉,淡淡说道,“他同陈医生是上下级关系,虽然能够发现他情绪上的变化,但却没有立场过问太多。”所以即便小郑没有出差,恐怕也给不了他们有用的讯息。
陶正林点点头:“是啊,这毕竟是安和的私事,别说是小郑了,就算是我,也不好开口过问。”
正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闻声陶正林说道:“请进。”
“陶主任,前一阵子出院的那个重度抑郁症病患今儿个又闹自杀,现在正在病房里面砸东西呢……”一个面容清秀的小护士说道。
乔倚夏见状只得让步:“陶主任,今日很感谢您抽出时间来告诉我们这些,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在去往电梯的路上,商陆走在路西绽的左侧,情不自禁地去看她的脸,然而这一次并不是因为花痴,而是试图从路西绽的脸上得到一些讯息和指引。这次医院之行,商陆只觉是一场徒劳,无论是先前的陈念微,还是方才的陶正林,他们虽然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陈安和的反常,可只要见不到陈安和,他们就无从得知陈安和究竟因何而反常。
三个人是最先进入电梯的,乔倚夏站在最里面,随即进来了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病患,还有一个跟着陪同,陪同手里拿着吊瓶。乔倚夏被挤得只得背靠着后面的金属墙壁,她突然有些后悔,这医院里的电梯是有限的,病人们上下楼梯不方便,他们三个无病无灾的人万不该同这些病患去抢占电梯的。
猛地一下,其中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女子嘶吼了一声,看起来是患了失心疯,吓得旁边的老年人一个趔趄,而那年轻女子就站在离路西绽很近的地方,路西绽是正面朝里站得,所以跟乔倚夏是面对面,乔倚夏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向自己拉进了几分,生怕她被误伤到。
路西绽原是垂着双眸的,感觉到腰间多了一只手之后抬眸迎上了乔倚夏的双眼,乔倚夏顿觉双颊有些发烫,却没有松开揽着她腰的手。谁知那女子情绪越来越失控,又没有陪同,抓住商陆的头发扯了起来,电梯里的空间本就狭小,被她这样扯着头发,商陆有些重心不稳,撞在路西绽身上,乔倚夏顺势将手由腰移到她的肩上,将她护在了自己怀中。乔倚夏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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