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刹车,还发生了连环撞车,不过阮疏算过车速和距离,都造不成伤亡,他还不想自己身上挂上刑事案件,只是使了个小小的计策,让整个高架桥都被堵了而已。
阮疏脚踩油门,继续前行。
从后视镜看去,那些保镖急忙往前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阮疏面无表情打开导航,远处景象变小。
因为中间创造的变故,追踪的车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视线中已经消失不见,一小时后,就在阮疏以为自己甩掉了跟踪的人的时候,他稍稍放了些心,漫不经心的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后方有了黑色车辆的痕迹,稍微一思考,他手啪的扣在了方向盘上,bullshit,他们放了跟踪器!
这里已经接近了雾都的富人区,从商务区的喧闹到了富人区中间的过渡地带,阮疏看到前方有转弯,他直接拐过去,跳下车,车的前方还放着zippo打火机,周围没人。
那就继续制造麻烦吧,阮疏无奈,他舍不得这辆车,但如果在他和车之间选,他一定还是选择自己。一枪打爆了车的油箱,阮疏往远处走了两步,直接把打火机啪的打开,扔到了油箱滴油处。
再见。
阮疏开始跑,没有十秒钟,后方惊天爆炸声,火光冲天,阮疏感觉气浪扑到了自己后背,他直接扑向了地面,几秒钟后再次爬起来,往前跑。
果然,追的人的车被阻挠在了后面。阮疏只是暂时松了一口气,没有代步的工具,他这么跑下去,一定会成为别人陷阱中的猎物。
他头痛欲裂,觉得前路茫茫。
雾都雾都,美名其曰雾多,则雨多,没十分钟后,天开始下雨。
出门卜卦,流年不利。阮疏刚从一个小巷子走过,走到另一条街上。
元轩面无表情的在车的后座,前面除了开车的司机,还有吕清。
来到雾都的原因是母亲让他来散心,七天都没有简达随的痕迹,当时所有人都告诉他简达随死了。
元轩告诉自己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允许简达随死。平日里对简达随最严肃的是他,最凶的也是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心中有了情意从来不会诉诸于口,反而会对对方越来越严肃,要求越来越严格。简达随在他的手上被言周教的一点土气都没有了,成为了当时歌坛近乎神的存在。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浮云,那个人离开的悄无声息,元轩坚持认为对方没有去雕题岛,捕捞六天全无所获,大海最温柔也最残忍,他广阔,容得下一切,但一旦消息在海中,找到的希望则微乎其微。
之后元轩有些陷入了臆想,元母当时正在雾都,便让自己的宝贝独子来雾都,元轩不肯,奈何元母再三恳求,这才无奈前来陪母亲,谁知道直接把元轩带到了心理医生面前,元轩说自己没病,直接跑了出来,吕清也跟了过来。
没错,吕清又跟了过来。
之前来英格兰的时候借口说很久没有见元伯母了,当时他的腿有些起色,医生也说这边的气候更适合,元父心想两个孩子可以相互照顾,所以也就安排两人前来,正好让吕清劝一劝元轩,一起长大的总是有话说的。
吕清如果想要说服哪个人,基本没有不成功的,他舌头灿入莲花,说的天花乱坠,元父被他哄得什么都听,心想这人当时还保护了儿子一把,被吕清打动,吕清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再把元母给打动,以后的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
元轩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身影从车旁晃过。
车继续前行,人影往后走,走向相反的方向。
元轩无端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他直接开口喊,停车!
先生,外边下雨了。司机往窗外看了一眼,扭头看后座的元轩。
我说停车。元轩重复了一遍。
司机把车速减了下来,元轩没有等车停下来,直接开门下车,往反方向走去。
吕清从包里找到伞撑着,一瘸一拐的追着元轩,阿轩你等等,你这样淋着会感冒的!
元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冒着雨往前追,步伐加快。
吕清心里满是苦涩,他和医生的约定是这次只恢复一半,用来博取元家人的同意,元父元母看他都是一脸温柔,除了元轩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近人情,对身边的人冷酷的跟冰雪女王一样。
他走了几步,佯作地上滑,腿脚不便,摔了一跤。
啊哟吕清痛苦的大叫,叫的声音大小刚好能让元轩听到,而不显得刻意。
元轩果然停下了脚步,走回来扶他起来,吕清手拉着元轩的手,做出旁观者一看就是深情款款的姿态,麻烦你了。
下雨了你不方便,回车里去吧。元轩声音清冷,我只是出来走走。
吕清心想鬼才信你只是想要出来走走,出来随便走走需要冒着雨吗,一定是有什么引起了你的注意。
他间接设计死了简达随,心中有鬼,再说他也没有见到简达随的尸体,开始怀疑那天简达随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现在元轩又是这副样子,如果找到一个和简达随几分相像的领回去,他岂不是白用功了?
我脚好像扭住了,吕清一脸痛苦,膝盖好痛,我觉得要错位了。
元轩轻声叹了口气,我扶你回去吧。他虽然是面冷,但心肠又不是铁石做的,自然也知道要对人好一些,吕清当时扑过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这份情他不想领,但最后又不得不承下来,他至今未曾亏欠过谁,所以每逢吕清要求什么的时候,他不得不做。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阮疏从巷子口探出身子,看着背影,心中痛苦。
他没有听清前面的话语,然而后面元轩的温柔不是假的,那些温柔从来不是对他的。
何必如此狠心?当年也是简达随一心追的元轩,元轩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两人耗着,简达随以为那是答应,一心欢喜,本来他追的也辛苦,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而中间的吻是元轩同意了。
而现在看来,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有陷入苦苦单相思的人才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他解读错了对方的意思,落得这个下场。
而那个元轩身边的人就是间接害死他的人,元轩约自己到雕题岛,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看笑话吗?让他知难而退?
海啸的水太冰凉也太沉重了,这些应该是那些害死他的人承担的。
他踏出一步想要说一句你好,将这对狗男男吓一跳,却知道现在远远不是报复的好时机,他前被人追捕,后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人去报复看起来都太卑微,真正可以让这些人收到打击的便是把他们的一切都剥夺,尝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
活着比死更困难,一无所有的活着当然比一无所有的死更让人煎熬。
简达随闭上眼睛,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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