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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短暂谈了几句就又各自投入到忙碌中。
是夜越晚客人就越多,整间酒吧人声沸腾。人群密集再加上酒精作用,冲突难免时有发生。经理已经调停了几处口角,才刚停下来透一下气,又有两个客人吵了起来。其实导火线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双方的身体无意碰到,但因为他们都喝了酒且互不相让便越闹越烈。两人初而口角继而动武,都拿起了酒瓶在对峙,经理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还未赶过去,他们就动了手。
一时间酒瓶横飞,惊叫声四起,在酒吧引起了骚动。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杨小安只听到杨东大喊一声“小心!”,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推倒在一旁。
杨小安刚站起来便看到了杨东满头都是血的倒在了地上,他大惊失色,不顾满地的玻璃碎走过去抱住了杨东。杨东大概是被砸昏过去了,杨小安拿出口袋的手巾按住他还不断流血的伤口,又颤着手帮他把脸上的血擦掉。
“叫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杨小安失声大叫,又哆嗦着在杨东耳边说∶“杨东你挺住,一定不要有事。”
经理反应过来,他还未打通电话,这时忽然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走到杨小安跟前说他们的车就在外面,可以马上送杨东到医院。杨小安现在什么也管不上,一听到有车去医院就立即答应了。一路上,杨小安完全不顾别人目光紧握着杨东的手。看着一脸苍白闭着眼睛的杨东,杨小安心如刀割。
从杨东被送进急救室,杨小安全部的气力像被抽空,无力地靠在墙边,一言不发地盯着门口看。
那几个男人也还在,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打了几个电话,像是在跟什么人报告着,说什么傅少爷已经找到,又交代了他正在急救室被抢救的事,电话里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连点头应着,挂掉电话后便吩咐了手下的人去办。
杨小安现在全部心力都集中在担心杨东的伤势上,对这些人的动静全无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杨小安第一时间走了过去。医生说杨东没有生命危险,但由于失血过多估计还要一会才能清醒。
直到杨东被送到病房,杨小安还惊魂未定。他坐在床边,想摸摸杨东的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最后只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杨小安一瞬不瞬地看着杨东苍白虚弱的脸,心痛得难以言喻,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自己。
连敲门声杨小安也听不见,直到来人走到床边另一侧,他才发现有人进来。
杨小安抬头看向她,那女人不动声色得打量着杨小安,目光在他握着杨东的手上稍作停留,然后便对他作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傅桓的未婚妻。”
☆、第 22 章
傅桓?未婚妻?
杨小安心头一凛,神情呆滞地看着她。
“我叫甄颖蒂,你是杨小安吧?听说傅桓这些日子就是跟你住在一起的,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甄颖蒂对他点了点头便走上前握住了杨东的另一只手,难掩激动地说∶“桓,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担心到快要疯了。”
她深情地注视着杨东,眼睛一下就红了,一串串泪珠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她顾不上抹只哽咽道∶“还好……还好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看着她落在杨东手背上的鲜红色口红印,此时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杨小安心头,令他压抑又沉重。
两人一左一右地握着杨东的手坐在床边,整间病房除了甄颖蒂的抽泣声,就只剩一片寂静。
杨小安忽然感到这画面很荒谬,他轻轻地放下了杨东的手。
过了一会,外面有人进来在甄颖蒂耳边说了几句,听完后她就对杨小安说∶“今天辛苦了,请你回去休息吧,我留下陪着他就可以了。”
见杨小安只是摇头但没有离开的意欲,甄颖蒂又带点为难地开口∶“傅桓的爸妈正往这赶来,他们都是讲礼数的人,如果让他们看到要麻烦到外人在这照顾儿子的话,老人家心里想必不好受。”
外人?
在一阵恍惚中,杨小安被人请出了病房。
杨小安站在门口,看着甄颖蒂俨如女主人般在里头指点着,再不舍地看了躺在床上的杨东一眼,他便无声地离开。
杨小安没有回家,他来到花圃旁的长椅上,这里可以看到杨东那间病房的窗户。一整夜,他就瑟缩在这里,眼神空洞地仰着头看着那扇窗户。
等到天终于大亮的时候,杨小安又来到了病房外,不看到杨东醒来他始终不能放心。房门关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人将杨小安拦住,说傅先生跟夫人正在里面,他们吩咐过不想被人打扰。
杨小安一愣,只好向他们打听杨东现在的情况,得知他已经醒来,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但始终想亲眼看看他,所以他没有走开。
这时,甄颖蒂从房里走了出来,她很快地关上了身后的门,杨小安只来得及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杨东似乎睁着眼睛趟着。
“杨…”
杨小安激动的想叫喊他,刚一开口便被人强制带离。
直至出了住院楼,那两个人才放开手,甄颖蒂走到杨小安跟前说∶“杨先生,我们谈谈吧。”
两人坐在长椅上,甄颖蒂缓缓地开口,“傅桓醒来了,他的记忆也已经恢复。”
杨小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木然地点头。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时,甄颖蒂无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白金钻戒,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生辉,刺得杨小安的眼生痛,他慌乱地看向别处。
甄颖蒂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知道吗?傅桓他一醒来看到我在身边就激动地抱着我哭,还不断说对不起我,他不想的,他是因为失忆了才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她停顿了一下,接着直视着杨小安的眼睛道∶“下面的人给我看了些资料,我想,傅桓所谓对不起我的事是关于你的吧。”
杨小安的心被揪得生痛,避开了她审视的目光。
“你不知道吧?傅桓作为a市傅氏的独生子,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的,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做了什么悔恨的事而自责得哭成这个样子。看到这样的他,我的心很痛,不是因为他说曾经对不起我,而是作为他的未婚妻我不愿意他承受一丁点的痛苦。我很爱他,在他失忆前我们彼此相爱,我相信他如果不是因为失忆的话,他肯定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哪怕是因为寂寞还是被人诱惑!”
杨小安想大声的反驳她,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所以我完全不怪他,我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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