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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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仪,只好开口问道:“燕卿有何良策?”

    “回皇上,修公厕的银资完全可以在民间收集。如果是在集市附近修建,就征收商户的钱。如果是在民房附近,就征收民户的钱。尤其是对捡粪买肥的人来说,走街串巷收购粪肥的成本远比从公厕集中收集高,所以这笔钱他们应是愿意出的。最终产出的肥料也可以按照捐资比例进行分配。”

    不愧是燕家出身的奸商,朕喜欢。梁焓顿时看这个讨厌的家伙顺眼很多,对刘天策道:“承包建厕,按资分红。就这么办吧。”

    “微臣遵旨。”

    在场官员多出身贵胄世族,对这种污秽铜臭之事少有兴趣,甚至认为在朝堂上谈论这些有失体面,所以纷纷对燕重锦的商贾心态露出鄙色。

    好在某人是二皮脸,还有一层面具挡着,万箭袭来亦是坦然。

    “哼。”一声轻飘飘的冷哼自上首传来。丞相林焅捋着花白胡子道:“皇上,依老臣看,这出恭的事儿要紧,穿衣的事儿也要紧。燕大人如此随意地来上早朝,眼中可有官宦体面、朝廷纲纪?”

    梁焓心叹一句呜呼哀哉。

    你这老家伙平时怼朕也就罢了,惹他干嘛?姓燕的眼里连朕都没有,还他娘的朝廷体面?!

    燕重锦果然怼了回去:“丞相恕罪,下官昨夜把朝服落在皇上那儿了,怕误了早朝所以没来得及换。”

    林焅手卡在胡子上。奉天殿里一片肃静。

    梁焓差点从龙椅上出溜下来。这王八球子会不会说话?还朕清白!

    他深吸口气,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燕统领当值一夜,辛苦了,待会儿下了朝来领...”骂!

    燕重锦垂头应是,百官这才想起某人兼着内监统领一职,心中大抵明白了原委。

    接下来,各部门陆续呈报了不少琐碎的政务。梁焓估摸着今日要批阅的奏折又得好几斤,心情顿时灰暗得和乌鸦毛一样。

    这皇帝当得有什么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日能休假。白天跟老狐狸们斗心眼儿,晚上批折子比做作业还累。本以为登了基能娶一箩筐美人,结果他妈三年都得对着燕重锦那张丑脸,朕真的很想辞职啊有木有!

    没人知道一脸淡定的帝王正在心里如马教主般咆哮。屈蹇刚禀完礼部筹备会试一事,夏荣忽然从后殿一溜小跑,摸到梁焓身侧,低声耳语了几句,众臣皆看到龙椅上的人脸色微变。

    雎霞宫递来急信儿:穆兰公主和陈鸢不见了。

    陈鸢这小丫头身份特殊,她是陈砚的孙女儿,却被梁笙洗脑成了自己的女儿。梁焓不愿枉杀无辜,所以遣人和她深谈过。秋荻见小姑娘也是明白事理的,又可怜她早早没了家人,便大发善心地收留了她。

    穆兰公主今年十二,正是贪玩的年纪,给先帝守了半个月丧,这几日又恢复了活力。秋荻性子娴静,不可能陪她整日疯闹,所以让小陈鸢陪着。谁知转眼的功夫,两个小人儿就不见了踪影,一群太监宫女寻了半个时辰都没找着。胡姬听说后当场晕倒,太妃们也拿不出主意,秋荻便着人禀报了皇上。

    梁焓匆匆结束早朝回了后宫。

    此时正值早春时节,御花园里的迎春和连翘开得繁茂,满园内外一派鹅黄新绿。据宫人所言,当时穆兰公主和陈家姑娘正在假山后面踢毽子,一不留神将鸡毛毽踢到了树梢上。两个嬷嬷攀着树给她们捡毽子,也就这一呼一吸的功夫,再一回头,两个小丫头都不见了。

    这事儿也太蹊跷了。梁焓站在穆兰和陈鸢消失的地方,左右望了望。

    附近没有水池,不可能是落水。若是被人掳走,怎么也该发出点儿声响来。他绕着那座古崛嶙峋假山走了几步,喃喃道:“两个大活人,这么短的时间,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或者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陛下想象力真丰富。”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笑道。

    梁焓血压猛地一蹿,磨着牙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燕重锦耸耸肩,语调自然:“陛下不是让臣来领衣服么?”

    尼玛,别提衣服的事成不成?!

    燕重锦浑不在意对方刀子似的目光,指着假山石壁上一块突出的砾岩道:“这块石头有些不对劲。”

    心知此时不宜和某人计较,梁焓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块墨青的山石上,不禁皱了眉头:“这里怎么长了根刺...嘶!”他刚摸了一把指头就被刺破了,石刺上殷红的血瞬间消失,仿佛被吸收了一样。

    两人相视一眼,皆察觉出了异样。还没来得及反应,假山下方的石径轻微一震,一个硕大漆黑的地洞突然裂开!脚下陡然一空,梁焓与燕重锦瞬间掉了下去。

    第19章 地道

    在突然失重的情况下,人会下意识抓住什么,所以梁焓不假思索地抱住了某人。

    燕重锦:“......”

    这货八爪鱼一样地黏在身上,四肢都被抱得死死的,他还怎么运轻功啊混蛋!

    好在地洞不深,两人只坠了一瞬,便齐齐砸进一堆软塌塌的干草里。

    头顶的石板迅速阖闭,将宫人的惊呼声彻底隔断。周身的空间也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梁焓被燕重锦压在草堆上,且非常不幸地是双脸紧贴......

    “你好沉,快起来!”梁焓无比庆幸有一层面具挡着,否则自己绝对会呕出来。

    燕重锦剥掉头上的草梗碎屑,摸着黑爬起来,手却一不小心触到什么温热的部位。

    “靠,你摸哪儿呢?!”梁焓条件反射地挥出了一拳。

    “嗙!”他居然在黑暗里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脸!

    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打的某人不痛不痒,梁焓却抖着手狂摇:“妈的,好疼......tt”这破面具怎么这么硬?!

    燕重锦心里骂了句活该,站起来摸索过四周沁凉的石壁,没发现重新开启地道的机关。

    梁焓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上面的人似乎听不到,他便闭上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有风。”有空气流通,就意味着有出口。

    燕重锦从干草垛上跃下来,刚往外迈出一步,袖子便被人扯住。

    梁焓从背后拍了拍某只大型导盲犬:“乖,带路。”

    燕重锦做了个深呼吸,忍着弑君的冲动道:“里面情况不明,皇上还是先在这儿等着吧,微臣去探探路。”

    “别想丢下朕一个人。”鬼知道你还回不回来。

    燕重锦无奈,只好带着这条甩不掉的尾巴,摸索着往前走。

    这是一条甬长昏暗的地道。因年代古老,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

    梁焓从不知道宫中还有这么一条隐秘的通道,父皇驾崩前也没提过这事。现在想来,上元宫变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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