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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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使的重任。鹿良城作为东瀛最重要的通航枢纽,天皇自然不希望此地被一个亲近淳国的人掌控。所以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了浮生府,通缉步川内伊和池寒。
    “他们竟说我儿子是替淳国人卖命,说什么钱都被淳人赚去了,一定是通商巡使从中作梗,夹带私货”步川内伊愤愤道,“船上就那么多商货,一是一二是二,上去多少下来多少,小寒能玩什么猫腻?!”
    澹台烨摇首道:“你们天皇掉水里肯定沉不下去。”
    “为何?”
    “因为脑子太轻。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过来,我真担心他会被淳帝耍到死”
    步川内伊露出困顿的神色:“天皇很笨吗?可他明明做到了通商呀!现在东瀛很多百姓都在用淳国的商货。”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只看到淳国人口众多,物产丰富,却没想过银子的事儿。”澹台烨道,“哪怕一艘船上,一半是东瀛货,一半是淳淳货看似一样的量,价值也差多了。”
    淳国贩到东瀛的货物多达千种,除了传统的丝绸、棉布、瓷器、茶叶、药材、砂糖等等,还有贵重的玻璃器、玻璃镜而东瀛能卖什么?漆器、折扇、各种各样的鱼干儿唯一值钱的武士刀还是违禁品。
    举个极端的例子,一件玻璃器能在东瀛换三船鱼,所以即便两国通商的货量相差不多,银子最终也被淳国人卷走了。
    “淳帝不傻,如果不是奔着捞财的目的,他不会一口气开辟三个通商口岸。”澹台烨笑道,“等你们的天皇发现本国金银大量外流的时候,已经晚了。”
    步川内伊恍然大悟,又道:“那天皇可以再关闭口岸啊,或者削减淳国商船的数量。”
    “两国通商的条例去年才签完,天皇岂能单方面违约?如果他真这么干了,以今上的做派,只怕”
    作者有话要说:  澹台烨叹了口气,“只怕战争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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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666564
    在认清残酷的现实之后,柳卫德终于供出了窝藏人质的地点。燕重锦当即调转船头, 向那座环形孤岛进发。
    然而, 待神龙号抵达风屿岛时,方天号已经趁着雨停的空档离开了, 两条船几乎是前后脚地错过。
    神龙号船身庞大,吃水过深。未免触礁, 燕重锦在岛外抛锚,带了几个高手, 划着小艇驶入了峡湾。
    暴风雨后的风屿岛, 树也静,山也静, 人也静。他们顺利找到了柳家的兵丁, 无一例外皆是尸体。
    柳卫德面色发白地翻着地上的死人, 颤声道:“是倭寇他们身上刀伤深长, 甚至被劈断了四肢和头颅,应该是被东瀛武士所杀。”
    “一刀毙命出手的是刀术高手。”燕重锦自然也识得武士刀造成的创口, 眼神沉了下来,“倭人如今的实力已经这么强悍了么?”
    柳卫德摇摇头:“大多是乌合之众。东瀛的精锐皆效力于大将军府,贵族蓄养的武士虽然偶尔参与劫掠,但很少大规模出动。这里没有一具敌人的尸体, 说明这群倭寇每一个都战力强悍,对我军有压倒性的优势”
    “那是对你的兵。”燕重锦更正道,“我的兵没这么怂,就算敌不过, 也只会正面战死,不会背后中刀。”
    柳卫德:“”
    他们扩大了搜索范围,在岛上寻了一圈,依然没找到梁笙和澹台烨的尸体,恐怕两人已经被倭寇掳走了。
    梁笙终究是皇室成员,梁焓也对这位命运多舛的二哥心存怜惜,所以才在最后放走了二人。他若晓得梁笙不幸被倭寇俘虏,只怕针对柳家的怒火能烧到东洋彼岸去
    事关重大,燕重锦不敢耽搁,火速带人离开了风屿岛,启程返航。
    神龙号航速快,仅用一日就抵达了南江港。
    当梁焓在御书房里大骂东瀛鬼子的时候,方天号还在几百里外的海上漂着。
    “杀我大淳的侯爷,掳我梁家的王爷,天皇是不是不想混了?”梁焓气得在纸上龙飞凤舞,“此事若不给老子一个交代,朕不介意让东瀛变成历史!”
    燕重锦劝道:“陛下三思,兵戈相见非同儿戏,隔海作战风险亦大。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宜轻易言战。”
    “朕知道,出师不可无名。”梁焓招呼他近前,“这封国书只让天皇将情况讲清楚,要他把人交还回来,没提开战,不信你看。”
    燕重锦扫了一眼,咳道:“陛下是没提开战,不过最好去掉那些不雅之词。”好嘛,把天皇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不是战书胜似战书。就这么送过去,东瀛搞不好会率先打过来
    梁焓甩手塞在他怀里,懒洋洋道:“让内阁那群学士措辞去,朕懒得改。”
    “还有个问题。”燕重锦道,“梁笙是故去的废王,不宜再以庆王相称,不如给他和澹台烨换个身份。”
    梁焓一拍脑袋:“朕气糊涂了,把这茬都忘了,石冰雁给这俩安排过。”
    接到圣旨的一刻,石天瑞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自己啥时候多了一瘫一瘸俩儿子?这玩意儿也能御赐?!
    没等琢磨明白,后院已经着了火。他的夫人抄着马鞭杀到跟前,甩手就是一顿鞭子。
    “石天瑞你个挨千刀丧良心的!和狐狸精下的私生子都捅到皇上那儿去了?你不要脸也就罢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
    国公府里闹得鸡飞狗跳,还有人趴在墙头看热闹。
    “石小姐,你这么坑自己的三叔,良心可安?”
    石冰雁笑嘻嘻道:“他老仗着自己是受宠的幺子,没事儿净给我爹添堵,我不过是小小地回敬一下。”
    池寒嘴角抽了抽:“你们大家族可真复杂。”
    “是你脑子太简单。”石冰雁踩着砖下了墙头,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不用,我自己能跳下来。”池寒刚落地就嘶了口气。
    石冰雁嗤道:“伤还没好利落逞什么能?果然是小鬼。”
    “我比你大好吧?”池寒扶着肩膀嘟囔了一句,“黄毛丫头装什么成熟女人”
    “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认我这黄毛丫头当娘的。”
    一提那夜,池寒顿时尴尬了。反正他也说不过对方,干脆选择闭口不言。
    今日是石冰雁年满十七的生辰,但因和其母的丧期相冲,她向来低调略去,从不摆宴庆祝。
    是以,当池寒傻兮兮地提着贺礼登门时,忠国公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半天才放行。
    春雨滋润,东风薰暖。国公府里的桃花开得正艳,鲜红淡粉,灼灼如华。
    “梁笙说,不同颜色的花,香味是不一样的。”石冰雁站在一株花枝繁茂的桃树下,阖目深嗅。
    “真的假的?”池寒仰起脖子,伸着鼻子闻了闻,“我没闻出区别来啊。”
    “那是你心不静。”
    “唔。”池寒站在她身侧,感觉到被风撩在脸上的柔软发丝,心更不静了。
    “我闻到了。”他闭着眼四处嗅了嗅,最后停下步子,笑道,“这里的香味不一样。”
    觉察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石冰雁蓦然睁开眼。一见对方的脸几乎贴了过来,下意识甩出一个巴掌
    “啪!”
    池寒捂着脸倒退三步,无辜地瞪着她:“你干嘛又打我?!”
    “你脸上有只马蜂,本小姐替你轰走了,不用谢。”
    池寒眨了眨眼:“真的?那谢谢了。”
    蠢货。石冰雁翻了个白眼,转头折了枝带骨朵的桃枝,准备拿回去插瓶。
    “听闻,东瀛女子都擅长插花调茶?”
    “不错。”池寒颔首道,“不过家母不擅长这些,所以我也不大了解。”
    “这是为何?”
    “我母亲是忍者,平素喜好格斗,并不擅长寻常女子的活计。”池寒笑道,“她是东瀛的鱼美人,在海上比男人都彪悍。”
    这也是他不急于寻母的原因。
    步川内伊只要下了水,就如鱼儿归海。除非她自己愿意现身,否则谁也逮不到。
    “你娘真厉害。”石冰雁羡慕地道,“我都不知道我娘喜欢什么。”云阳公主生她的时候赶上难产,诞下女儿的隔日便过世了,以至于石冰雁对亡母没有丝毫印象。
    池寒安慰道:“母女往往性格相似,大长公主的喜好应该和小姐差不多。”
    “是吗?我喜欢赋诗抚琴你会吗?”
    池寒苦笑着摇头。他不是梁笙,自小在武夫中长大,并不精通文雅风物。
    “那骑马你总会吧?”石冰雁抓起他的袖子,“走,带你去看我的霍霍。”
    两人在马厩喂了会儿马,小桃匆匆跑过来禀报:“小姐,姑爷回来了!”
    “梁笙回来了?!”石冰雁惊喜地跳了起来。
    池寒一愣神,手心里的糖块被霍霍一舌头卷没了。
    澹台烨摸不准梁焓的态度,也不清楚柳家当前的情形。所以没敢让方天号进入东江口,而是谨慎地停靠在港外,几人乘小艇从荒滩登陆,迂回地来到国公府报信。
    梁笙平安归来,石冰雁自是满心欢喜。池寒同步川内伊团聚,母子俩也激动万分。唯独澹台烨被人晾着,颇显寂寞。
    而在得知自己和梁笙都被御赐成石天瑞之子时,澹台烨很想站起来骂人。
    “泼妇你有没有脑子?”他愤愤抱怨道,“你三叔才比我大五岁,这儿子认得不亏心啊?!”
    “石烨啊,你就知足吧。”石冰雁幸灾乐祸地道,“本小姐还没让你认我堂兄当爹呢,到时候你可得唤我一声姑姑。”
    姑你个头啊!澹台烨可怜巴巴地转向梁笙:“阿笙,能不能跟皇上说说,给咱俩换一家?”
    梁笙笑了:“就这样吧,我觉得石家挺好,你也别挑了。”
    澹台烨绝望了,一想到要和某个疯泼妇生活在一个府里,他自杀的心都有。
    然而转念一想,不对啊,梁焓为何要给他们换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国公府的公子,哪怕是个残废也比旁人有分量得多,这太不低调了。
    “池侯爷,你说燕提督出海寻我们,后来又回来了?”
    池寒点点头:“他只告诉我没找到,然后叮嘱我在东都呆着,不许回东瀛,近期也不许出海。”
    “那他现在可还在燕府?”
    “不,他前日就被调为水师提督,去东江港赴任了。”
    看来柳家已经被梁焓收拾伏贴,燕重锦接收了东海水师。
    澹台烨总觉得哪里不对。
    燕重锦已经是京畿四营提督,再加上东海水师,手里起码握有三十万兵力,梁焓就这么放心地让燕家少主手握重兵?这让其他世族情何以堪!
    妈的,早知道枕边人魅力这么大,他也去给小嫩葱飞媚眼了。
    “柳家将海权交了出来,皇上为何不调南江的水师都统上任?”梁笙也觉察到不对劲,“调一个陆兵提督去东江接收水师,未免有些草率。”
    “似乎不只东江的水师,”池寒道,“听堂兄的意思,南江的新式海防营也归他管,他这阵子得两头跑,没时间回家。”
    澹台烨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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