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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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池寒登基,废天皇制,称王不称帝。立澹台烨和梁笙分任左右大臣。
    五月初十,远东王向淳国皇帝正式递交臣属国书,东瀛就此成为淳国第一个海外番邦。
    同日,燕重锦携军撤离东瀛。
    这次远征仅仅耗时一个月,就占领了扶桑岛全境,将东瀛人的世界换了天。
    如此高效漂亮的战果,不仅归功于主帅力求速战,副帅配合得当,更因东瀛早已内朽不堪,两国在军备民生各方面都差距甚大。梁焓的出兵,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哥,你路上小心。”池寒穿着庄重繁饰的王服,站在码头上送行。
    燕重锦点点头,习惯地叮嘱道:“你现在好歹称王了,性子得稳重些,凡事多留点心眼儿,别蠢得太明显。”
    “”
    “你不熟悉政务,所以前期自有澹台烨和梁笙帮忙打理。他们二人算是可以信任的助力,但不可过于倚重。别忘了,你才是东瀛的主人,得自己培植一班忠君势力。否则要是哪天被架空成傀儡,我可不救你。”
    池寒顿感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抬首问道:“皇上是会帮我么?”
    “他的确会照顾臣属国,两国日后加强交流,东瀛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燕重锦道,“但治内要靠你自己,教化国民也要靠你自己,这活儿别人帮不了。”
    “知道了。”池寒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道,“我以后可能没法去中原了,这封信麻烦你送到国公府”
    燕重锦眯起眼:“给石冰雁的情书?”
    “不是,我是邀请她来东瀛游玩。”池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不是喜欢梁笙么?刚好可以过来探望。”
    老天,自己为何会有这样蠢的弟弟?!
    燕重锦瞟了眼远处的东瀛众臣,忍住殴打一个王的冲动,咬牙道:“你小子再这么耿下去,会孤老终生的!”
    “不会,澹台烨说过阵子就给我选王妃。”
    “呵呵,你让一个瞎子给你选妃?”燕重锦恨铁不成钢地道,“他一个瞎子都看出那丫头的心思了,生怕你和石四凑对儿给他添堵,所以才急着让你成亲。难道你也要等石冰雁漂洋过海地来参加你的婚礼?!”
    “她喜欢的话,可以啊。”
    燕重锦一口气梗在胸口,捏碎了手里的信。
    “情书我替你写,你三个月内不准成亲,在东瀛老实等着!”燕重锦气冲冲地走了,走出去两步又转了回来,操心地道,“还有,等石冰雁来了,如果她问你喜不喜欢她你就直接答喜欢,千万别再反问一句‘你不是喜欢梁笙吗?’听懂了没?!”
    “懂、懂了。”
    “千万别答错。”燕重锦拍拍他的肩,“哥也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
    池寒呆愣地点点头,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憋了半晌,忍不住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可她不就是喜欢梁笙么?!”
    战舰上的淳军眼瞅自家主帅一脚踏空,噗通一声,从舷梯栽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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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小心发现作收过500了,好开森!
    第71章 666564
    晴阳高照,夏蝉响鸣。碧空之下, 殿顶的琉璃瓦金光璀璨, 辉煌夺目。
    巴勒鸠日昂首挺立在奉天殿前,锐利的鹰目微微眯起。
    比起达靼王庭, 这淳国皇帝的行宫要气派精致得多,中原风貌也远比西域富庶繁华。如果有朝一日, 达靼人可以占据南方这片沃土,自己也能住进这样漂亮的屋舍, 岂不美哉?
    思及此, 他扫了眼肃立在玉墀两侧的禁军,脸上露出几分忌惮的神色。
    大淳乃天朝上国, 绝非西域那些土鸡瓦狗的小部落, 武力并不弱于达靼汗国。雄铁一样的阳门关, 悍虎一样的塞北世家, 将马上民族抗拒在东土之外足足三百年。
    大漠之狼垂涎中原这块肥肉太久了,父王也筹备太久了, 兴许达靼人很快就能改变现状,迎来久违的荣光。
    巴勒鸠日握了握拳。
    真主保佑,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征服这个东方帝国!
    礼部尚书从金銮殿里走出来, 向他行了一礼,随即挺直腰杆,侧身让步。
    “传吾皇陛下口谕,宣达靼王子及使节入殿觐见!”
    梁焓正襟危坐在龙椅上, 望着一行服饰奇特的杀马特步入殿中,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些达靼人原本是草原民族的后裔,后来被淳国人赶至西边的沙漠,与西域诸国融合了几百年,衍生出了一个突厥化的达靼族。
    达靼人的礼服是类似蒙古贵族样式的皮裘,外面却罩着阿拉伯风格的小褂。
    发型则更为奇葩,前半截头发梳成伏贴的小辫,发尾却如公鸡尾巴一样竖立在脑后。额头上还套着疑似紧箍咒的金箍,那形象非一般的辣眼。
    好在巴勒鸠日长得不丑,深目高鼻,蜜肤薄唇,脸庞棱角和西方人一样分明。无视发型和服饰的话,也是个挺精神的帅小伙儿。
    巴勒鸠日抚胸躬身,向高高在上的年轻皇帝行礼道:“小王代父王向淳国皇帝陛下问安!”
    汉语倒说得挺溜,看来做了不少功课。梁焓客气地颔首道:“王子免礼,诸位使节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赐座。”
    接下来,就是按惯例喝一喝茶,聊一聊你好吗我很好你国好吗我国很好之类的废话。
    达靼使节递交了国书,达靼王写的也多半是废话。
    基本就是表达了一番对中原文化的仰慕之情,表示愿与淳国世代交好。希望两国日后多多交流,加强通商,大家一起愉快地玩耍。末了才提了一句王储求亲之事,在夸赞淳国公主的基础上又推销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梁焓能从字里行间挖掘到达靼王的文化水平堪忧,但性情还是比较质朴的。他很清楚地交代了自己儿子的优缺点,还承诺了公主出嫁后的高规格待遇。
    再看看对方千里迢迢运过来的聘礼,这么诚挚的态度,着实让人难以拒绝。
    如果不是穆兰和秋荻都有主了,梁焓很可能答应这门亲事,毕竟这是对东西两个大国都有益处的喜事。
    巴勒鸠日不是寻常王子,而是达靼的王储。淳国公主嫁过去,很可能成为达靼的女主人。一旦混血的子嗣坐上王位,这世代友好四个字便不是空谈,没准大淳和达靼在百年之内都能相安无事。
    “和亲一事,朕自是乐见其成。”梁焓笑道,“不过时逢不巧,穆兰的母妃刚过世,她有丧在身,三年之内都不宜谈婚论嫁。”
    “此事小王也在路上听说了。”巴勒鸠日叹惋了一番,再次请求道,“不知秋荻长公主可曾婚嫁?”
    合着你小子不挑食,只要是公主都行是吧?
    梁焓抿了抿唇,斟酌着道:“秋荻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比王子殿下还要年长些。朕这位皇姐温良敦厚,性柔德淑,就是这个这个容貌有些差强人意,恐怕与王子不大般配。”
    该不会是个又老又丑的公主吧?巴勒鸠日心中有些忐忑,脸上依然挂着真诚的笑容。
    “夫妻重在情投意合,皮相美丑并不重要。小王并非肤浅之人,还请陛下放心。”
    这孩子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梁焓凉凉一笑:“既如此,巴勒王子今日就和朕一同用膳吧。”
    你肤浅不肤浅,老子一试便知。
    巴勒鸠日也明白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按胸致谢:“谢陛下赏宴。”
    达靼的六位使节被礼部招待在紫光阁,巴勒鸠日随梁焓到了宝心殿。
    梁焓一向节俭,用膳很少摆谱,通常都在御书房里就着一堆奏折糊弄过去。
    只是今日招待外宾,还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主人不能太寒酸,便按规矩上了一零八道菜。
    各类山珍海味鲜美馔食,如流水一样地摆上膳桌。
    巴勒鸠日看花了眼,梁焓也不知道吃哪个好,干脆就让太监按顺序盛食布菜。
    “王子用着可还满意?”
    巴勒鸠日猛点头,赞道:“中原物产丰富,菜式多样,每道菜都很美味。”
    梁焓微微一笑:“好吃就多吃点。”反正一会儿有你吐的。
    用罢午膳,两人又喝了两杯冰镇啤酒,吹着夏风,相谈甚欢。
    巴勒鸠日正研究着手里的玻璃杯,夏荣进殿禀报:“万岁爷,秋荻长公主觐见。”
    “传。”
    秋荻一进来,某人就像见鬼一样地震惊了,巴勒鸠日手里的杯子啪啦一声摔碎在地上。
    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丑面,他压抑着呕吐的,请罪道:“陛下恕罪,小王身体有些呕不适,先,先行告退一下”言罢就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听着殿外断断续续的呕吐声,梁焓嘿嘿笑道:“苏玉壶这招儿还真管用。”
    秋荻叹了口气:“果然,男人只有瞎了眼,才不会看重女人的容貌。”
    梁焓摇首:“男人只有死了也不会看重容貌。”澹台烨不就是瞎了还要把着他的二哥美人么?
    两人都以为这关过了,哪知巴勒鸠日吐完,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跑回来,往梁焓面前单膝一跪。
    “求皇帝陛下赐婚,小王愿娶秋荻长公主为妻!”
    梁焓:“wtf?!”
    巴勒鸠日又跪到秋荻面前:“公主殿下,你愿意嫁给我吗?”
    秋荻:“”
    这货是不是把脑子也吐出去了?梁焓深吸口气,挑眉问道:“巴勒王子,你你确定要娶她?”
    “是!”巴勒鸠日一脸激动,“请陛下和殿下原谅小王方才的失态。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女人能给我这样的震撼,巴勒此生非她不娶!”
    靠,你们达靼人的口味这么独特啊?!梁焓已经被架在火上下不来了,只好干咳一声,问向秋荻:“皇姐,你你愿意嫁给这位达靼王子吗?”
    秋荻久久凝视着跪在面前的男人,抿了抿唇,答道:“我愿意。”
    “喀嚓!”这回轮到梁焓的杯子摔地上了。
    这戏没法演了,一个个都不按套路说词儿啊!
    他打了一阵官腔,将巴勒鸠日糊弄走,问向秋荻:“皇姐,你方才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秋荻揭开人皮面具,跪了下来。
    “我知道皇上不希望我远嫁塞外,是怕我吃苦受屈。可秋荻既是皇室女子,享受公主的尊荣,自该承担王姬的责任。男儿可以为守护大淳血洒疆场,女人又为何不能有所牺牲?男人能吃的苦,女子也能吃。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
    “恳请陛下恩准,秋荻愿为大淳的安定繁荣和亲达靼,助两国永世交好。”
    “道理朕都明白。可你之前不是也不愿意嫁吗?”
    “听闻,塞北今年可能又会出现血潮”秋荻叹气道,“如果能因和亲避免此灾,塞外的百姓就能躲过一劫。”
    梁焓皱起眉头:“是楚清透露给你的?”
    秋荻缄默不语。
    梁焓叹了口气。他也是刚接到的线报,白沙堡的探子发现了达靼人东移的迹象。
    然而游牧民族本就逐水草而居,人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动,又没跨国界,殷家和楚家未免太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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