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轻声道:“不会有事的。我都还没把你娶过门,怎么能有事?那不是要便宜别的臭小子了?”
燕浮生脸色一红,屈肘在秦九的胸口撞了一下,羞怒道:“你是越发没个正经了!难怪常安城里那么多女子为你倾心!”
“哎呦呦!这好大的酸味啊!”秦九笑得更开心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这证明燕三娘的眼光好啊。”
“哼!”
燕浮生剜秦九一眼,转头看着巷子外拥挤的人潮,一想起她与秦九的婚事,就觉得头疼。虽说已经基本得到了太后的认可,可皇宫里那两位可就不那么好讨好了。
燕浮生的眼神突然一紧,视线紧盯着从远处慌慌张张跑近的某个男人。若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是燕家人,袁管事手下的。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请吧?
才这样想着,燕浮生就与这男人四目相对,只见对方眼中一喜,竟是转向这边跑了过来。
特地出来找她的?
“浮生小心!”秦九只瞄见有人跑过来,怕燕浮生被撞着,便提醒一句,顺势将燕浮生搂得更紧一些。
熟料燕浮生竟用力推开了秦九,向后踉跄两步,倒是与那慌张跑来的男人装了个满怀。
那男人像是被恶人追赶一样,撞上了燕浮生之后就赶忙将燕浮生推开,而后奔向巷子深处,拐个弯不知去向何处。
“浮生!浮生,没事吧?”被燕浮生推开的秦九只是愣了个神,那男人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见燕浮生被撞得不轻,秦九赶忙凑上前去查看。
“啧!要不要撞这么狠啊?”燕浮生揉揉被撞疼的肩膀,而后身后从后腰的腰带里侧抽出一张纸,递给秦九,“不知是秋尔还是燕家主的信儿。”
秦九一愣,搂着燕浮生又往巷子深处走了两步,才一脸惊疑地问道:“你们燕家人都这么奇特吗?”不过是传个消息而已,不能传得正常一些吗?
“说谁奇特呢!”燕浮生瞪了秦九一眼,而后催促道,“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嗯。”秦九应了一声,便将那纸条展开。
“杀……嫁祸?”看清这三个字的瞬间,燕浮生眉心一跳。果然今日都是有备而来。
秦九蹙眉思索片刻,便要将那纸条撕毁,却不想被燕浮生拦住了。
“浮生?”秦九不解地看着燕浮生,“浮生,这个还是撕掉比较安全。”
“我当然知道。”燕浮生抽走秦九手上的纸条,重新折好,“这个我找人给秋尔送去。”燕生若是有再给秋尔送去一份还好,若是没有,此时秋尔便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又是燕秋尔吗?秦九有些不悦地蹙眉。虽然知道燕浮生只是把燕秋尔当做弟弟一样关怀疼爱,可自己得心上人总是惦记着别的男人,这感觉还真不是很好。
“怎么?”注意到秦九的表情,燕浮生冷声问道。
“嗯?没什么啊。你觉得这纸条是什么意思?”
闻言,燕浮生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后道:“这个难说,要看这消息是从哪来的了。”
“此话何解?”秦九又抱臂靠回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燕浮生。
燕浮生张嘴刚要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斜了秦九一眼,便走出巷子:“你自己也想到的事情不要多言问我。”
秦九嘿嘿一笑,跟上燕浮生的脚步,道:“因为你思考问题的样子很可爱啊,当然使用暴力的时候也很可爱。”
话音未落,秦九便理所当然地被燕浮生踹了一脚。
“身为皇子,你这爱好是否特殊了点儿?不若娶个大家闺秀来的轻松?”燕浮生一边在街道两旁寻找着燕字号牌子,一边阴阳怪气地对秦九说道。
秦九挠挠头,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回答道:“其实本殿下也很想轻松一些啊,可实在是没办法啊,知晓了燕三娘的美艳如花和贤良淑德之后,本殿下再看其她娘子那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没办法一起过日子啊。”
燕浮生撇撇嘴,说道:“那我若是不嫁给你,你还不娶了不成?”
“那可不是呗!”秦九毫不犹豫地肯定了燕浮生得说法,“所以燕三娘就大发慈悲,赶紧嫁我吧。”
看着秦九大型犬一般的模样,燕浮生轻笑一声,道:“急什么?我都还不急呢。”
“我急啊!”秦九是真急了。
“不知羞!”嗔瞪秦九一眼,燕浮生脚下一转,绕到一处摊位后边,走到齐渊身边躬身一拜,道,“齐先生,好久不见。很抱歉在这么忙碌的时候打扰您。”
听人有人叫自己,正在摊位后与人说什么的齐渊转身,讶异地看着燕浮生:“三娘子?三娘子找老夫有事?”
燕浮生突然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齐渊说道:“是有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不知可否劳烦齐先生帮我一个忙?”
齐渊看了看燕浮生,再看看站在燕浮生身后的秦九,疑惑道:“三娘子请说。”
“我方才在一个摊位上买到一块玉牌,瞧着很适合秋尔,可今日这大集里的人着实太多,我既怕寻不见秋尔,也怕弄丢了东西,不知可否将那玉牌寄放在此处,待谁瞧见秋尔也好转交给他?”说着,燕浮生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将那纸条垫在了玉牌下方。
新买的玉牌?齐渊盯着燕浮生手上的那块玉牌看了又看,却怎么都不觉得像是新买的。再打量一下燕浮生的笑脸,齐渊才伸手接过那玉牌,而后眼神一紧。
“不知齐先生可否待浮生将此物转交给秋尔?”燕浮生再一次问道。
齐渊点点头,道:“举手之劳而已,请三娘子放心,老夫定会将这东西交到五郎君手上。”
“那就有劳齐先生了。”再冲齐渊一拜,燕浮生便与秦九一道离开摊位。
挽着秦九的胳膊随着人潮向前,燕浮生突然一脸担忧地看着秦九,低声道:“九哥,我们去找找滕将军吧,我有些在意燕灵与滕将军的事情。”
秦九一愣,而后笑着捏了捏燕浮生的鼻子,道:“好好好,去找去找。真是的,难得有机会与你独处,你啊,就是爱操心。”
燕浮生皱皱鼻子,便笑着与秦九开始在人群中搜索滕誉的身影。
燕家人传来的消息上虽然只有三个字,可却足以说清楚一件事,无非就是杀人嫁祸,要么是淮安王安排了人刺杀太子以嫁祸秦九,要么就是太子安排了人刺杀秦九以嫁祸淮安王,再或者是那两个人打算安排人刺杀秦九以嫁祸彼此。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他们来说都是危险的。燕浮生虽知道秦九提前做了准备,可终究还是不放心,难得有个立场不明的滕将军在,怎么让他闲着去儿女情长?
“主君。”洛阳城东南角里人坊中的一间小破屋里,易容后的前面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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