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言,贺卓然并没有收到多少尊敬的目光。
“听说后面这几个都给小太子陪绑的。”有人目视前方,嘴巴却没闲着,赶紧把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贩卖了出去。
“可是小太子在演习中表现的确实不错啊。”有心地淳朴的军官反驳道。
“说你胖你就喘,没听说小太子在演习中的表现都是有人为他安排好的吗?”目视前方的军官啧啧了两声,道:“只是可惜了那几个被人偷换了精神药剂的倒霉鬼了。”听说那几个人还疯着,可能等晋升军衔的事情过后,他们就要被强制退伍了。
目视前方的军官虽然嘴里说着风凉话,但是心中何尝没有兔死狐悲的苍凉感,这些上层的少爷们,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真是什么下作事都做的出来!
“我觉得小太子的表现不像作假,这事说不定另有隐情。”那天他可就在空中观战,如果小太子想一劳永逸,直接把那几艘船灭掉不就好了,何必吃力不讨好的轰掉几艘舰船的引擎,冒着生命危险把人从天上抢回来?而且强制这些疯掉的军官退伍倒是符合流程,可是贺家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谁知道上面那些人怎么想,反正这次晋衔又没咱们的事,还是先看戏吧。”目视前方的军官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反驳他的那位将目光转向了贺卓然,在看到贺小太子面带微笑荣光焕发的模样之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授衔大会正式召开了,周长顺坐在主席台上,面色有些严肃,昨天高层开了个办公会,几乎有一半的高级军官同意授予贺卓然上校军衔,虽然他们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是却让周长顺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没有提出给贺卓然晋衔的事,恐怕他还没意识到底下有这么多人和自己不齐心。再一想到昨晚贺卓然暗中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周长顺不由得发出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且让这些人蹦跶吧,待他们蹦跶够了也就到了贺大少收网的时候了。
“一大队李昀少校,授予中校军衔。”
“三大队邹恺少校,授予中校军衔。”
“战队办公室李维中校,授予上校军衔。”
随着一个个基层军官走上前来,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站在台阶下的贺卓然身上,马上就到了贺大少了,不知道贺大少这次可要升个什么军衔呢?
“一大队贺卓然少校,授予上校军衔。”
随着这一声唱名,礼堂里嗡一声就炸了,直接从少校升到上校,这在整个战队都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再说贺卓然身上还背着很多不堪的流言,就这么不顾群众意愿给他越级晋升真的好吗?
仿佛没听到底下的议论似的,贺卓然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了主席台,随着他的走动,在座的诸位军官都给予了他善意的眼神,贺卓然走到周长顺跟前,周长顺手里已经准备好了领花,见他走上前来,周少将板着一张脸将象征着上校身份的领花别在了他的领口。
“继续努力。”周少将沉声道。
“谢将军!”贺卓然向周少将敬了一个军礼,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含义。他的眼神很隐晦,周长顺却看懂了,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道:“下一位。”
贺大少的军衔晋升仪式就这么结束了,不管其他人是不是陪绑的,至少在舆论上,贺大少独占鳌头,风头一时无两。
“我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贺卓然越级晋升的刺激,底层军官的不满都被挑拨了出来,就在贺卓然晋升结束的庆祝宴会上,有人喊出了高层无良,竟然拿底层军官的性命换前程的口号。
“都是谁在闹?”周长顺还没说话,钟士峰就一把扔下了手里的酒杯,怒道:“把人给我绑起来!”
“且慢。”周长顺看了义愤填膺的钟准将一眼,道:“身为军团高层,总要听得进多方面的意见的。”
“可是这对小太子的声誉……”钟士峰往贺卓然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对方正跟同期晋升的几位军官谈笑风生,仿佛丝毫都没受门口喧闹的影响。
“这件事,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周长顺无奈道。
“要不我出去看看?”钟士峰试探道。
“不用了,随他们去吧,过了今晚,就把那些疯掉的军官送走。”周长顺调整好了心态,举起杯子,向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钟士峰怔了怔,随即附和道:“还是战队长想得周到。”
见两位长官都没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外面的军官们闹了一阵也就被人拽走了,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影响却很恶劣,尤其是听到贺卓然在晋升结束后的第二天就请假去主星的消息,这更是让人觉得他就是为了逃避责任才跑路的。
“咱们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继承人啊!”有人丧气地感叹道。
“在演习中还觉得他是个好人,谁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让人如此难以接受。”
如果军团不是贺帅当家,恐怕贺卓然早就让人丢了臭鸡蛋,但是人们议论归议论,却惹不起他背后的大佛,心里再不满,也只能默默地忍了。但是他们惹不起贺家,却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在贺卓然拿到假条登舰去主星的时候,全战队没有一个人送他。
“看来咱们这位小太子的人缘可不太好啊!”看着贺卓然孤零零的背影,钟准将惬意地笑了。
“不知道贺帅是怎么想的,这么荒唐的主意他竟然能接受。”林医务官此刻也卸下了平日冷淡的面容,言语中带了一丝嘲讽。
“你只是没得到消息罢了,”钟准将神秘地笑了笑,道:“你说小太子为何要匆匆晋衔,更火烧屁股般赶回主星?”
“难道是贺帅的身体……”林医务官的脸上现出一丝喜意。
“咱们的领袖身板可硬朗着呢,让他们祖孙俩受刺激的另有其人,”说着,从屏幕上调出一张请帖来,“你看这个。”
林医务官看到是陈家的孙子在办满月宴,再一联想到陈向柏曾和贺卓然订婚的旧事,心念电转间就全明白了,“因为受了陈家的刺激就不顾孙子的前途,咱们的领袖也真是老糊涂了!”
“小林,慎言。”钟士峰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半分,可见心里是认同林医务官的判断的。
对于身后的议论,贺卓然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没人送就没人送呗,他这辈子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更何况不让人送是出自周长顺的授意,因为他乘坐的舰艇上还藏着其他东西。
待他从廊桥走进船舱,舱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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