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上校,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抓起来,请问我犯了什么法?”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不知道?”贺卓然挑了挑眉头,笑道:“既然林医务官表现的如此无辜,那我就问一句:当日你交给袁冶的药剂是从哪里来的?”
“贺上校说笑了,交给袁队长的药剂自然是从医务室的库房里取的,我可是严格按照药物交付流程操作的,难道贺上校要把污染药剂的事栽到我头上?”
“林医务官,凡事都要讲证据,即便我有那么一点特殊身份,也不会胡乱冤枉一个好人。”贺卓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均道,“请问林医务官,在演习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你离开基地去了哪里?”
“谁说我离开了?”林均警惕道。
“你不会以为替换了医务室及港口附近的监控就高枕无忧了吧?”贺卓然一扬手,广场的光幕上登时播放起了一则画面,一个身形与林均极度相似的人,遮遮掩掩地从医务室出来,而后另一个镜头里又拍到了他离开基地的画面。“一旦进入演习状态,任何人未经许可都不得离开基地半步,这条守则刚入伍的新兵都知道,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见林均看着光幕出神,贺卓然又再接再励道:“以一个医务官的身份,断没有可能如此顺利地在戒备森严的夜晚出入基地,更没有可能把监控室的影像替换掉,林医务官,你的同伙是谁?要不要指认一下?”
贺卓然说着,眼光往以钟士峰为首的反叛者队伍里扫了一眼,钟士峰怒目以对,倒是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心虚地低下了头。
“既然贺上校说影像可以替换,您又拿什么证明这段图像是真的呢?”林均冷笑道:“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被您抓了过来,您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就直说,我林均对北斗军团对贺家忠心耿耿,只要贺上校说一声,舍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林医务官有如此高尚的情操,真是让贺某佩服啊!”眼看着林均软硬不吃,贺卓然压着心里的怒火,似笑非笑道:“既然你质疑这段图像的真假,那这一出呢?大开医务室之门,放不明身份的杀手进医务室杀人又是何意?”说着,把贺丁营救袁冶等人的图象又放了出来,“一段图像造假,难道这一系列的事故都是我在造假?”
黑衣人袭击袁冶等人的图象一经曝光,广场上登时一片哗然,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件事绝不是贺卓然在借机刷资历,这是有预谋的在玉衡战队搞分裂啊!
【都办好了?】
【c区十二号码头有船在等你们,快去吧。】
光幕上,隐身在暗处的人影说出了这两句话,贺卓然按了下回放键,这两句话不停地回荡在广场上空,“林医务官,你听清楚了吗?这是谁的声音?”
林均的面色有些苍白,强自镇定道:“不知道。”
“真的?”贺卓然招了招手,随即有人把林医务官的副手带了上来,年轻的医生不停地发抖,低着头不敢跟贺卓然对视。
“你,说话。”
年轻医生死命摇头。
“昨天去小队里煽动士兵的情绪不是很起劲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贺卓然高深莫测地看了年轻医生一眼,又对林均说道,“林医务官,你的属下好像很不听话呢。”
“是我驭下不严,他做错了事贺上校尽管处置就是。”林均低垂地眼睑,用一种自责的语气说道。
“谋害同仁,可是要处以流放之刑的,听说去了流放星的犯人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林医务官能谨守法纪大义灭亲,真让贺某佩服啊!”
“林上校,求您救救我,我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啊!”年轻医生一听说要被流放,整个人都绝望了,他看着林均,眼里盛满了乞求。
“你自己做下的恶事求我有什么用,我没你这样的下属!”
“林均,你不要欺人太甚!”被逼到了绝路,年轻的医生爆了,他跳起来冲着林均吼道,“你做下的那些事可是……”扑通一声,医生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暴睁双眼,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快救人!”看到年轻的医生猝然倒下,贺卓然凌厉地目光倏地投射到林均身上。
林均冷冷一笑:“我可没碰他一根手指头,贺上校也要把他的事栽到我头上吗?”
年轻医生被人抬了下去,主席台上的局面登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贺卓然暗暗告诫自己,与林均对峙的当口可不能慌了手脚,他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说道:“不管你做没做手脚,这件事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你说了,凡事要讲求证据。”
“证据当然有,”贺卓然冷冷地看着他,道:“只是不知道这个证据拿出来,林医务官能不能承受得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何不能承受的?”林均丝毫不肯示弱。
“好吧,那就让你看看证据。”说着,贺卓然拍了两下手,主席台一侧的一道小门轻巧地滑开,在众人的注视下,袁冶当先走了出来。
几个人步出小门的画面在光幕上同时播映出来,广场上寂静的众人齐齐发出了惊叫声,这几个人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他们还活着?
“林医务官,你还有何话说?”等袁冶等人在主席台上立定,贺卓然站在林均面前,沉声问道。
“原来袁队长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林均不咸不淡道。
看着林均油盐不进的样子,贺卓然真是想不服气都不行,只是既然他站在了台上,那么不把林均和钟士峰扳倒,他这个贺家的小太子还有何威望可言?想到这里,贺卓然冷静道:“既然林医务官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与迫害基层军官事件的关系,咱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袁队长,我问你,当日你拿到的被污染的药剂是从谁手里拿的?”
“是林医务官。”袁冶朗声道。
“很好,”贺卓然点了点头,又在光幕上播放了一则画面,“林医务官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吧?”画面上正是林均的私人宿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几个戴着头套的贪狼士兵撬开了林均床底的一个柜子,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瓶颜色鲜艳的药剂。
“林医务官,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贺卓然取出药剂,对着林均笑道。
“我不知道。”
“那要不要找人试试?”贺卓然转过头,把目光放到了反叛者扎堆的角落,他大步走过去,揪起一名上尉,毫不客气地把一瓶药剂灌进了上尉的喉咙。
“我记得当日从演习场上下来之后,我曾经给林医务官上交过一瓶被污染药剂,结果林医务官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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