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插不上缝。
钟小仪道:“爹爹娘亲,我上学去了。”
燕惠笑道:“路上小心。”
钟函将钟仪送上车,钟仪在马车上向钟函挥手。
秋天的下午,风中飘动着衰落与新生的混合气息,有的树木依旧青绿,而有的已经开始凋零。
钟仪和马大叔告别,带着笑容向熟悉的知琴楼走去。
路过草坪,发现在草坪上的玩耍的雪白兔子不怕生人,朝着钟仪蹦蹦跳跳地过来。
钟仪驻足,弯腰道:“小兔子,过来过来——”
软软的毛球温热而可爱,王散因的冰冷气息显得极其不协调。
“呃——”钟仪抱着兔子,呆愣地看着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紫色身影。
王散因依旧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路过他,走进了前面的那幢楼。
“……”
这种高傲的气息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刚才路过的紫色高挑身影不确确实实的就是王散因。
钟仪傻愣了半天,才听见钟声。
“上课了!”钟仪匆匆忙忙地将小兔子轻轻放回草坪,马上提着步子跑进知琴楼。
到了二楼,祝夫子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抱歉夫子……”钟仪尴尬地平息自己的喘气声。
祝纹温和地向他笑笑:“进来吧。”
“谢夫子。”
钟仪连忙走进来坐到自己位置上。
祝夫子朗声道:“那么,请拿出《琴卷》一册,这册要结束了,笔记愿各位记牢。”祝夫子打开书,“翻至第一百二十章。”
糟了,书还没拿出来。
钟仪慌慌忙忙打开书桌肚子,结果……不对,不是这本,咦?也不是这本……
祝纹已经开始讲课的时候,钟仪还是在红着脸翻找书桌。
祝纹不得不停下:“怎么了?找不到书吗?”
“呃……”
他把书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琴卷》的影子。
刘赋在旁边嗤笑道:“书都找不到还来上课。”
听到这一句,钟仪的脸更红了。
旁边的陈澄道:“不如同我合看一本?”
钟仪感激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眼里全是讥讽和嘲笑。
钟仪愣愣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过去。
只听见祝夫子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无碍,用我这本吧。”
钟仪转过头看着祝夫子近在咫尺的清浅笑容,心里一片温暖。
☆、第二十七章 多事之秋(七)
上午一整节课都是祝夫子的,祝夫子果然厉害,一整节课都是空手讲课的,滔滔不绝而且神态从容,做的夫子看来都是有两把刷子。 ( 。 )
钟仪低着头看着祝夫子的《琴卷》,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墨写着批注,字体工整清晰又不失圆润,他细细研读着,觉得祝夫子揣摩琴谱十分细腻,细小的音调变化都能捕捉。
相比之下,自己的笔记真的粗糙了很多,回去之后要细细修改了……
想到这里,他就头疼,他的书哪里去了?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当钟声回荡在云英书院的时候,窗外的夕阳已经染红了一片晚霞,阳光在知琴楼旁边的一棵粗壮茂密的树叶上跳跃着。
祝夫子宣布散堂,其余人都快速地收拾下楼了。
钟仪尴尬地站在祝夫子面前:“夫子,谢谢你。”
祝纹温和地笑笑:“没有关系,你的书放哪里去了?丢在家里了?”
钟仪也一脸迷茫:“没有,我记得一直放在书桌里面的。”
祝纹踱步到钟仪的书桌旁,扫了一眼,居然一脸诧异地看向钟仪:“小仪,你没有给书桌上锁吗?”
什么?!
钟仪恍惚看了看刘赋李牧陈澄他们的,发现他们的书桌居然都不约而同地挂着一把把散着寒光的锁。
“这……”
祝纹有些叹息:“怨我,忘了和你知会一声。”
钟仪试探道:“他们上锁……是怕别人拿错书本?”
祝纹摇头道:“有时候,是有一些琴子借去别人的笔记没有归还的……”
钟仪了然,心里沮丧,强打起笑容说:“或许,我丢在家里了。中午我在我哥哥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会儿……估计是落下了。”
祝纹微笑道:“若找到便是好了。”
钟仪点点头不作声。其实他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中午练完了琴,便直接回去了。
祝纹看着钟仪低垂眼睛时,轻轻颤抖的纤长睫毛——真的像一只蝴蝶在颤栗一般。
祝纹在心底叹息:这孩子,心里想什么,其实都写在脸上。
钟仪告别了祝纹,发现马大叔在等他。
马大叔憨厚地笑着:“小少爷,老爷去王员外家了,临时托付让我来接你。”
钟仪看着马大叔的笑容,满满的心事倒不出来。
他只是乖巧地点头:“多谢马大叔。”
马大叔瞧出了自家小少爷似乎有些失落落的,他心里想的是:估计老爷没来,少爷有些难过?
想到这里,他驾马车的时候,便一直说笑话给钟小仪听,钟仪听着听着,便哈哈哈的乐了。
毕竟是孩子心性的钟仪,那些烦恼事很快便抛之脑后。
天场练武台——
钟礼午饭解决后,便将饭盒给仆人,让他转告说:他打算一直练到下午。
他只要偶尔分神,心里却还是没由来的觉得烦躁。
一个回旋,长矛一下刺进了靶子上。
刺目的阳光在冰冷的矛头上反射光线。
钟礼神色淡然的收回长矛,站在高高的练武台上俯视着底下的行人。
风轻轻吹拂着钟礼墨色的黑发,描摹着他英挺的面部轮廓,深邃的黑亮眼眸看着远方——这幅模样,倒是给人一种凛冽的气质。
钟礼抬眸看看将要下落的太阳,抿了抿唇,驻足了片刻,回身离去。
他慢慢走下练武台,淡淡阴沉的夕阳光影里,他的背影笔挺宽阔。
等他走下了练武台,向前走远,他背影里的的阴影才慢慢显露出来。
露出的先是一张俏丽的脸颊和鬓间的杏色蝶钗。
白妗语刚才在暗处默默打量着,微微眯起杏眼:相貌身材倒是不错……
白廷点头道:“这个钟礼,倒是有几分不同之处。”
白妗语抬眸道:“此话怎说?”
白廷勾唇一笑,侧头道:“这需你自己观察识人,这点,白家的人都得擅长。”
白妗语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嘴里咕哝着:“二哥就喜欢故弄玄虚。”
白廷听闻一愣,无奈一笑,追了上去。
二人似乎在慢慢交谈,但是显然压低了声音,很快就听不见声响。
这时,转角处走出了方才明明走开的,穿着黑色劲装的俊美少年。
他看着二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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