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琴师 - 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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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会四处跑,如果寄信就寄到白府。于是钟仪写上了安都白府,此时的钟仪并不知道,他寄给白妗语的信会掀起一场小小的波澜。

    六天后,白府。

    蔚蓝的湖水里游着许多尾红鲤鱼,一会儿聚集在一起,像是水中的红云,一会儿鱼儿又突然散开,活泼地在水中追逐。

    一座白玉廊桥横跨在湖水之上,廊桥中央是精致的木亭。白宣昼懒懒地交叠着双臂,趴在栏杆上看着湖面。

    墨黑的长发地披散在身后,如精美的绸缎般顺滑,一袭深红色的柔软薄锦衣更衬得他皮肤白皙,他的背影远远看去有些像女子,可是他不经意转过头的时候,面容明朗又艳丽,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让人惊艳。

    白宣昼偏过头来,眯着眼,舒适地看着远远走过来的白廷。

    白廷身材修长,风度翩翩,带着几分稳重,却又带着年轻的朝气,湖蓝色的衣袂随清风微微飘荡,在一片烟柳美景之中,实在是赏心悦目。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白廷冷冷地看着他。

    白宣昼换了只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廷面无表情道:“宣昼,把四妹的信给我。”

    白宣昼呵呵一笑,站起身来似乎要离开:“那么二哥找错人了,信可不在我这儿。”

    他这么一站,才发现他其实很高,制作精美的衣袍完美地包覆在他的身体上,显得高挑修长。

    白廷侧过身挡住他,挑眉道:“怎么,不承认?”

    白宣昼懒洋洋地站住了,环着手臂打量着白廷:“二哥,父亲和大哥都去了西宋,你可是一家之主了啊。”

    语气中的嘲讽意味让白廷狠狠地皱眉:“宣昼,你这是什么话!”

    白宣昼凤眸一挑,斜斜的看着白廷:“二哥,这安都的店铺都归你了,我那会儿去东丹,你就把父亲给我的当铺也吞了,你这么张扬,不就是等着我来收拾你么。”

    白廷气的发抖,平日温和的眉目拧了起来:“你去东丹都学了些什么!以前在家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你现在连……”

    白宣昼无聊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走。

    “站住!”白廷一把抓住白宣昼的肩膀,不然,白宣昼的衣服却生生被他抓落,颈部以下一块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了白廷的视线之中。

    那深红色布料的艳丽颜色衬着雪白的肌肤,几缕墨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一种莫名的诱惑感氤氲开来。

    白廷愣住:“……”

    倏尔,他像是被灼伤般猛然放开自己的手。

    白宣昼回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廷侧过头,面色僵硬:“……把四妹的信给我,她要。”

    白宣昼冷哼一声,整理好衣服,道:“信?早喂鱼了。”

    说罢,大步离去。

    白廷站在原地,看着白宣昼离开,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微微叹了一口气。

    白妗语过年时候回来一次,她笑得娇羞又俏皮:“二哥,那个……如果,如果小仪哥哥写信给我的话,你一定要给我寄过来,别给父亲收了!当然……他也可能不会写。”

    看着自己的四妹眼睛里闪烁的光彩,白廷无奈地答应了。

    这段日子他也偶尔留心着,却一封也没来。作为兄长,他考虑着四妹是不是过于期待了。

    谁知道今日一回家,下人就说有一封从锦和城来的信,不过被三少爷路过时带走了。

    白廷头疼地望着一片湖水,坐在了栏杆边。

    突然,他瞧见角落边被遗弃的纸张。

    白廷摇了摇头,微微笑了:“还说喂鱼了。”

    白廷拾起,随意扫了扫内容,发现就是钟仪寄过来的那封信。

    “夏季……不回安都,不去郧地了?”白廷本着兄长的身份,严肃地审视了这份信,却发现信上的似乎仅仅是友谊之交。

    “这……”他想起自己妹妹那娇羞的模样,欲说还休的少女情怀一目了然。

    从信中烦恼的抬头,就看见方才离去的白宣昼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白宣昼戏谑道:“四妹的信,你看?”

    白廷“轰”地一下红了脸:“我,我就是看看。”

    两人面对面站着,微风将亭中的薄帘轻轻卷起。

    安都,钟家。

    老刘管家满面笑容敲着钟函的书房:“老爷,小少爷来信了。”

    钟函立马放下书本,笑道:“估计是想家了。”

    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三张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

    夜晚,万家灯火明明灭灭,钟函和燕惠依偎在一起,带着微笑将钟仪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钟函道:“小仪长大了。”

    燕惠一双美目有些许湿润:“可是我想小仪了。”

    钟函笑着将燕惠搂在怀里:“过几年我们就搬到锦和城去。”

    燕惠一喜:“真的?”

    钟函宠溺地笑:“你之前提起过的。”

    燕惠点了点头,重新依靠在钟函怀里,轻轻道:“等小仪考了宫廷琴师,咱们一家就团聚了,阿礼那时候都是大人了,说不定也有了心仪的姑娘了……对了,你觉得白家的妗语怎么样?”

    钟函想了想,道:“白家四小姐?就是在那次在郧地你说的……”

    “怎么样?”燕惠打断钟函的话,兴致勃勃地说:“我觉得妗语不错,小仪似乎也喜欢她。”

    钟函无奈地说:“小仪还小……”

    燕惠道:“小仪过年都十八了。”

    钟函道:“至少,也得到小仪考了宫廷琴师之后。”

    燕惠笑了:“好。”

    过了一会儿,钟函睡着了。

    燕惠在昏暗的灯火下静静地看着他清俊的面容,眼眶中隐隐有了泪水。

    她悄悄起身,披上一件薄外衣便出了房门。

    她快步走到了院子里,突然,一声轻轻的咳嗽不受控制地发出。

    燕惠连忙捂住嘴,弯着腰走到院门口蹲下。

    院门口的灯火照在这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上,一头柔顺华丽的黑发披散着覆盖在背上,她从衣服中掏出一块雪白的蚕丝手帕尽力地捂住嘴。

    “咳咳咳……”

    持续了一段时间,燕惠缓了缓气,摊开手帕,灯火下,雪白手帕上中央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燕惠浑身开始颤抖,死死地抓住了那方染了血的手帕。

    房门开了,燕惠脱下外衣,躺回了床上。

    钟函依旧在熟睡,燕惠吹灭了灯,依偎在了钟函身旁。

    一夜就这么过去。

    次日下午,一位尊贵的男人正闲闲地坐在榻上,抿一口清茶,下一子棋。

    听完了暗卫的汇报,他摸了摸食指上的祖母绿戒指。

    暗卫低声问:“王爷,您看如何处理。”

    韩懿不语。

    片刻后,他抬起冰冷的双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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