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哥哥,你很厉害啊,我回去和伯父伯母说一声。”
钟仪笑了,道:“一路上累不累?”
白妗语道:“不累,一路上风景不错。”
两人到了西荷居,上了三楼,远远地就听见傅三易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肉干!!!”
然后是花田熟悉的示威声:“喵嗷!”
钟仪“扑哧”一笑,他都能想象出花田那副“此物是本大王的”小模样。
钟仪快步走到了走廊上,高声喊道:“花田!”
只是一眨眼,就有一道猫影“嗖”地一下从前面的房间里窜了出来,敏捷地跳到钟仪的怀抱里。
“喵——”
这一套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钟仪稳稳地抱住了花田,花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钟仪,开始在钟仪怀里面拱来拱去,发着猫嗲撒娇。
钟仪顿时被征服了:花田“野蛮”惯了,很少有像它小时候那样对他撒娇了。
傅三易拎着花田的“罪证”——咬的东一块西一口的肉干,嘴角抽搐地看着一人一猫无比温情地抱在一起,默默地将肉干藏在了身后。
白妗语瞧见了,笑了:“以后它就陪着你们了。”
傅三易猝不及防,大惊:“啊?什么?我还养了乌龟呢!”
尹子重从房间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小袋小鱼干:“又没说让你养。”
傅三易嫉妒:“我的乌龟都没吃过小鱼干!”
尹子重道:“乌龟也能吃小鱼干?”
傅三易狠狠地点头,悲愤地指责:“它什么都吃!可是你不喂!”
尹子重挑挑眉,推开傅三易的门进去了,估计是喂乌龟去了。
傅三易顿时舒心了很多,屁颠屁颠地也跟了进去。
钟仪抱着花田和白妗语进了屋。
钟仪道:“晚上想不想到处逛逛?”
白妗语微微一笑,道:“好啊,我就住在附近的那家客栈里,到时候来找我吧。”
于是,当天晚上白妗语回去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了一套水色流仙裙,她面若桃花,一颦一笑都轻易地令人怦然心动。
夜晚,恰逢有人在小江边放烟火,一路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中,钟仪带着白妗语穿过人海,站在烟花之下,看着它璀璨的绽放。
两人被路边的小吃吸引,白妗语也不拘束,两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吃着香气四溢地烤肉串,又瞧见做得精巧的糖人,白妗语喜欢,钟仪买了回来,玩闹了一番,两人尽兴地吃完了一条街,又跑去路上的店铺里买了些小玩意儿。
两个人的笑容绽放不停,笑声回荡在小街上,留在了蹦起来的水花中,白妗语觉得,这最美好的时光似乎就在这烟花之下的江边小街上。
白妗语在锦和城待了几天,没有做太多逗留。
上马车的时候,她回头道:“小仪哥哥,明年开春我要去西宋那边经商。”
钟仪道:“一路顺风。”
白妗语微微挑眉:“没有其他的话了吗?”
钟仪想了想道:“那我们下次去郧地看荷花和稻田?”
白妗语愉快地笑了,眉眼弯弯,道:“好。”
说完她掀帘,弯腰进了马车。
钟仪站在大路边看马车离开,过了一会儿,往回走。
回到了房间,发现傅三易正坐在他的椅子上,花田则蹲在他的床上,一人一猫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灼伤了周围的一片,钟仪的耳边似乎都响起了烧焦的那种“兹拉兹拉”的声音。
侧头看看尹子重,他正躺在床上假寐,长腿一曲一伸,勾勒出双腿完美的线条。
钟仪道:“花田,我回来了。”
花田嘴上“喵”了一声,依旧盯着傅三易。
“花田。”
“喵。”
“花田!”
“喵。”
重复了几次后,花田连头也没回。
钟仪一瘪嘴:“他有我好看?”
和猫对峙的傅三易:“……”
假寐的尹子重:“……”
钟仪说这话的时候类似于和钟礼对话的味道,带着微微的埋怨,语调微落,让人心软。
花田歪了歪头,抖抖耳朵。
它低下头用小爪子抹了一把脸,再抬起头,露出一双黑黑亮亮的猫眼:“喵——”
钟仪一把搂住花田,蹭啊蹭:“小东西,还是这么精明。”
花田“喵呜”一声,得意地晃晃尾巴。
钟仪最近谨遵师嘱,一直忙着看书练琴,陪花田玩了一会儿又去琴楼了。
三天过后,无聊的花田双眼闪光——因为它黏上了一位美男子,尹大公子。
无论尹子重板着脸提着泛寒光的剑冷意逼人的时候,还是惬意地睡在东边树林里放松的时候,都有一只皮毛光滑油亮的花**跟在他身后。
成片的花树之下,尹子重大步大步地走,花田屁颠屁颠地垂涎着脸,小步小步地跟着,路过的书生武生都侧目而望。
过了半个月,本就外冷心热的尹子重默许了花田的存在,如果钟仪说花田的小鱼干吃完了,他会一声不吭地从怀里掏出一袋。
钟仪狐疑地看他:“老尹,你吃这个?”
尹子重轻咳一声:“不是,只是随身带的。”
钟仪:“……”
于是,花田仗着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特质,开始大摇大摆地招惹傅三易。
饱受一只张牙舞爪又兼具撒娇粘人双重性格的猫的“欺压”,傅三易已经习惯于拿着小肉丝喂着乌龟,时不时回头喂一些给花田,喂着喂着,一人一猫也慢慢有了感情,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失了、钟仪抱着厚厚的书本进屋,笑眯眯地说:“三易,谢谢你了。”
傅三易摇了摇头:“没事,你也真是的,别累坏了。”
钟仪抱着窜上来的花田,惊讶道:“怎么才过半个月就重了这么多?”
花田努力睁大自己的猫眼:又圆又无辜。
回了自己的房,尹子重成瘫痪状躺倒在床上。
钟仪轻轻地放下花田,疑惑地看着尹子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睡姿。
花田淘气地爬到尹子重的床上,乖乖地蹲在尹子重的枕边,一脸花痴。
钟仪轻手轻脚地为尹子重盖上了薄毯子,坐在书桌前看书。
到了傍晚,风中带着凉意,夕阳从西边缓缓落下,钟仪点上了蜡烛,房间光线很柔和。
又过了一会儿,傅三易提着食盒进门:“嗷!吃饭啦!饿死我了!”
钟仪被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做“嘘”的手势。
傅三易一愣,做口型:怎么啦?
钟仪指了指尹子重的床。
傅三易左手提着食盒,踮着脚走到尹子重床前,一看。
傅三易:“噗”
尽管他捂住了嘴,那一声还是出来了。
钟仪不解地看着傅三易努力憋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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