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寇大喊大叫,却倒下了不少,慢慢的,尸体的血染红了一块土地。
两方冲撞在一起,开始厮杀起来。
吼声在峡谷里回响,震耳欲聋。北晋军开始吹响冲锋的号角,刹那,他们斗志昂扬,蜂拥而上,开始奋战!
卫九和卫十六和卫八汇合,率着部队冲向流寇的大本营。
流寇迅速回击,山寨的四角射击台上开始放箭,山寨门上开始落下滚石。
卫二大喊道:“让开!冲门!把门撞开!”
卫一率着弓箭兵开始放火箭,这批弓箭兵数量不多,但是准头很不错,“轰”的一声,火箭射到了射击台上,山寨门上的易燃部分开始燃烧。
钟礼一挥刀,砍死身边的流寇,大喊:“把人引出来!”
卫九三人骑马冲到门前,大刀“砰砰砰”的砍门,尔后十几个大力士扛着撞门木找准着力点开始撞门!
“砰砰砰——”
不一会儿,门出现了碎裂。
钟礼此刻已率兵跟上,聚集在门前。
不一会儿,“轰”的一声,大门破开了,不料里面立马冲出来五六个络腮胡子的粗野汉子。
他们手上拿着大刀,轻易地杀掉了几个北晋兵,一边狂笑着骑着大马冲撞着聚在门前的北晋兵,一边挥舞着带血的大刀肆意砍杀。
一个虎背熊腰的流寇头子大叫:“北晋人!去死吧!”
钟礼站在不远处,邪邪一笑,收刀从背后的箭筒里拔箭,拉弓。
“嗖!”
“啊 !”
那人脸上画出一道血痕,反射的用左手捂着,钟礼大喝一声,架马冲过去,一刀迅速流利的砍断了他的左臂。
惨叫声在耳边响起,钟礼嗤笑。回马,再一刀直直砍向那人。
“砰!”重物落地,鲜血喷洒。
双方沉默了一瞬间,接着猛然开始厮斗!
从门里源源不断的流寇咧着嘴脸从大门里冒了出来开始砍杀,兵刃相撞,箭矢四处飞洒,刺进血肉之躯里。
钟礼大吼:“分散!引人!”接着便一马当先冲上去开始厮缠,随后便是一片混乱。
鲜血泼洒在山寨门口,山寨建的很高,可以看见大大的蓝天,此时血腥味直冲上天,天上依旧清澈一片。
遥远的南楚境内,花田跑跑跳跳,铃铛“叮铃铃”地响着,钟仪回到了房间内,拿出了一只有些生锈的铃铛。
“叮铃铃——”,铃声清脆。
大刀砍到了钟礼右侧,卫九长矛一挑,“噌!”钟礼借机一刺,刺中了流寇头子的心窝。
那人“哇哇呀呀”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钟礼冷冷地扫了一眼,回身继续杀入敌阵之中。
此刻,钟仪坐在房间里,放下了铃铛,坐在书案前,开始奏琴。
干净的眉眼低垂,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琴弦。
“噔——”这是一首《战曲》,阿礼以前舞剑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
“杀!”
铺天盖地地呐喊声响起,钟礼脸颊染了血色,一双紫瞳充血:“上山坡!”
峡谷之上,有一出凸起的山崖,先前的卫四早已做好了准备。
钟礼猩红的披风张狂地卷着风,夹带着流寇的恨意,奔向了山坡。
暖暖的日光轻轻照在钟仪的黑发上,他的手指正弹奏着一首激昂的乐曲。
他想起了一双黑色的眼睛,一个人正微笑地看着他。
流寇被钟礼引到了山坡下,钟礼回身:“放!”
“嗖嗖嗖——”密密麻麻的箭从各个方向射来。
“轰隆隆——”巨石从山坡上滚下。
“啊啊啊啊!!!”流寇猝不及防,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一时间,尸横遍野。
钟礼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漠然。
花田爬到了桌子上,看着窗外。
此刻,将近黄昏,夕阳边一片血红。
“喵——”
卫一率兵冲击山寨,弓箭手的火箭点燃了房屋,卫八带着最后的部队从小路上冲了上来,起刀,砍杀,动作利落,马蹄声经过的地方,血迹就蔓延到了哪里。
钟礼大声喊道:“总攻击!”
身旁的卫二看了他一眼,大声道:“不留一个活口!杀光!”
钟礼看了看卫二,卫二骑马离开。
现在还不能停!
钟礼驾着马围剿着最后的流寇。
一曲奏罢,钟仪的手指有些发麻。他微微怔住,看着窗外,喃喃出声:“天怎么这么红?”
花田扭扭屁股:“喵?”
钟仪拿出怀中的铃铛,刻着的“礼”字依旧在,钟仪轻声道:“阿礼。”
一片寂静,士兵们在检查战场,山寨一片死气。
从上午到下午,每个人都身心疲惫,靠着包扎自己的伤口。
钟礼看了一会儿,走到悬崖边,看着夕阳西下的最后余光。他的身上沾染着自己的血,更多的是混合着别人的血,他一把解下被利刃划破的猩红色披风,将它扔下山崖。
那一抹猩红色在风中盘旋,慢慢落下。
风呼呼地吹过,钟礼闭上充血的眼眸,沉重地叹息。
九月底,北晋的朔回亲王一举剿灭祸害多年的流寇。
西宋的边境官得知,急忙在小峡谷下立了一座石碑以赞扬北晋亲王的功勋。
十月初,北晋颁布《北晋西宋商路条例》,自此,在西宋的小峡谷之处设立了北晋的边防站,来往的商客须缴纳费用方可通过。
十月中旬,里如德病逝,王哀悼,亲自写下悼词,全城哀悼。
十一月中旬,百姓联名列举贪官名录,吏部尚书东成禾审查后,下令将里如一族的财产收归国库。
十一月底,里如一族财产清点完毕,由于贪污数量过多,民愤难息,王下令将里如一族的男子发配边疆,妻女家眷终身为奴。
十二月,朔回亲王带兵击退北晋北部的氏族割据势力,同时将此地的盐矿,金银等矿产收归北晋王朝。
一月底,朔回亲王被封为镇平将军。
二月初,月石霸带兵叛变,被朔回亲王及其将领斩杀,自此,兵权回笼,三大世家只剩东成一族。
北晋,冬天,雪花纷扬而下,顷刻,休城便一片雪白。
茫茫大雪之中,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骑在一匹浑身通红的骏马上,静静的遥望着远方。
☆、第六十章 惊疑不定(一)
一月二十九日,南楚,锦和城。 ( 。 )
此时此刻,冬天的寒冷已经渗入到了每个角落,然而,在锦和苑里倒是一派热闹。
放眼望去,到处是成堆的行李,来来往往的马车拥堵在北门和南门,钟仪和傅三易好不容易挤出了重围,蹲在墙角喘气。
花田紧张地扒在钟仪的斗篷帽子里。人高马大的尹子重背着钟仪的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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