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要坚持,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家来说,不是好事,而且,也永远不要告诉小仪。”
燕惠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说吧。”
钟函坐到桌边,全盘托出,说完了所有的事情,才发现,燕惠的脸色惨白,十分的不对劲。
钟函心慌意乱。
“惠儿,惠儿!”
鲜血从她的红唇里渗出,艳丽的吓人。
☆、第七十八章 不见
“咚——咚——咚——”
深沉的钟声在锦和苑里响起,钟仪拿着自己的玉牌向琴楼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傅三易正抱着花田,尹子重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便装,他们都站在那里目送着他。
傅三易大声喊道:“好好考试,晚上我请客!”
在他怀里打盹的花田惊醒,瞪着圆圆的猫眼看着远处站着的钟仪。
尹子重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人来人往,钟仪穿着一身素色的琴师袍,背着桐木琴,一头黑发垂落在了腰间,面若冠玉,清俊出尘。
他微微笑了,转身,留给他们一个有些清瘦的背影。
直到钟仪淹没在了人海之中,傅三易他们才转身向外走去。
尹子重双手背在腰后,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
傅三易摸了摸花田有些稀疏的毛,道:“怎么觉得,小少爷越来越安静了?平日也不像之前那么爱说爱笑了,是不是因为考试的缘故?”
尹子重淡淡道:“或许,宫廷琴师不容易考。”
傅三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北晋,晋安(原休城所在),皇宫之中。
自从朔玉称帝之后,体制变革,北晋的前景一片大好,到处都是欣欣向荣之景。
朔玉手中早就捏握着不少有作为的有志之士,到此刻,自然是他们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如今各个地方官员已经落实到位,早朝上的大臣倒也是兴致勃勃,递上来的奏章大多也是谈论发展民生的,朔玉心中大悦,一个上午都坐在了书案前,午饭也只是随口吃了一些,又坐回去拿笔批阅。
过了一会儿,腰间挂着金玉的苏然推门进来:“皇上,范大人来了。”
朔玉头也不抬:“哦,请他进来。”
范文子迈步,一身深蓝色官服裁剪得当,墨发一丝不苟地束着,他面容俊秀。嘴角含笑,身姿挺拔,又有一派从容的文士风度,站在屋里的几个宫女都悄悄低下了头。
范文子走到朔玉面前,躬身道:“皇上,臣有事禀报。”
朔玉穿着绣着金丝的蓝边衣袍,衣角的下方描绘着北晋的古老的狼图腾,象征着统治者的身份。
朔玉道:“说罢。”
范文子抬头,目光平静,道:“亲王从西宋传来了消息,西宋的王——索阿图答应了条件。”
朔玉放下了手中的笔:“哦?索阿图这么快就答应了?”朔玉略微有些诧异:“他不是一直固执的很,怎么,难不成加了什么条件?”
范文子笑道:“皇上果真是聪明,他的要求是,战争之时,不允许我们动用西宋的物资。”
朔玉点了点头:“索阿图担心的是这个……无碍,王兄早已在西宋设立了一条路线,这条路线上都已经布置好了驿站,往后,物资便送到那里。”朔玉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上锁的银质盒子,打开,递给范文子一张羊皮纸。
范文子接过,低头看了起来。
图上画的简单,只是点出了地点,然后连上了线条,但是仔细研究,会发现这些地点大多是西宋官府管理较少的地区,虽然路途延长了一些。
范文子呢喃道:“真是有备无患,细心的很呐。”
“如此一来,我们倒是有了理由派些军队过去。”朔玉道:“索阿图的确是年纪大了,也该是考虑考虑继承人了。”
范文子微微一笑:“趁他还没有让位,不若多占些便宜。”
随即,君臣两人相视一笑。
待到范文子探讨了一番后,便将贺丞相的信传给了朔玉:“最近老师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皇上若是得了空,还是去看看他吧。”
朔玉颦起了修长的眉:“朕上次送去的药难道不行?”
范文子叹息:“恐怕是积劳成患,还是让老师早日清闲为好。”
朔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待范文子离开后,苏然进门。
苏然道:“皇上,南楚那边,亲王原先的事情是否还需打理。”
朔玉道:“不是说他们早就发现了吗?”
苏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边境传回来的,贺丞相之前吩咐过,所以微臣一直派人在边境那边注意着。”
朔玉接过,扫过信上的内容,道:“这么快就有动静了?看来南楚那边的人倒还是不容小觑。”
朔玉的指尖敲打着桌面,道:“不知他们打探到了哪一步……如若是打听到了王兄如今的身份,那也无可厚非。”
苏然微微有些讶异:“难不成……不去处理了?”
朔玉又执笔看起了奏章,挑眉道:“处理这个做什么。他们要打听,便让他们打听。”
苏然看着朔玉又低下头处理着繁重的事务,低声说:“微臣觉得,如若是南楚之人,将亲王之前的生活抖落了出去,恐怕对王室不利。”
朔玉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放心罢。”
“可……”苏然道:“贺丞相吩咐过的,要留心着。”
朔玉道:“那便留意着吧。”他随手又翻开了一张奏折,认真地垂目批阅。
苏然安静地退了出去。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灯火。
钟仪无精打采地坐在亮堂堂的厢房里,面前是一大桌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傅三易面色犹豫:“那么,夫子让你继续弹奏下去了吗?”
钟仪沮丧地摇了摇头。
傅三易叹了口气。
尹子重面色淡淡:“不过是一次考试,宫廷琴师不是那么好考的,既然如此,就做好下一次的准备。”
钟仪看着自己的手,中指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他呢喃道:“或许是近日不大顺心,弹琴……也被道出了浮躁,看来,石夫子说得没有错。”钟仪扶额:“说起来,石夫子那边,唉——”
看着中心人物都如此沮丧,桌上的菜肴都变得暗淡无华了。
三人围坐在一起,钟仪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还是拿着筷子夹着菜往嘴里送。
傅三易道:“谁也不是一次都能成功的,下一次你准行!”傅三易不知道从哪儿拎出一小坛子酒,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叫桃花酿——不上头,还特别绵柔,你们试试?”
尹子重二话没说,将酒碗递了过去。
傅三易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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