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超过了王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少年了。
王散因走到王贺面前,神色平静,他低声道:“我自然知道,我对表兄的心思,就如你心中想的那样。”
说完,王散因便打开了门:“不送,你还是回陈店吧。”
王贺深深地看了王散因一眼,重重的叹气,拂袖走了。
王散因关上了门,自己坐回了书桌前,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似乎提笔书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温和的嗓音响起:“散因,我进来了。”
“嗯。”王散因抬头,看了祝纹一眼。
祝纹穿着一袭淡紫色便服,眼眸含笑,抱着雪华站在门口。
王散因道:“我父亲方才走了。”
祝纹有些讶异,道:“二伯好久没回来,怎么只待了这么一小会儿。”
王散因示意他把门关上。
雪华跳到了地板上,被王散因抱了起来。
祝纹坐到他身旁:“二伯有说些什么吗?”
王散因道:“下个月我将跟随孙老前去东丹,是商议结盟的事情。”
祝纹点了点头:“那倒不错。”
王散因看着祝纹俊秀的脸,轻轻一笑,道:“想不想和我一块儿去?”
王散因的模样十分好看,气质出众,眉目间总有一股子清冷意味,笑起来却更是令人惊艳。
祝纹脸上发热,呢喃道:“想,自然想,我父母亲近些年也在东丹那边,刚好去看看他们。”
王散因握住他弹琴的素指,目光柔和,轻轻道:“那便一同前往。”
目光交织,似乎是缠绕上了燃烧的灯花,呼吸交错之间,两人越贴越近,最终唇唇相贴,暧昧的气氛陡然升起。
“砰——”雪华不满地看着唇舌交缠的二人,自己打翻了笔台,溜走了。
祝纹眼神迷蒙,似乎是有些不解地看着何时离自己这么近的王散因:“散因……你……”
王散因眼眸深邃,如同漩涡一般,令与他对视的人沉沦在内。
祝纹的唇微张,似乎是无声的邀请,眼神干净,令人怦然心动。
脸红耳赤之间,祝纹的衣扣一个个脱落,他似乎有些清醒,连忙挣脱,王散因不满,一边吻着他,一边直接抱起了祝纹往床边走去。
“不……”祝纹看着解开发带,头发尽数披散在肩上的王散因。
黑发如瀑,王散因褪去了外衣,只穿着贴身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一片干净的肌肤,他目若寒星,抿着唇,紧紧地盯着祝纹。
祝纹看着烛火下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王散因,不受控制的吞咽,才想起来似的侧过头去。
王散因似乎上了床,感受到莫名的压力覆盖住了自己的全身。祝纹才惊慌地抬眸。
王散因声音低哑:“怎么,不愿意?”
“没有……”面对着王散因,祝纹从来不知道“拒绝”为何物。
王散因轻轻笑了,就凑在他的耳边,让祝纹觉得痒痒的:“那就乖乖听话罢。”
祝纹不再反抗,有些难堪,扭过头去。
王散因愉悦地享受着,像是剥开一件礼物,薄薄的衣料滑落,祝纹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王散因面色微动,凑过去,闻着祝纹颈项间的干净香气。
祝纹声音有些颤抖:“散因,我们……这样,不对……”
王散因顺势抱住了他裸露在外的上身,环住,低哑道:“怎么不对,嗯?哪里不对?”
祝纹脸上浮起了红晕,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散因心情十分的好,一双修长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
祝纹略微挣扎,王散因却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倒在床上,俯视着祝纹。
祝纹的一头黑发也铺散在枕上,好看的眼睛闭着,嘴唇却是红润异常。
王散因抚摸着祝纹光滑的肌肤,又吻了他的下巴,呢喃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真是绝色。”
祝纹睁开眼,看见笑得有些邪谑的王散因,继而又面色通红,想将自己埋在被褥里。
王散因笑了,伸手将帘幕拉上,一时间,烛光闪烁,帐内一片春光。
五月,南楚派孙望亚大臣前去东丹,中旬,一行人安全到达了东丹,受到了东丹王室热烈的欢迎。
曲沧看着东丹传回来的快件,道:“不错,看来事情好办了。东丹王室的态度很好,不出本王所料,六月中旬就可以签订协议了。逊衡,你看。”
“逊衡?”
王贺似乎在神游。
曲沧笑了,从旁边绕到了他的背后。
王贺依旧是目光放空。
曲沧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啊!你!”王贺被吓了一大跳。
曲沧抱住他,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王贺摇摇头:“没什么。”
曲沧不做纠缠,将快件递给王贺:“你看,好消息。”
王贺接过。
曲沧环住王贺纤细的腰部,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王贺道:“的确是好事,接下来,我们该准备协议的事情了。”
曲沧笑了:“你想不想要歇息一会儿?好不容易将此事落定了。”
王贺果断摇头:“不行,这件事本就不是特别困难,协议才是让人头疼的。”
他提起毛笔“刷刷刷”列出了一列名单:“这是你这些天觉得头脑不错的文臣,我已经筛选过了。”
曲沧点了点头,并不去接。
王贺回头,两人贴的很近。
不过二人都没有觉得不习惯,曲沧低声道:“去内室。”
王贺有些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下午就来商量协议吧。”
曲沧坏坏地笑了:“怕你起不来。”
王贺冷哼一声。
曲沧牵着他的手,有些疑惑的模样:“外人都说你待人和善,总是笑容满面,本王怎么觉得有些名不符实呢?”
王贺:“……”
☆、第八十四章 虎视眈眈(一)
六月中旬,南楚东丹结盟,宣告《共和保天之令》。
一时间,本就紧张的局面愈发压迫,北晋和西宋暗地联系,也才是渐渐摆在了明面上,南楚和东丹却是光明正大地宣告了诏令,这似乎造成了局面的割裂——北方与西方之处结盟,南方与东方之处结盟。
如今,真正成了两股势力之间的对峙,孰强孰弱,似乎要有一场战争来了结。
各国的使臣来往十分频繁,每个国家里的权威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万众瞩目。
不少商人早早嗅到了不详的气味,撤掉了或许还在盈利的分家,回笼了财产,向相对安定的地方去了。
然而,这种情况之下,自然也是少不了囤货的商贩,此时虽未发生战争,但是战争之前的狂风已经席卷到了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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