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仪哽住,白妗语这幅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他很是不习惯。
钟仪道:“什么代价?”
白妗语道:“与我成婚。”
钟仪:“!”
☆、第九十四章 打击
钟仪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道:“妗语……你这是什么话!”
白妗语步步逼近,微微笑道:“如何?妗语是大胆冒昧了一些,但至少,小仪哥哥,你如今知道,我是爱慕于你的。复制网址访问 %”
钟仪不语。
白妗语见钟仪震惊的模样,笑的有些凄然:“郧地之夏,我们那么多的回忆,不算珍贵?还是,小仪哥哥早已有了心上人?”
钟仪慌乱,他之前虽然隐隐察觉,却未打算点破,此番前来,也只是想旁敲侧击,让白妗语不要对他存有男女之情。
可是,白妗语竟然如此大胆地诉说着女子的心思,这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白妗语柔声道:“你我既然都到了婚配的年纪,又两情相悦,何不……”
“不!”钟仪摇头,抬眸道:“妗语,我配不上你,那些年少之情,的确是美好,然而我从未有过旖旎心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如今还有重担在身,并不打算婚娶……那么,告辞。”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你难道这么在乎你的兄长?”白妗语加重了语气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如何?”
钟仪垂眸,低声道:“钟仪担当不起,我去寻人帮助,也是可以找到他的下落的。”
白妗语笑了,稳稳道:“妗语知道的。自然比你多。”
钟仪扭过头去,不看白妗语:“……可是那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
白妗语垂眸,苦笑道:“小仪哥哥,你还真是不留情面。”
钟仪有些难堪,知晓是伤到了白妗语,讷讷道:“我并非有意,还请见谅。”
白妗语点了点头,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钟仪看着她娇弱的背影,青丝垂落在肩旁,随着抽泣,微微发颤。
“妗语……”钟仪看不下去,走到她身旁。
白妗语抬头,一张梨花带泪的娇美容颜,水润的双眼微微发红。
“我,我不是有意让你难过的,我……”
“妗语知道。”白妗语牵了牵唇角:“只是难过而已,是妗语一厢情愿,害得小仪哥哥为难了。”
钟仪看着白妗语带着泪水的眼眸:“……”
白妗语道:“我不该这样,如果小仪哥哥想知道钟礼的消息,请和我来,此事不可以泄露。”
白妗语拿出手帕,擦拭干净了泪水,转身朝走廊外走。
妗语会告诉我吗?可是,我方才害得她哭了……
钟仪有些烦神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他想知道阿礼究竟在哪里,钟仪之前有很多想法,而如今,只剩下,能够找到阿礼就好的心愿。
白妗语左绕右绕,来到了一间书房,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复杂的锁,顺反转了几圈,“啪嗒”一声,锁开了。
白妗语看了看周围:“小仪哥哥,快进来。”
光线很暗,只觉得阴森森的。钟仪不知怎么的,有些犹豫,还是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进去了。
白妗语关上了门,蹲在一个大大的书柜旁快速地翻找着,取出了一个带着金锁的铁箱子,又是一番繁琐的解锁,才将铁箱子打开了。
知晓这是白家的机密,钟仪背过身去,并不去看。
“好了,快出去吧。”白妗语轻声道。
两人偷偷摸摸地从那间书房出来,直奔向了假山之后。
躲开了来来往往的仆人,气喘吁吁地缩在了大大的假山后,两人都出了一声汗,白妗语手上沾了灰尘,一抹脸,顿时成了花猫模样。
钟仪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白妗语反应过来,笑了,拿出手帕擦脸。
“这边,这边也有。”
一番折腾后,白妗语小心翼翼地将怀中黑色的长匣子打开。
里面躺着厚厚的一叠文书,以及一个有些年岁的铃铛。
钟仪心中蓦然一沉。
白妗语将长匣子递给他:“我去看看外面。”说完,起身离去。
钟仪伸出手,拿起了那个铃铛。
“叮铃铃——”依旧是清脆的铃声,上面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仪”字。
!!!
钟仪跌坐到了地上。
不会的,说不定是什么时候落下了,虽然阿礼说要随身带着,说不定是不小心弄丢了的。
钟仪口中默念着:“不会的,不会的……”打开了那叠厚厚的文书。
第一张,是一张画——画的很传神,钟礼的容颜跃然于纸上,太久没有相见,看着熟悉的俊朗面容,钟仪心如擂鼓,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
翻到了第二张,是大大的隶书触目惊心地写着:“北方边境动乱详诉”。钟仪心中一紧,急忙看了下去。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无边无际的黑暗编织成了天罗地网,铺天盖地的覆盖了下来。
“蛮兵直逼边境村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罄竹难书!”
“有一男子武艺高超,威武凌然,杀敌三十七人。”
“后经当地部队迅速赶到,终于一把剿灭敌匪。”
“然,英勇男子因刀伤过重,殉。”
“不日,全村为其祷告送别。”
如同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落在柔软的心口上,沉重而疼痛。钟仪魂不守舍,长匣子“砰”地一声,从膝上滑落、“小仪哥哥!”
白妗语连忙过来,看着钟仪的模样,心中了然,她轻声安慰道:“请不要怪妗语一直瞒着你。”
钟仪摇了摇头,目光呆滞,随即道:“多谢你冒着风险将它带了出来。”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收拾了文书,碰到那个铃铛,如同被烫了一般,缩回了手指,怔忪地看着。
白妗语小心翼翼道:“这个铃铛,似乎是随身携带的,故而放在了匣子里,算作……遗物。”
“小仪哥哥,你拿走吧。”
钟仪摇了摇头:“不,放在里面,给你。”
他一股脑将东西塞给了白妗语,抬头,面色恍惚,喃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看见。”
白妗语狠狠地将匣子落了锁,放在了地上,抓住钟仪的双臂:“所以呢?从今以后依旧是自欺欺人地认为他还在世上?”
钟仪有些茫然,清澈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阿礼,他不可能离开我的,他说要一直陪着我的。”
白妗语叹气,柔声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既然你已经看过了,为何不能清醒一些?”
钟仪摇头,果断的回答:“这是假的。”
“……”白妗语心中一惊,抬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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