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挂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又将他压倒在软榻上:“我可没打算放你回去。”
钟函惊慌道:“不行,我要回去了。”
韩懿低声笑了,牢牢地困住他,俯下身吻上钟函,又是一番情迷意乱。
夜晚,钟府。
桌上摆着诱人的饭菜,可惜似乎失去了热气,燕惠和钟仪坐在桌边,仆人都安静地站在一边,饭厅里面很安静。
燕惠道:“小仪,你爹爹可能有事情耽误了,你先吃吧,别饿着。”
钟仪摇头:“再等一会儿吧,娘亲先吃一些。”
过了一会儿,小花猫偷偷溜进了饭厅,看了看钟仪。
钟仪此时脸色不怎么好看,低下头,刚好与一双圆圆亮亮的猫眼对视。
“喵——”
怯生生的声音。
钟仪道:“去吃饭吧。”
小花猫凑过来蹭蹭他,又蹭蹭燕惠,跑到桌边的猫食盆旁吃了起来。
燕惠劝着钟仪吃饭,钟仪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心中困着一口气,闷闷不乐的模样,猜想着钟函去了哪里,根本就无需多想,脑海中总是浮现起了一双满含深意的带笑眼眸。
等到吃完了晚饭,已经有些晚了,钟仪起身,道:“爹爹以前也晚回来过吗?”
燕惠摇头:“没有,不用担心,或许去和老友相聚去了。”她弯下身子,逗了逗猫:“小仪,给它取个名字吧?”
钟仪道:“哦,娘亲取吧。”
燕惠笑了:“看着它的毛色,不如就叫小花?”
钟仪:“……小花,也好。”
燕惠看着蹲在地上的小猫,淡淡笑了。
灯火下,燕惠的面容似乎又被病态缠上,钟仪看见了她的疲惫,心中隐隐作痛,轻声道:“娘亲先回去休息。”
燕惠点了点头,道:“你也是。”
看着燕惠和阿蓉离开,钟仪脸上的笑容慢慢冷却了下来。
钟府亮着红灯笼,光亮的很。
钟仪披着一件青色的厚披风,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车水马龙,人群的喧喧嚷嚷。
“少爷,您要去哪儿?”
“韩王府。”
“什么?不行不行不行……王府那块儿,咱可不敢去啊……还请少爷您见谅,换个地儿吧。”
“那就挑最近的道,我走过去。“
“好嘞——”
不怎么平稳的车,冷风毫无忌惮地吹了过来,钟仪紧了紧披风,神色有些冷漠地看着前方。
车子在路边停下了,钟仪付了钱,抬步向韩王府走去。
高高的围墙,大气的府门,上次来,还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凭借着记忆,钟仪顺利地走到了王府大门。
一个高高大大的侍卫拦着他,大声道:“何人!还不退下。”
钟仪不急不恼,淡淡道:“为何退下。”
侍卫看着他的气质,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少爷,侍卫拧起了眉毛:“这是韩王府,可不是你能进的。”
钟仪道:“我是来寻我父亲的。”
侍卫道:“找谁?”
钟仪道:“家父是王府的琴师,姓钟名函。”
侍卫:“……”
侍卫看了他几眼,道:“等会儿。”
到了夜晚,变得十分寒冷,钟仪甚至觉得牙齿打颤,浑身都在发抖。
过了片刻,那扇大门终于打开了,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钟少爷,请进。”
钟仪道:“多谢。”
进了大门,管家领着他往后院走,一路上点着灯,种种奢华的景致一览无余,钟仪看了几眼,收回了目光。
走了一段路,管家将提灯给他:“王爷在房中休息,就在前面的那间大房里。”
说完,就退下了。
我是来找我父亲的,可不是来找韩王爷的。
管家离开的很快,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钟仪无奈,只好向前走去。
过了拱桥,是一座雅致的院落,种植着青竹兰花。院落里只点着几盏灯,有些昏暗。
屋子里也是昏暗的。
钟仪站在门外,寂静一片。
倏尔,听见了脚步声,亮起了一盏灯,照出了一个人影。
门打开了,是韩懿,只披着一件厚披风,长发披散在肩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韩懿低低笑了,道:“小仪?来这儿作甚?”
钟仪抬头,与他对视,道:“家父入夜未归,钟仪担心,便来寻他回去。”
韩懿道:“你怎知清之是在本王这儿?”
清之,是爹爹的字,听得韩懿如此称呼他,钟仪很是反感。
见钟仪不回答,韩懿又笑了:“开个玩笑,他的确在本王房里。”尔后向房中看了看,转过头来,轻声道:“他同本王下棋,劳累了,便歇下了,估计明日才回去。”
钟仪咬紧了牙根,听见自己冷冷地说:“爹爹要回去的,不在外面留宿。”
韩懿关上了门,走了出来,他越是走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便越来越逼近。
钟仪直直的看着他。
韩懿站在他面前,他容貌依旧俊美,眼眸十分深邃,小时候,钟仪每次见他都会脸红,如今,心态却是全然不同了。
韩懿笑了;“你这个眼神,倒是同他有些相像。”韩懿伸出手摸了摸钟仪的头发,钟仪十分明显地躲开了。
韩懿收回了手,道:“你或许不知,你父亲与本王是故交,自小便相处在一起,同榻而眠也是自然的,这可不是在外留宿。”
他拍了拍钟仪的肩膀:“回去吧,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该是明白了。”
韩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屋子。
门合上了,里面的灯也灭了。
钟仪站在门外,手攥的发白。
很想推门进去,叫醒爹爹同他回去,再问他与韩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那日在家中与韩王爷做那种无耻之事。
娘亲那时候还生着病,难道是爹爹不再心疼娘亲,也不在乎娘亲的担心了?!
虽是男子与男子之间,难道,这不是背叛吗?
钟仪心中越来越冷,一如此时吹起的寒风。
☆、第九十六章 封官
冬初的时节,天气阴冷,天上挂着沉沉的云,无精打采地俯视着下方。
到了早晨的时候,街道上的人流开始涌动起来,渐渐的,车马流动,喧嚣声逐渐响起。
钟府的门人揉着眼睛,来到了门室。
尽管天是阴沉的,终究还是有些亮了。
“笃笃笃——”敲门声。
门人正扫着落叶,道:“这么早,谁啊?”
“是我。”
“老爷?”门人连忙丢下扫帚,麻利地卸下了枷锁,果不其然,钟函正站在门外。
钟函对着门人微微笑了:“早。”
“早,您早!”门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钟函离开的背影,怎么是从外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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