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东丹风生水起,用的可不是我们白家的名号,”
听他的意思,倒是几分明白,
王散因若有所思,钟仪倒是有几分紧张,道:“妗语,她去哪儿了,被人逼婚,”
白廷却不说了,他泪水流的满脸,好像是借酒发泄一般,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忌惮,
钟仪无法,王散因差人送白廷回房间,
钟仪问家仆:“二少爷平日也这样,”
家仆摇头:“二少爷回來后脾性随阴郁了些,但从未这么失态过,”
王散因道:“三少爷可曾回來过,”
家仆有些犹豫的模样,摇头,低下眼:“虽然沒來过,但是……奴才们都提防着,”
王散因点了点头,
钟仪有些疑惑:“三少爷,”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长相有些妖异的红衣男子,
白廷被搀和着,他腿脚不便,却不愿意上轮椅,仆人好声好语地哄着:“二少爷,天气冷着,您别冻坏了身子,”
白廷对他怒吼:“滚下去,别,,呕,”他呕吐了起來,仆人惊慌,连忙端了热茶和热手巾,
漱洗之后,又服侍着擦了身子,
终于妥当了,也算折腾了半天,仆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白廷躺在了床上,赤着擦拭过的躯体,他盖着厚重的棉被,屋子里点着暖炉,很快就暖和起來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闻到一阵甜蜜花香,白廷一下子惊醒了,
屋子里,突兀地多出一人,
那人穿一身红衣,黑发如墨,眼若桃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扬起了皮绳:“哟,醒了,”
“,,,”
白廷立马大叫起來:“來人,來,,”
白昼笑眯眯地用手捂着他的嘴,轻声道:“别叫,你那些狗奴才看得真紧,好不容易我溜了进來,不陪我说说话,”
白廷见到他,仿佛见到了地狱里索命的厉鬼,吓得面色苍白,眼神惊慌地看着他,
白昼不以为然,手指灵活地用布塞在白廷的口中,利落地用坚韧的皮绳捆绑住了他的手脚,一掀被子,看见白廷赤 裸的身体,挑了挑眉,戏谑道:“等着我來,”
白廷挣扎着,白昼却一把掀开了被褥,让他无处可逃,连遮挡的物都沒有,十分羞辱地扭过头去,
白昼好整以暇地解开他的长发,顿时,如瀑的黑发披散在了肩上,有着说不出的动人模样,
纵使是白昼,也有些动容,抚摸着他的长发,有些怀恋道:“二哥自小,头发就生的黑亮,比我好,”
白廷扭过头,瞪着他,
白昼笑着解开了衣扣,露出白净的里衣:“今夜除夕,找两个外家人有何可过,还是由我來陪你,”
白廷更为惊恐,“呜呜呜”地叫了起來,
白昼冷下脸,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这一个巴掌,似乎唤起了在东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记忆,这些平稳安定的日子好像全部消失了,脑海中,全是让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找回來,
白廷瞳孔紧缩,拼命地扭动起來,
白昼冷冷地看着他绯红着脸颊,光滑的肌肤就在自己掌下,他肆无忌惮地抚摸着白昼的脖颈,接着,慢慢收紧,
“呃,”白廷窒息,
“想死吗,”白昼靠近了他,二人呼吸交错,有些相似的脸孔,都带着不明的癫狂,
白廷瞪着眼睛,好像带着不甘,屈辱,愤恨,以及痛心,
白昼松开他,吻着他的耳垂,他感到,自己的哥哥浑身都战栗了起來,
“明明你就喜欢我,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
白昼露出有些迷醉的表情,轻佻地勾起白廷的下巴:“我那个时候,比四妹还要漂亮吧,”
白廷不语,垂下眼眸,
他知道,白昼又要发疯了,
果不其然,白昼倏尔捏紧了他的下巴,捏的生疼:“为什么,为什么之后又故意疏远我,看不起我吗,,我对你那么好,我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理睬我,,”
我沒有……那个时候,父亲不放心我,以为我要害你,
他实在是高估了我,
那时候,我尚年幼,尽管被人称赞又谋略,却从未打算落到家人头上,
就算是同父异母,那又如何,
我真的从未排斥过白昼的存在,
但是,白廷已经不想再去做重复上千上万次的话语了,他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
耳畔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声线磁性慵懒,的确吸引人,在东丹被囚禁的日子,也算是朝夕相伴,
白廷从未想过,那时候的自己被白昼深深地记住了,哪怕他被父亲送到东丹,房间的墙壁上甚至刻着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声音停止了,身体开始叫嚣着疼痛,
灯火熄灭,二人静静相拥,
白昼睡着了,将他锁在怀中,一副视如珍宝的小心模样,
事实上,只有白廷自己知道,那么紧的被他拥抱着,有些窒息,又有些安全,
白廷在父亲那里从未得到一些东西,然而却又被父亲最为珍视的儿子白昼这么对待着,其中的难言滋味,恐怕谁也不好讲述,
就如那些日子,尽管有些禁锢,他还是很安稳地睡过去了,
王散因就站在白廷庭院的拱门前,钟仪轻声道:“这么晚了,他估计睡了,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王散因道:“总觉得有些不大放心,喝得烂醉如泥,”
钟仪道:“估计是心里不痛快,”
王散因看了看熄了灯的房间,道:“还是回去吧,”
回了钟府,所有的仆人都辞退了,故而沒有人气,
王散因皱眉道:“你确定要住在这里,”
钟仪神态自若地打开了窗户透风,从衣柜里拿出被褥:“仆人走的时候,书桌床凳都罩了布绸,我已经清理一遍了,今晚凑合一下吧,”
王散因不乐意的模样,
钟仪有些了然:“祝夫子还在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