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将它们打包了,扔在储物室。
收拾了行李,径自去沐浴,难得的神清气爽地出来,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长,听到了有人欢喜的说话声,又听见熟悉的嗓音——终究敌不过睡意,钟仪一直到了夜晚才醒。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布置,钟仪悠悠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是回家了。
耳畔突然闯入了平稳的呼吸声。
钟仪猛地侧头——朝思暮想的容颜近在咫尺。
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平日深邃的眼闭着,朔回的俊美睡颜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穿着洁白的里衣,露出一小片胸前的皮肤,散发着干净而给人安全感的气息。
钟仪大气也不敢出,悄悄地闭了眼,复而睁开。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对上一双深紫色的眼眸。
朔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像舍不得移开目光一样。
你来了?
你不是成婚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现在才来?
到了嘴边,钟仪却只是干涩地说:“你醒了?”
朔回笑了,伸手搂他入怀:“你的心跳得太快,我自然也醒了。”
钟仪微笑,缩进他的怀抱里。
好像是羽翼里的雏鸟一般,依赖而眷恋这样温暖的拥抱。
“想不想我?”
……
又来了。
钟仪被压在他身下,衣着凌乱,墨色的发被他温柔地抚摸着。
“我就喜欢你这幅模样。”朔回的声音微微低哑,俯下身来亲吻他:“很勾人。”
钟仪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水润润的:“那,你忍得住吗?我肚子饿了,快吃晚饭了吧。”
说完,作势起身,衣服滑落至肩头,露出修长秀气的锁骨。
朔回的目光定住了。
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让钟仪有些瑟缩,他一把拉起了滑落的衣服:“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朔回坏坏一笑,伸出手摸着钟仪的脸:“估计,不行了。”
“唔——”
于是二人的重逢时刻便是在床上度过了。
夜晚,华灯初上,钟仪瘫软在软榻上,连手指都不想动弹,朔回心满意足地喂着他吃饭。
他软软的眼神看的朔回心中柔软一片,觉得这些日子的烦闷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乖,再吃一些。”
“……”
“我保证,下次会节制一些。”
“……”
“别这么看着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朔回摸摸鼻子,默默忍受着钟仪鄙视的目光。
吃完饭,抱着钟仪去洗漱。
“让我自己来就行了。”钟仪无奈道:“我有力气了。”
“不行!”朔回露出愉悦的表情:“我想这么抱着你。”
“……”
就是这么腻歪的朔回。
洗漱后,两人相拥,钟仪在朔回怀里趴伏着,朔回看着往日的书籍,暖暖的灯光照在床榻上,他看得出来,朔回对家里很是熟悉,想来是不知不觉中记起来了。
钟仪并未点破,就这样就好。
朔回将书放回书桌上。
钟仪侧头看他:“我们不聊聊吗?”
朔回抚摸他背部的手顿了顿:“聊什么?”
钟仪坐起身子:“你不该说说,成婚的事情?”
朔回微微一笑,眼睛闪光:“已经办好了。”
钟仪不理睬。
朔回猜到了大概,轻轻地从他的后背抱着他,安慰道:“你不要听那些谣言,那时候我筋疲力尽地从西宋回来,你居然消失不见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多么害怕,后来朔玉才一五一十地向我吐露实情——说到这里。”
他扳过钟仪的身体,问他:“你怎么忍心,就那么丢下我。”
朔回露出受伤的表情,眉头皱起。
钟仪立马被打败,放软了表情,好声好气道:“当时……当时是想回楚国,我也犹豫了很久。我给你留了书信,希望你能理解。”
朔回更为难受:“你将书信藏得那么隐蔽,我过了很久才发现。”
钟仪道:“书桌上的那封呢?还是,你看到的是床榻下暗格里的那封?”
“……”朔回的目光一凝:“你在书桌上也留了一封?”
钟仪叹道:“……幸而那时,我又提笔写了一封,就是以防万一。”
朔回搂他入怀,叹息:“你我都不容易。”
钟仪反手抱着他,呢喃道:“我不怕他们的阻拦。”
朔回闻着他的发香:“不用管其他人,你有我就行。”
钟仪笑了:“对,有你就行了。”
那一晚,钟仪和朔回相拥而眠,钟仪不去追问他在北晋之后又做了什么,他抱着一种信赖和希望,只愿意看未来,不追问过去。
因为,他所欠过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他缩在朔回怀抱中,面对了残酷和严寒,请给予他唯一的温暖,他就已经心满意足,感激不尽了。
几日过后,朔回要重返北晋。
钟仪的筷子掉落在桌上:“什么?”
朔回微微一笑,替他换了双筷子:“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回去办事的。”
钟仪:“?”
朔回眨眨眼:“成婚。”
钟仪不自在地低头:“和谁,那个……唔——放开!”
朔回笑着,舔舔他的唇角:“自然和你。”
钟仪抬眸,看着朔回的笑颜,和他身后渐渐泛出绿色的青色竹林。
第二日,澜沧书院传回了消息,钟仪不日便去任职,同他当年的父亲一样,做个琴师。
钟仪和朔回一同前去,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朔回有些不悦。
钟仪心中隐隐担忧:他的紫色眼眸,实在是太耀眼了。
回来的时候,朔回露出有些孩子气的新奇表情:“那个书院,我怎么感觉很熟悉?”
因为那是你当年的书院呐。
钟仪眯着眼笑了。
朔回看着他笑,心中痒痒的,见四处无人,凑过去啃了一口。
两人晃晃悠悠的牵着手,钟仪宽大的琴师袍袖子成了隐匿的场所。
“去哪儿?”
“听说书啊。”
“?”
“你去了就知道。”
钟仪带着朔回左拐右拐,道:“这个胡同里面,有个姓白的老头,说书很厉害。”
朔回有些感兴趣:“说书?”他点点头。
很快到了几个月前的地点。
然后,空无一人。
钟仪驻足,风从身后吹来,他的衣角翻飞。
朔回疑惑皱眉:“这么破?”
钟仪轻声道:“好像,搬走了。”
那棵大树依旧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们,春天到来,这棵老树又重新焕发生机。
突然想起老头的话:“鄙人姓白,此为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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