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些人的倔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比如现在的岸。明明吊着一口气,口中咬着腥咸的血液,就是不肯停下脚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身体晃荡着往回走,一定要赶回住处才肯罢休。
身体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仍旧凭着脑袋里最后的一腔意志顽强的往回走,双瞳已然微微失去神采,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脑袋里最后的执念在支撑身体的行动,这让岸身边的情忧心不已,但却根本阻拦不了,只能一边搀扶着岸跟上她的脚步,希望能减轻岸的情况,一边在手中凝结出查克拉给岸的伤口进行初步的简单处理,避免伤势进一步恶化财迷当道:第一农家女全文阅读。
理应是情搀着岸走,可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岸拖着情死命的往回赶。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现在的狼狈模样,自己输了,丢的场子,也要自己找回去,绝对不假别人之手,固执的如一头倔强的小牛。
情看着岸死死咬牙坚持,眼泪就要往下掉,如果她再早一点醒来,赶过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那两个人为什么要为难岸木叶的忍者真的这么不好相处吗
感觉经历了千山万水一样,终于是俩人回到了鸣人家住处的楼顶,情一把抓紧摇摇欲坠的岸,连忙安慰叮嘱“你别乱动了,已经到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好像用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没有亮光和星辰,明月也落了下去,世界都好像寂静的只有她们两个,看不见光明和希望一般。
岸的双腿一弯,人就软了下去,瘫坐在地,猛地喷出一口被她压抑已久的猩红血液,一道红箭般液体喷射而出,渗入地面。
在回来的路上,情已经给岸简单的包扎了左臂上的刀伤,但是看着岸的情况,胸口中的一掌也好像伤的不轻,情的心头一震,岸这个情形,好像上一次老师被斑所伤的情况
老师上次就是肋骨骨折,断骨刺入肺部,还好师娘及时封住了他肺部的伤口处血液涌动才让老师免于一死,岸现在的状况却还支持了这么久,恐怕血液早已在肺部堆积造成了她呼吸困难严重缺氧快要窒息,所以不由自主的吐血来缓解肺部的堵塞和压力。
情抬头看向岸的脸色,岸惨白着脸色微发着青紫,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身体的略微抽搐。缺氧情的手一抖,大脑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一路上岸却一言不发的坚持要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情的处理只能简单的处理伤口,肺部的血液和刺骨以她现在的水平根本做不到看着面前瞳孔开始涣散的队友岸,情第一次在心头涌上无力与悔恨,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无能,为什么连最好的朋友都保不住
不绝对不放弃情极力平静下自己痛苦无助的心,老师和师娘不在,只能靠自己,如果自己都放弃了,还有谁能救岸。
情一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角,认真的用查克拉开始探查岸胸口的伤势,肋骨断裂四根,两根刺入肺部,在肺叶因为长时间的无法处理造成了过量积血,严重影响呼吸,已经造成了大量缺氧,如果、如果不进行处理,就会窒息而亡
怎么办,怎么处理岸的神智已经涣散,即使大脑已然陷入了生理休眠,仍旧瞪大双瞳僵直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地平线上渐渐有了灰白的光芒,可是对于情来说却仍旧看不到希望。
老师手机关机,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她颤抖的伸出手想抚摸昏死仍旧不屈的岸的脸颊,就那么的,一滴晶莹的液体就落在了手背上。
身后是绚烂的朝阳,金光万丈,可太阳的另一面呢见不到光的,永远是黑暗与阴影,就如同背对太阳的情,面前仍旧是一片黑暗。
忽然有一个阴影覆盖住了跪坐在地的深紫色长发少女,她揉了揉眼睛回过头去。
身后的三个人在朝阳初生的光辉下太过于耀眼只能看清他们身形的镀金轮廓,而面容确实一片阴影,但只是看见这三人的身形,情的心房就一下软了下来,激动的难以遏止。
原来无论面前的路再黑暗,只要肯转过身,就会看见希望的光亮。
待到三人接近了,她才连忙站起身将所有情况告之,殷切的望着月希望月能出手救人史上第一财迷:萌宝帮帮忙。
几人的目光放在了月的身上,月拧眉望向岸,然后唤了一声“翼,出来。”
“是,殿下。”人伴随着风如影随行,宽大的袖摆和短发舞动的趋势未停,翼便翩然闪至岸的身边为其检查伤势。
手法娴熟,动作迅速干净利落,不到片刻,翼再次闪身单膝点地于月的身前恭敬道“四根肋骨骨折,两根断骨入肺多时,积血多无法呼吸,刀伤有诅咒效果克制本体血脉抑制自我恢复和查克拉治疗效果。”说到此处,翼一贯干净快速的语气有了一处停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将诊断结果报上“是古物三流刀所伤,专门克制金色闪光血脉后裔”
水门犹记得第一次见岸的时候,她自报家门就是“金色闪光”后裔,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古时候名震一方的忍者,居然有被克制的力量和忍法
听到此处月并不觉得奇怪,按着道理来说,“金色闪光”的血脉,如果被那个人克制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翼言语间的吞吐和不同以往的迟疑究竟是什么
“不对”柱间忽然出声打断了几人的思索,大步上前蹲下身,一手按住岸的肩膀一边查看情况一边道“如果真的是三流刀的诅咒和克制,凭借她的伤势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有命撑到现在”
翼的双眸中产生一丝犹疑和不忍,还是按捺住了自己上前阻止的意图。
一秒、两秒
柱间探寻一番,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纵是他历经沧桑与生死的人脸上也有了片刻的震惊之色,却马上掩饰了下去,探改为抓,一把将岸捞起来,转身对众人道“先带她回去再说。”
回到鸣人家,柱间就带着月两人在房间独处。水门和情还有翼在另一个房间照看昏迷不醒的岸。
情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抓住翼的袖子询问“翼姐姐,为什么不救岸”
翼不看情,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床上昏迷的岸,平静道“殿下不出手,我们最多让她吊着一口气,迟早会死。”
情想到了这一点又马上转向水门,出声请求“老师,你一定可以请师娘救岸的,师娘不也救过你吗岸,她的情况很不好,不可以再拖了”
水门此刻也很心焦,早知道就不应该放任岸一个人在这,应该想到凭岸的性子肯定是坐不住的,现在自己的学生重伤昏迷,不正是证明了他的判断失误,作为老师的失职吗自责又懊悔,现在柱间又拉着月单独谈话,他们究竟在等什么,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的
可是在这时候,他更不能表现出慌乱或者崩溃,他更为理智而坚毅,才能支撑起另一个学生心中的最后桥梁。
金发男人扶住情,对她道“不要担心,老师会想办法的。”
房间内,月双手抱臂靠在座椅上,面色清冷的望着柱间,等待他开口。
黑色的长发拂过柱间的侧脸,刚毅的线条也在此刻变得晦涩,柱间有些困难的开口,“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冲动。”
月凝眸,琉璃紫的双瞳中泛过冰色,原本素净柔美的面容也蒙上了一层霜雪,安静的吐出一个字“说。”
“那个”柱间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那个叫岸的孩子身上,有上一代逆仙镜血就是和你同样的血脉,虽然已经极为稀少,但是不会错,那就是你同样的血”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末日来临的倾世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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