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薛一氓先生,总统先生拿给我们这些人所做的题,可是你出的?”
突然有人发问,而且用的还是中文,令薛一氓倍感亲切。
然后一位黑头发、黄皮肤的华裔教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薛一氓并不认识他。
“我的朋友,这位就是陈景华教授,他来自哈佛大学,和你一样,是华人。”
麦克总统立即向薛一氓介绍,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薛一氓见到了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自然也非常的感动。
“是的,这些题是我出的,我出这些题的目的,是让大家能够初步的了解到关于数学演算的方法。”
“初步的?”
陈景华教授听着这句话,觉得非常的诧异。
要知道,薛一氓所出的这套题,全米国范围内能够做出答案来的人只有区区七人而已,还不论他们的答案正确与否,可是薛一氓却说这只不过是初步的程度,怎么能不让人吃惊?
不过陈景华教授也没有将薛一氓的这句话翻译成英文告诉给其他人,他不想影响到其他人的情绪,在与薛一氓草草的说了两句话之后,他又坐回了原位。
于是薛一氓继续说道:“各位,虽然你们是从全米国范围内聚集起来的精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能够用数学的方式来演算了,现在的你们,恐怕还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希望能够稍微的对你们培训一下,等到培训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一同为化解米国的经济危机做出贡献了!”
“……”
麦克总统看了薛一氓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将薛一氓的这句话翻译出去,不过他最终还是如实的将薛一氓的话翻译给了众人听,和他料想的一样,在座的数学家们大部分都是义愤填膺的表情。
“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arrogant `guy!”
只有刚才和薛一氓攀谈了两句中文的陈景华教授依然保持着平静,因为这位数学教授的眼睛里面看得很清楚,薛一氓并非是狂妄之徒,而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人,大概在座的数学家们,加在一块儿也不是薛一氓的对手!
“be`quiet,please!”
麦克总统努力的让所有人都平静下来,在座的数学家们再怎么心有不甘,也是要给总统先生面子的。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等着薛一氓再说。
“我的朋友,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麦克总统暗示着薛一氓,事到如今,薛一氓如果不展示出自己的能力的话,只怕没有办法服众了。
但是可惜的是,薛一氓并没有瞧出来麦克总统的暗示……
“总统先生,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就然他们来接受我的培训吧!”
麦克总统劝说道:“薛一氓,我的朋友,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都不服气的吗?你如果不展现出一点实力出来,只怕他们是不会承认你是队长的!”
“他们不服气?”
经麦克总统这么一说,薛一氓这才察觉到底下坐着的数学家们的表情有一些怪异,这大概就是总统先生所说的“不服气”吧?
“那么,总统先生,你究竟要我展示一下什么呢?”
薛一氓询问麦克总统,而麦克总统则将薛一氓的这句问话用英文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不过,却换了一个主语和宾语。
“what`do` you` want`mr.xue`to`do?”
立即有人大声嚷道:“can `you`tell`us`what` time `will `it `rain?”
底下的一位数学家问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又非常复杂的问题,而这句话,麦克总统不需要翻译,因为薛一氓能够清楚的听懂。
于是薛一氓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图书室里悬挂着的钟,然后说道:“距离打雷的时间,还有8分57秒,打雷之后,就会下雨了。”
薛一氓如同是随口说了一句一般,而麦克总统便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翻译给了在座的诸位。
众人立即哈哈大笑,薛一氓竟然没有说一个大概的时间,而是将时间精确到了“秒”,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傻瓜?
除非是真的出现奇迹了,否则的话,薛一氓必输无疑!
麦克总统虽然是支持薛一氓的,但是他也觉得,薛一氓的这个回答有欠考究,毕竟要如此精确的预测下雨的时间,连气象部门都做不到,又何况是其他人呢?
面对众人的嘲笑,薛一氓倒觉得无所谓,他只是默默的盯着窗外,毕竟8分钟的时间不算长,只要稍稍的等一等就会到了。
大家也都将注意力聚集到了窗外的天空中,只见乌云慢慢的聚集了起来,而这些乌云已经将阳光给遮蔽住了,图书室里一下子就暗了许多!
8分钟的等待对于大家来讲无疑是漫长的,当然,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薛一氓信口开河的推算,只要打雷的时候在8分57秒前或者8分57秒后,所有的人都可以将薛一氓批得体无完肤。
在所有的数学家之中,大概只有陈景华教授对于薛一氓的答案有了一丝丝的期待,而他也正在默默的等待着奇迹的到来。
图书室里的挂钟悄悄的走着,“嗒嗒”、“嗒嗒”……秒针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的清晰,当时间越来越接近于8分57秒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的紧张。
然后,当时间终于来到了薛一氓预测打雷时间的8分57秒的时候,天空之中突然“轰隆!”一声,这一声惊雷,如同是刀一样的劈在了每一个怀疑薛一氓的人的胸口!
倾盆大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在雨声中,所有的人看着薛一氓的表情,都变得非常的奇怪起来。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但是又不得不去相信的眼神,每一名数学家,都对于薛一氓的预言感到非常的惊讶,能用数学的方式推测打雷和下雨的时间,这已经是几乎接近于神的能力了!
麦克总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当薛一氓道出了打雷下雨的确切时间的时候,他甚至想让人去进行人工降雨,但是时间仓促,根本就来不及准备,因此麦克总统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令人感到高兴的是,薛一氓他的预言分毫不差!
在米国总统的心目中,越是见识到了薛一氓的能力,就越是想要他为米国效力,可惜的是,薛一氓的心并不在米国,因此麦克总统觉得有一些失落……
“薛一氓先生,请问一下,你是怎么样测算出打雷和下雨的时间的?还有,如果你说这是通过演算得来的话,那么你为什么没有用纸和笔出来呢?”
问薛一氓这个问题的,还是薛一氓的老乡陈景华教授,对于这个问题,薛一氓也回答得非常的诚恳。
“我推算打雷和下雨的时间,是根据现在的温度和湿度,以及风向、风力,阳光的照射强度、云彩的密度等数据演算出来的,不过由于这是非常基本的演算了,所以我并没有用到纸和笔,只是用自己的心算计算出来的。”
薛一氓的回答令陈教授唏嘘不已,他已经开始感叹自己的无知了……的确,和薛一氓比起来,在数学的领域里,他只能算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罢了。
麦克总统微笑着看着诸位数学家们,他知道,薛一氓刚才的表现,已经让这些数学家们信服了,接下来,便是薛一氓和他们的事情了,至于自己,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在麦克总统离开图书室之后,薛一氓又说道:“那么,诸位,为了我们的团队能够早日化解米国乃至于世界的经济危机,我想要在这间图书室里,对你们进行稍微的培训,这一次培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进行独立的演算,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并肩作战了!”
薛一氓说着,而陈景华教授便代替米国总统为薛一氓做翻译,这一次,再没有人对薛一氓的提议提出反对意见了。
这些数学家们,在认同了薛一氓的实力之后,便开始认真的接受薛一氓的指导,他们在心中也憋着一股劲,发誓要超过薛一氓……
但是要超越薛一氓,又谈何容易呢?
薛一氓为大家准备了稿纸,然后让众人在稿纸上进行演算,最初的演算,就是薛一氓出给众人的题目。
虽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演算出了答案,但是正确率却是很低的,于是薛一氓开始按着正确的思路,来演算自己所出的这套题。
那些演算错了的,由着薛一氓的正确思路演算下去,才知道自己在演算的道路上错得多么离谱,原来自己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而那些演算对了的,也没有就此骄傲,因为和他们比起来,薛一氓的演算方式,既简单又准确,这才是最精确的演算方法。
薛一氓花了一天的时间,才令这些数学家们都能够正确的演算自己所出的入门题目了,接下来,便是更深层次的指导了!
对于搞研究的人来说,风餐露宿是常事,熬夜也是常事,薛一氓给这些数学家们讲课,同样也是忘却了黑夜和白天,夜以继日的讲。
麦克总统一般是不会来打扰图书室里的诸人的,他只是定时安排人送来食物,而众人在吃过食物果腹之后,便又开始学习了起来。
如果大家困了,薛一氓就会下课,让大家小憩一会儿,等众人休息好了之后,便又开始讲……
而薛一氓所讲述的内容,也开始逐渐的变得深入起来,而薛一氓所用到的公式和方程,也慢慢的变得复杂起来!
所幸的是,在座的都是数学家,对于复杂的方程并不反感,他们很乐意接受薛一氓的讲课方式。
不过呢,那些发誓要超越薛一氓的数学家们,也渐渐的开始发现,原来自己距离薛一氓的差距是这么遥远,遥远到根本就是难望项背的地步!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薛一氓的讲课内容,已经涉及到了实际的内容了,比如说,自己是怎么样由温度和湿度等数据,来演算出打雷和下雨的时间的。
薛一氓为大家将数学模型清楚的构造了出来,他让大家尝试着演算,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够以自己的实力演算出来!
——这对于薛一氓来说,是只用靠心算就能够得出来的简单式子,但是对于在座的数学家们,却已经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方程了。
可以肯定的是,薛一氓的演算能力,已经超越了世界上任何一台超级计算机了,可以说,他已经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了……
薛一氓开始耐心的为众人讲解如何来根据构造起来的数学模型来演算天气的情况,他教得很慢,而且是每一个人都当面教,不过就算如此,七位数学家们却也学得非常的吃力。
这七位数学家,在米国也都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无论在哪一所大学里面,都是数学系最出类拔萃的人才,可是和薛一氓比起来,他们却如同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需要手把手的耐心指导。
而薛一氓也教得苦口婆心,他觉得教这七位数学家们掌握演算的技巧,竟然比自己教胡佳和付玉芝还要困难,当然,这并非是说明这些数学家们不如薛一氓身边的女人,而只能说明,年轻一点的人要学习薛一氓的演算方法,比上了年纪的人要容易一些。
不过就算如此,薛一氓却依然要耐心的教导,因为如果这些数学家们不行,那么整个米国,只怕就再也找不到能够帮助自己演算的人了。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薛一氓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自己仔细的教了三天之后,所有的数学家们,都初步的掌握到了用数学的方式去演算天气情况的方法了……
不过这对于薛一氓来说,仅仅是用心算就能解决的方程,可见这些数学家们距离薛一氓的差距还是非常远的。
当然,薛一氓的心里面还是高兴的,因为他也不指望这些数学家们能够达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只要他们能够在整个团队中发挥出一点点的作用,那薛一氓就心满意足了……
“各位,恭喜你们,当完成了关于天气的数学模型之后,你们已经初步具备了演算的能力了,所以,作为团队的一员,你们已经算合格了,现在,你们已经能够帮助我演算了,希望我们能够团结协作,将整个团队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强!”
薛一氓说着如同是学生们毕业时候校长大人所说的话,而这一次,从米国各地被招揽到黑宫来的数学家们,是薛一氓这位校长的第一期学生。
这些数学家们,从最初的瞧不起薛一氓,到现在的对薛一氓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的思想变化之大,简直是天渊地别。
原本在数学的领域中,是从来不会排出谁是第一、谁是第二的,但是在薛一氓的面前,却没有任何一位数学家敢称自己是第一了,数学家们在心中暗暗的感叹着,天底下怎么会有像薛一氓这样的人,而且他还如此的年轻,可是他的数学水平,已经达到了全世界最顶尖的水平了。
在知道有薛一氓这号人物之前,众位数学家们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数学原来是全世界最有用的学科,不过在认识了薛一氓、并且接受了薛一氓的指点之后,这些数学家们才知道,数学的魅力如此之大,它竟然能够将整个地球都囊括其中。
“好了,诸位,事不宜迟,既然大家都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演算者了,那么我们大家就应该好好的工作了,因为米国的经济危机已经爆发了有一点时间了,如果经济危机再多持续一天,就会有更多的人失业,有更多的公司倒闭,有更多的人饿死,因此,作为化解此次的经济危机的最重要的团队,我们不能够浪费一点时间,我们要立即开始我们的演算!”
在手底下的学生都毕业之后,薛一氓并没有给他们放假,而是在他们都草草的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给他们布置作业了,而他所布置的作业,就是如何化解米国的经济危机!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薛一氓先生,请你指导我们吧!”
陈景华教授仔细的询问,而薛一氓也坦然说道:“首先,我们要构造出一个方程,这个方程,要将米国的一切都包括进去,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体育……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这个方程!我将这个方程命名为‘米国国家方程’。”
薛一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而关于国家方程的计划,他也曾经想过要在中国施行,但是可惜的是,他却没有机会……而这一次,米国是他的第一片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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