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约而同落到了张行身上。无他,只是因为徐睐坐的那个位置是张行的。
谁都知道,张行是一个大魔王,全班就他是一个人坐,没有同桌。也是他不喜欢有人在他旁边打扰他睡觉,以前不是没有学生想坐他旁边,只是男的被他揍了,女的被他提着扔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他身边的位置再有半分肖想了。
徐睐这是被吓疯了?
看着徐睐腰腹挺直姿势十分正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张行舔了舔嘴里的小虎牙,忍不住笑了笑,目光得意的朝着众人一扫,有心想炫耀一番。
可惜,在其他人看来,他目光“凶恶”(大雾),纷纷避之不及,更别说能意会到他里边的炫耀了。
没办法,张行只能遗憾的收回目光。
张行是最后一名,自然是最后一个进去的,等他进去的时候,全班的目光偷偷摸摸的落在他身上,看着他走过一个个座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徐睐身边。
没了?就没了?
众人瞪大眼睛,张行坐下来以后,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法脾气,更没有伸手把徐睐提着扔出去,他既然这么平静的就接受了
那一瞬间,大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洪敏站在讲台上,看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徐睐,只以为他们是事先说好了的。只是,徐睐个子并不高,坐在最后一排,洪敏有些担心她会看不见黑板。只是,位置都是自己选的,她是老师也不能罔顾其他学生的想法,因此心里担心,却什么都没说。
洪敏却不知道,这完全不是什么商量好的,而是徐睐自己的决定,就连张行一开始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做,一瞬间都有些茫然的。只是,毫无疑问,徐睐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很开心,恨不得将人抱起来转几个圈圈。
书桌底下,张行伸手抓住了徐睐的手,徐睐下意识的往回抽手,去被他死死的抓住。
“别闹,让我握一下!”张行轻声说了一句,徐睐便再也不动了,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一下一下的捏着她的手指,像是遇上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
“既然选了这个位置,你说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特别想和我坐在一起?”
张行臭不要脸的低声问,上边洪敏正说话说得激动,整个教室都是她激盎的声音,谁没有注意到教室最后的这个角落里的窃窃私语。
徐睐怕被其他人发现,紧张得整个人绷得像是一根弦一样,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慢吞吞地道:“我,我才没有。”
张行挑眉,偏头看着她,笑问:“真没有?好孩子可是不能撒谎的。”
徐睐沉默了,只是脸上的红色又深了一个度。她一直都不会撒谎,一撒谎心里罪恶感爆棚,别人没看出来之前,她就先露出端倪了。
张行偷偷笑了两声,捏了捏她的手指,夸奖道:“很好,乖孩子!”
徐睐别过脸去,张行这么说话好像她是小孩子一样。
洪敏将该说的说了,然后便让没交学费的学生把学费交上来,又叫了徐睐在一边给自己勾选已经交完学费的学生的名字。
高中的学费一个学期是八百块钱,有的学生早在报名的时候就交了,更多儿却是等开学这一天,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弄完,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洪敏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放学了,索性让他们自习了。
不过学生们分别了一个暑假,凑在一起简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等洪敏一走,整个教室嘀嘀咕咕的就开始聊起天来了。
张行凑到徐睐身边,也想和她说会儿话。虽然说平时他们也算是形影不离了,但是,喜欢的人在身边,无论说再多的话,也是觉得不满足。
刚启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身边的徐睐从桌前摆着的一摞书本中抽出一个笔记本来,道:“既然有时间,我们就来复习一下你的错题本吧,这些都是你不会的题目,你要多看几遍。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去书店买点试卷习题来做,多做题,你就会了。”
张行:“……”
“怎么了?”徐睐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张行扶额,这丫头可真是不解风情。
中午放学之后两人回到了张家,张母摇着个大蒲扇坐在葡萄架下,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一串一串颜色碧绿的葡萄。
“妈,您在干嘛?”
张行放下书包,提了桶水洗了把脸,看她坐在那,问。
张母道:“团团啊,你看这几颗葡萄是不是熟了啊,你个子高,你上去给我捏一捏,看看软没软。”
张行一脸水走过来,嘀咕道:“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嘴还这么馋!”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捏了捏张母说的那串葡萄。
这葡萄还是当初张父出生的时候张爷爷种下的,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树龄了,上边的葡萄是一种绿皮葡萄,没成熟的时候摸起来是生的,但是成熟了捏起来却是软的,而且颜色也会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在阳光下像是一颗颗裴翠一样,味道也特别甜。
“咦,好像还真熟了!”
张行又找了一遍,还真找到了几十颗熟的,尽数都摘了下来。
张母吃了一半,另一半他就不肯了,道:“来来还没吃了,得给她留一点。”
张母伸手捶了他一把,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张行翻了个白眼,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含糊不清的道:“您还说我了,爸对您还不是这样,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记着您,连我这做儿子的都得不到。”
说到这,张母面露得色,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裙角,道:“那是,你爸那就是百年难遇的好男人,你根本比不过他。”
张母和张父并不算门当户对,张母母家赵家并不算富裕,家里是开武馆的,生意也只是马马虎虎而已,和b市的张家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当时张母要嫁给张父,张行的外婆那是哭哭啼啼啊,就怕她嫁过去受委屈了。
那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瞧张母的笑话。可是,人家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了大半辈子,那些想瞧笑话的人只能失望了。
“您不和爸回b市吗?”张行问。
张母道:“不回了,你和来来这一年是高三了,可马虎不得的,我得留下好好照顾你们。”
张行和徐睐在家里吃了饭,然后给徐睐收拾着住校要用的东西,一边收拾张母一边嘀咕道:“都说住家里就行了,硬要往学校宿舍跑,学校里的环境哪里有家里好?想照顾我也没法使劲啊!”
徐睐认真的听着,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耐来,但是却一直是沉默不语,对于张母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张母叹了口气,这丫头,还以为乖得不行,哪知道也是个固执的,自己心里有了决定,别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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