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凤仪精心准备了那么多食物,叶孤元弘看都懒得看一眼。见叶孤元弘脸色阴沉,对什么都没兴趣,乔凤仪只好识趣的放下。
叶孤元弘与前夜在郭美贞那里一样,开门见山的跟她说了该怎么做。乔凤仪见到那寒光闪闪的匕首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不。“乔凤仪上次端着野果子意图接近太子却被关进了柴房,这次是太子主动要来她房里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乔凤仪没有去捡床上的匕首,她冲上前去拉住叶孤元弘的衣袖。“殿下,我也是你的女人,我“
“滚开“叶孤元弘不耐烦的一推,乔凤仪倒退数步撞到床边。
她磕的疼了,蹲地上忍不住痛哭起来。她满心欢喜的以为今夜将是她的洞房花烛,哪里想得到这个太子竟然绝情至此。
“除了太子妃谁都没资格做本宫的女人。“叶孤元弘冷冷的看着她。“你要么陪本宫演这场戏,要么就自裁。“
这是一场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的戏。演,没有劳务费;不演,要赔上性命。有的时候付出不是为了得到,而是因为赔不起。
乔凤仪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配合了叶孤元弘。第二从进天牢开始就没再饮过酒,唯一的一次就是替苏若水招待那些去太子宫庆贺太子纳妾的宾客。
那天他喝了很多,也许不是他平常宴饮喝的最多的一次,却是他醉的最狠的一次。他酒量很好,有状态的时候连喝一天都不会大醉。
那一次他知道他醉了,他第一次醉得那么清醒,他清醒的知道自己醉了,醉的一塌糊涂,醉的哭了一夜,醉的与酒无关。
“你为什么戒酒啊“没有人相信叶孤元明能把酒戒了,他的酒瘾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他不喝酒比正常人不吃饭还不正常。
“喝酒误事啊,我要是不会喝酒就不会中了苗世英的算计,也就不会被扔到天牢里去了。“
不被扔到天牢里就不会看到苏若水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乐观的给大家带去无限的快乐,不被扔到天牢里就不会受到苏若水竭尽所能的照顾。
虽然只是一个草扎的枕头,虽然只是一双草编的草鞋,虽然只是几句漫不经心的笑话,虽然她的故事、歌声、舞蹈是送给所有人的
如果注定了没有结局,能不能不给我开始如果可以的话,六殿下宁愿在坤宁宫直接被苗世英杖毙。如果可以的话,六殿下宁愿自己从来就不会饮酒。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遇见皇嫂
“天牢。“叶孤元历喃喃的吐出这两个字,一提到这两个字他就失神。他缓缓的抬起手中的箫,他刚刚张嘴要吹,箫却被六殿下一把抓住了。
叶孤元明双眸深如黑潭,紧紧的凝视着的三皇子。叶孤元历有点意外,他转头见六弟很严肃的盯着自己。
六殿下面无表情的抓着竹箫,问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叶孤元历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心却一阵发慌,眼睛被人直视就感觉心被打开个了窗,有一种心事被人偷窥的感觉。
“你眼睛怎么了“六皇子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他眼中蓄泪是瞒不过人的。
“是,是风吹的。“叶孤元历眨眨眼极力的掩饰。
“三哥。“叶孤元明很深沉的语气对三皇子说道:“你觉得皇嫂用头发绣的那幅绣画传神么“
叶孤元历都不愿意去想那幅画,那幅画实在是太传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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