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宫里的嫔妃们看上去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斗得你死我活一样,夏家的叔伯兄弟夏皇后的父亲夏儒和玲珑的父亲夏礼,亦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
夏儒是长子,但为庶出,夏礼年纪略小一些,却是嫡子,两人一直纷争不断,夏皇后的祖父夏喜爱幼子夏礼,在教导及荐官上总是偏向着夏礼,再加上夏礼的正妻靖雯夫人与太后的特殊关系,夏儒初时并不得志很纯很卖萌:钻石富豪来相亲全文阅读。说来也巧,皇帝大婚选妻之时,本欲从夏礼的女儿玲珑和珍珠中选拔,而皇帝却以年纪太小,不堪皇后重任为名极力推脱。不得已太后和皇帝两方折中,选了夏家另一房年岁稍长的女儿夏琉璃,皇上虽然不见得多宠爱皇后,却也算是敬重有加,大婚当年便赐了庆阳伯的爵位给夏儒,夏家的局势一下子翻过天地来。当然,这也是如今的夏夫人急急忙忙想要再送女儿进宫的主要原因。
因了与皇后关系交恶,夏玲珑小心翼翼,少不得要多问多想些。在宫中的数月,自然是已经将这些关系理了清楚,所以对于如今夏皇后此时对夏家送女的忌惮心中有数,可灵秀的怒意
玲珑抬眼观察了下灵秀,只见她虽施足了脂粉,脸色却有着隐隐的疲惫,不复光彩。这两日,自己也偶尔会问几句德文,灵秀被晋了婉仪,近日比不上王顺妃得宠,可也是宫里头数得上的,为何她竟憔悴至斯
再看一眼灵秀眸子深处那难以掩饰的嫉妒,夏玲珑瞬间恍然,皇上虽然翻了秀婉仪的牌子,却如同之前一样,并没有真正地陪她度过漫漫长夜。也许真如同德文所说,皇帝这阵子一直在养心殿勤于政务也未可知。
当然,灵秀只会以为皇上还在夜夜陪伴着自己,想必每一个有名无实的夜晚,这秀婉仪都在黑夜里死命诅咒着自己吧,是以如今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这恨之入骨的神情。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夏玲珑忽然觉得心情莫名大好。
原来皇上这些日子,并没有似自己想象地那般宠爱别的妃子啊。
已经是暮色渐起,周围的一起都慢慢变得昏暗和模糊起来,可夏玲珑站在那里,眸子黑沉,嘴角的笑容似花一般绚丽,她瞅着灵秀一字一顿说道:“敢问夏珍珠是个什么下场而我夏玲珑又是个什么下场”
灵秀心直口快,彼刻又是在气头上,脱口而出:“夏珍珠还未受皇上宠幸便横死,福薄命贱,而你夏玲珑,很快也”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夏皇后那严厉的目光已经利剑一般射在了她的身上。
灵秀一直惧怕皇后,她生生忍住了后半句话,只听皇后不动声色地接过话:“珍珠是没福,不过玲珑却不同了,到时候琥珀和碧玺都来了,姐妹同心,其乐融融,夏玲珑的下场嘛,不过也就是少分一份雨露罢了。”
亭子里并没有外人,夏皇后自是不必装什么雍容高贵,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她对玲珑的愤恨,不过她毕竟身居皇后高位多年,不会如灵秀那般裸宣泄,她心知夏玲珑对皇上一往情深,是以会用她的短肋来使玲珑伤心。
可夏皇后却并不知,此玲珑已经非彼玲珑,只见夏玲珑似是毫不将此讽刺放在心上,反而话题一转,目光投向一直怯怯站在旁边的灵舞,问道:“怎么舞美人像是哭过了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夏皇后没料到玲珑如此直白地问出,想着灵秀一直琢磨利用灵舞来接近夏玲珑,虽夏玲珑狡诈,未必可成功,但此时少不得要顺水推舟一把。夏皇后的脸色于是瞬间变得鄙夷起来:“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奴才我不过是听说她除了跳舞,还擅长首饰打造之事,可让她做了个九尾凤钗,那尾巴居然都耷拉着,是嘲笑哀家不够得宠,配不起这九尾凤凰的高贵吗你这奴才小心认错了主子”
灵舞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她忍着不敢哭:“皇后娘娘误会灵舞了,这凤尾是凤钗制作的最后一步,用的是烧蓝的工艺,您为了想要凤尾颜色更鲜艳,非要奴婢磨压够两天两夜,却不知这烧蓝最讲究时辰,越慢反而使得凤钗形态分散,这凤尾也便扬不起来了”
只听皇后怒道:“你还敢顶嘴刚才已经罚了你一个月份例,如今就再加三个月要不是念着皇上还爱看你跳的舞,这杖责的刑罚是免不了的”
夏玲珑却没再听皇后装模作样的呵斥声,她心念电转之间,已经明白了灵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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