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里窜出一股气,烧的火烧火燎的难受,我怒极反笑,朝他刻薄的说道:“那你去死!现在就去,还拖什么?!”
我松开手,把人扔到床上,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再半死不活的趴着,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湿了脸颊我却不自知,我掐着沈彻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沈彻!你敢吗!”
他望着我,低低笑出了声,自嘲着:“我不敢。”
他费力的抬头,有些迷茫的说道:“明明你还是你,可是一想到你已经不爱我了,我的心还是会痛。”
“很后悔吗?”我手上筋道不减,有些恶质的说道:“后悔当初跟了李越是不是?”
他一愣,仿佛从来没去思考过这件事,一时间他沉默了,半晌过后,他淡淡说道:“不,我不后悔。”
他总是毫不留情面的揭穿我的自作多情。
“呵,可惜能帮你的人已经死了,朕现在才是你应该忠贞不二的人。”我刻意强调忠贞不二几个字,见他有些尴尬的撇开脸,我续道,“现在你的命在朕手里,你想死,能不能死,想殉情,能不能殉情,都由朕说了算。”
他苦笑着摇头,却不再说什么,有些颤抖的手摸上我的脸颊,一寸寸滑到脖颈,静静的笑了。
我狠狠把他的双手举高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摸着他的下巴,冷漠而刻毒的说道:“沈彻,再说你有什么好逃避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摸着他的脸,眼睛望着他的,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干净?这些东西,不管是你爹还是你,都是个中老手了才对。”
沈彻眼神一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炸裂,碎成一瓣一瓣的碎片,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我把他的衣服一层一层剥下来,他的身体横陈着,那些欢爱后的痕迹有新有旧。
我把腰带在手里紧了紧,朝自己手上打了下,测测力度,然后毫不留情的挥舞到沈彻白皙的身体上。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嗓子里始终噎了口气,逐渐泛红的身体蜷缩,软弱而妩媚的勾人。
我把腰带丢到一边,粗鲁的把他摊开,匆匆坐到他身上。
颠簸的欲海里,沈彻发出撩人的叹息声,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但身体已经全部向我打开。
“沈彻……”我摩挲着他的唇,零星的吻印在他的额前,“说你爱我。”
沈彻睁开迷蒙的眼睛,他恍着神,潋滟的水光盈在眸子,轻轻叹了一声,“不要再逼我了……”
话未说话,他突然剧烈的颤栗一阵,湿滑的液体释放在我的手里,我充满嘲讽的朝他道:“都是朕逼你……这个也是朕逼你了?”
他咬着唇,很难堪地撇过头,一两滴晶莹的眼泪从他眼眶滑落,我把他的脸掰正,狠狠吻了上去。
迷蒙间,那些爱与恨,似乎都不再重要了。沈彻疲惫的躺在床里侧,他睁着眼睛,“李宣,杀了我吧。”
我心间一酸,话却先说出口:“朕为什么要杀你?待朕闲了就玩玩你,平日里就拿药养着,你不是最受不了朕提你那个水性杨花的爹吗,朕就天天说给你听……”
沈彻寡白着一张脸,他望着我,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半晌过后,幽幽的说着:“李宣,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慢慢靠近他的眼睛,把他的双手捆起来,紧接着粗鲁的占有他,靠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可以这个样子。”
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生出一种错觉。一种我和他其实一直要好没有隔阂的错觉。
我会想,我原先是爱过他的,后来慢慢的,是我不爱了,而不是他放弃了我。
许多年前我和他还安然宫中不知饥寒,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和权利阴谋。
而今年华匆匆逝,朱颜凋落,画壁斑斓,段段碎屑无处安。空忆时光静好,无我长安。
次日一早,由着宫女侍候好衣着,我上前拉开帐子,沈彻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隔着一层纱帐,沈彻的手垂在帐外,白的像一块玉,在阳光下透明一样纯净。我握着他的手,“朕继位后常常想,在李越手底下你明明活的这么屈辱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朕给过你寻死的机会,可是你不领情,现在你又想死了,但这世间事哪能都如你所愿,你听着……”
我拽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拉出了纱帐,“朕现在不想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沈彻冷漠的看着我,眼睛空洞的陌生。他生硬的推开我的桎梏,冷冷的望着我。
我把他推到床上,大片的纱布落下,纷飞交杂的纱帘里是他苍白的一张脸。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也不必摆一张死人脸,朕对你没有兴趣,纯粹是不想你过的太快活。”
我吩咐太医院的人给他喂回春汤,华灯初上的每一夜,我都痛恨着沈彻和李越的过往,嫉妒他对李越的念念不忘。
后来的岁月里,他总是寡淡着一张脸,我想要和他重新开始,但又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发生那么多之后,我对他已经死心了。
很偶然的,我发现李越死了以后给我留了封遗诏,我拆开密封,展开信纸,浏览到一半,觉得李越活着时没给我好脸死了倒写了点好话,可是最后两行字又让我懵了一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不可能骗我。
她说沈彻是我弟弟,我不能娶他,还要好好对他。
那照她这样讲,她凭什么把沈彻拐上床。
我把沈彻诏进宫,问道:“你知道你和李越……”
我其实不想问他,我大可以视遗诏如无物,然而为求心理安慰,我选择问沈彻,只要他否认,我立马烧了它。
可是沈彻看向窗外,屋子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连片月光都没有,乌悄悄的夜死寂着,映着沈彻的声音格外清晰,平淡得没有波澜:“陛下,明天五曲巷,我们去喝忘情水吧。”
他带了瓶子来,吩咐茶翁煮成两碗。
“陛下为什么要摔梦溪枕?”沈彻端起茶递到我手边,自言自语道,“先帝死后我在梦溪石枕里发现清针草,在茶水里发现木幽兰,先帝喜欢木幽兰,但是这种花与清针草相克,时间久了,人会咳血,体虚,这些症状潜移默化会慢慢致死,即使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也难以发觉。”
“恩,然后?”我望着他,只见沈彻顾自斟茶。
“查到这儿时我觉得是梁王的主意,可是后来想到,真正给梁王出谋划策的人早就已经到了陛下这边,柳无庸可是最懂借刀杀人的。”
“刀是谁?”我问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枕只有一个,后宫有那么多男人,虽然先帝不常出入后宫,可是难保会对哪个男人上心。”沈彻笑起来当真好看,“陛下一直以来给我希望,无非就是让我倍加感激然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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