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就再没推开过它。相应地,李清也没再开过它。
如此,两个人更没再提起这件事。
晋宁华有时候想再冲进李清的学校,这次不是躲在窗外看她上课,而是直接进教室牵了李清就跑。
但晋宁华冷静下来想想,李清现在正是在教育界风生水起,这么一搞,瓜皮的以后算是真的瓜皮了。
是了,是了。所以,我是万万不能找李清的。
晋宁华不找李清,李清却找了她,然而又不是李清找了她。
李清牵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朋友对自己说:“宁宁,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晋宁华怔怔地看着李清,视线向下,就瞧见李清的薄唇。是了,是了,薄唇之人必薄情。晋宁华你快听听,她唤你宁宁,却挽着另外一个男人,晋宁华,你听听吧!
“嗯,好的。你们,好好玩。我那个,单位还有点事,就,就先回了。你们的单,我付,就好好玩。”晋宁华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逃,但她还是逃了,她很想抓起着瓜皮问问这男人怎么回事,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
可她逃了。
时间就到了元旦。
“宁宁,这个送你。”
晋宁华已经渐渐接受了李清有男友这件事,开心地演着祝她们二位天长地久的戏,可这鲜红的囍还是很刺眼。
她怎么就结婚了呢?竟然给自己的就是一张请帖?哦,至少还让自己知道,挺好的。你送我了一张请帖,我又该送你什么贺礼呢?
李清,瓜皮,我该送你什么贺礼?
第2章 演员 二
“宁宁,这个送你。”
“嗯,那我先走了。”
我并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可我还是说了,我甚至又喊来那个男人接我,不,那是我的未婚夫:勤恳上进、踏实肯干,一米八的个子和一张阳光灿烂的脸,他很好。他真的很好。
于是我没管那个还在咬着面的,青梅竹马?或者是我的爱人?我不知道。我对她,下不了定义;对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下不了定义。
总之,我丢下她,挽了一个男人。
余光里看见她晃了一下,我想,我不能过去扶她一把,不然,这么多年的戏,是真的演不下去了。
不,我甚至不确定,我就算不去扶,我还能不能演下去。
既然这样,我就说说她,说说这个让我没什么办法的人。
初见她,她还是个小女孩,我也是,我们都很小,我们只是在一个大院里。但别的小孩对玩这件事都抱有很大的兴趣,除了她。我知道,她并不想和我们一起玩,她是被她的妈妈拎过来的。
撅个小嘴,脸上是涨的发红。我很好奇,怎么会有一个孩子不喜欢玩的。
于是我总是去看她:捉迷藏,我谁都可以不找,我偏要把她给抓出来;丢沙包,我谁都不想砸,我就一定要砸到她。
我以为这样她能多和我们玩玩,或着,是多和我玩玩。
却没想到,十多年后,她在我身旁,白我一眼说:“游戏体验极差。”
我想她是对的,因为我太幼稚。
再后来,我们竟然是一直一个班,我想破脑子也想和她多说一句话,但是她并不想理我,有时候扭头刚想开口,她就用一句闭嘴堵了我。
甚至有天放学,她对我说建议我上课安生睡觉。但我其实有点开心,因为她第一次冲我说这么多话,还喊我一声瓜皮,真的,第一次见她能这么可爱。
但我想想,主要还是让我别烦她,行吧。
可是有一天,我很开心,我想我会一直记得她喊我名字的时候“李清。”、“没事,喊你写作业,今天作业多。”
我觉得我有点疯了,就因为她一句喊你写作业,我开始每天把所有作业认认真真写完。到后来,她的成绩越来越好,我的成绩就只是中等,我知道这样的话,她会到重点高中,我可能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的普通学生,我与她,更没什么交流了。
于是我努力地学习,想办法赶上她,但是很难,她很优秀,追上她,痴人说梦。
但我考试那天突然爆发了,我竟然和她一个高中,都是重点,甚至一个宿舍,我有点激动。
很奇怪,有同学问我怎么老冲着她发呆,我怎么回答?难不成我说我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她了?如果这样,与她,连朋友都做不成。
然而那同学竟然笑起来说:“喂,李清,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冰坨子学霸晋宁华吧?”
我只是笑,不答。
有什么好答的呢?
那天,一向上课笔直地她,竟然在数学课上犯困,再看看她眼底的乌青:没睡好吗?
她说她冷,我厚着脸皮抱着被子对她说:“我也冷”,我没想到,她没说什么,片刻后挪了挪身体,我想,这是同意了。
我其实不冷,我就是想和她躺一起。可她冷,我就把被子全堆她身上。解了头发正准备躺下,对面那个同学,一脸坏笑地冲我点头,我感觉她可能是想向我表达鼓励,这里也就疯狂点头回应。
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安生点。
对哦,她一向不喜热闹,可我只要在她面前总有些不自持,甚至只要能和她一起,就十分得意,所以后来她说,那被子闷了她一脸,头发也是糊到她脸上。我想,这就是我的错了:一厢情愿,不顾她的感受。但我想起来那天晚上她抱上了我,我没推开,也是我的错;再后来拖她去聚会,自己却和别人嗨过了头,我想,这都是我的错。
只不过受害者一直都是我。
这次聚会,其实是我们文科班上的八卦女生们一定要看看她长什么样,不知道谁传的“谣言”,说我李清喜欢晋宁华很久了。
有谣言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里我本人出来澄清一下:
这不是谣言。
然而不管是那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没有这个勇气,去这么澄清这个谣言。但我还是拉了她去。所以那个时候,她的身份在周围人看来,是我的“家属”。
我能带着她出来,没人知道我有多开心,所以有人给我倒酒我来者不拒,只要这人在我面前夸了她哪怕一点好。
但她却被一群男生围了去,甚至灌了酒,醉得一塌糊涂。但她翻过去的最后一刻,喊了一声李清。
声音很小,小到被音乐淹没;声音很大,大到在我心里不停回响。
在这时,她能想起来我。
我冲过去,砸了那桌男生的酒杯,玻璃破碎的声音许是惊醒了她,她嚅嗫道:瓜皮,安生点。
我笑了,不顾旁人的尖叫,把她抱起。
路上,这人不停地动着眼睛想睁开,我低头看去,她却抬起了头,我竟然吻上了她。
我一直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有没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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