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疏于训练,再加上封闭政审精神导致过度疲劳才一招倒地,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赢了对方。
雷刚坐起身,拍了拍胸口,摇头,“没事,再来。”
吉珠嘎玛退了一步,“我说,队长,要不咱们休息两天?或者先恢复体能?”
雷刚浅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只是一时间力度用错了。”
松着骨头,雷刚站起了身,前段时间出任务的时候,因为各个部队的训练方式有细微的差异,齐纯剑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差了自己一些,所以对招的时候都没用上全力,时间一长,反而乍一碰到这般往死里打的家伙有些不适应罢了。
“再来吧,可能没原先那么灵活,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哦。”吉珠嘎玛点头,举起手握紧拳头,“来了!”
“……”
夹着风声的拳头挥过来,雷刚侧身抬手招架,然后腰部一拧,屈膝,膝盖撞向吉珠嘎玛的腹部。
吉珠嘎玛往前挪了一步,直接撞进了雷刚的怀里,肘关节已经狠狠的砸上了雷刚的胸口。
雷刚被打得退后一小步,即便隔着防护服,胸口依旧隐隐作痛。
“刚哥。”林峰蹙眉,“你不会在外面玩了半年吧?”
雷刚揉着胸口,面色阴沉,玩是没玩,但是练的也不是很多,外面的情况太复杂,根本不可能像队里这样练,再加上天天跟在四少身边……,抬头,看向林峰,“每天抽一个人和我对练两个小时。”
“好。”林峰点头,“今天就珠子陪你吧,我们旁边练。珠子,不用留手,你下手越狠,刚哥就越能够找到感觉。”
“嗯。”吉珠嘎玛点头。
“还有,刚哥,两个小时后,我们去靶场,我想你在外面开枪的机会应该更少。”
不远处,谭国华负手紧紧的看着,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当初,大队长找他要人的时候他坚持了很久都没放,就是因为这个部门的情况很特殊,这些队员的身手都是在不断的训练和努力维持的情况下才不断的提升。
雷刚一走半年,怕是要一些时间恢复了。
不过,说到底并不算担心,别人不好说,但是以雷刚的性格而言,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追上,毕竟,雷刚的自尊心和忍受力在队里可是名列前茅。
夜晚,暮色降临。
一天训练下来,雷刚确实发现自己被队友们拉下了一大截。
“刚哥……”林峰帮雷刚揉着后背的淤青,问道,“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去训练。”
雷刚想了想,没有说话。
“要不你今天先休息吧,练狠了身体也受不了,等恢复两天再说,到时候我和珠子陪你去。”
雷刚点头,然后眉梢微扬,扭头看了过去。
林峰讪讪的笑了,“要不我给你讲讲这半年队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出过什么任务?”
“好。”
“这半年基本都是越境任务,记得三个月前几内亚不是发生过一次中国劳工被挟持事件吗?当时就是派的我们小队过去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还得和维和部队合作,一枪没开,却折腾了半个月才回来。”
“嗯,一般都会尽量采取外交手段和平解决。”
“还有,大概你刚走没多久吧,夜里就来了一次紧急集合,我们直接被拉到了中缅边界。”
“缉毒?”
“救人,一官员跑到那边去赌博,也不知道怎么闹的,被当地的一群佣兵给围了,把人救出来,断了一条腿,闹着闹着让我们去杀了那帮佣兵帮他报仇,当然没人敢答应,他还说要告到张大队那里,结果直接被珠子一枪拐子给砸晕了,嗯……那个,等你恢复过来带队,好好管下他,他现在越来越不怕我。”
雷刚失笑,笑着笑着目光渐渐暗了下来,“小峰。”
“嗯?”
“你们以后怎么办?真打算这样下去吗?”
“……”林峰沉默了一会,“怎么这么问?”
“只是有些担心。”
“刚哥。”
“?”
“你原先从不会管这些事情,是不是这半年经历过什么?”林峰微微蹙眉,视线落在雷刚的后背,突然之间肌肉绷的很紧。
“没有。”
“哦。”
林峰也不再说话了,这么久了,他可以坦然的和珠子在一起,却依旧害怕别人的眼光,雷刚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简亮是知道的,却从来都当自己不知道,就算珠子半夜里老往自己这边跑,简亮也像是瞎了一样的看不见。
这是正常的反应,尽量不干涉,不过问,除非有必要,绝不开口。
但是雷刚……这次回来后,似乎特别在意自己和珠子的关系……
“刚哥,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住一起不自在?”
“?”雷刚挑眉。
林峰舔了下嘴唇,尴尬开口,“我可能没和你说过,我和珠子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而是……你知道的,仅仅因为他是那个人。”
雷刚点头,“放心,我没有多想,六年前我就认识你们了。”
林峰笑了起来,换了个话题,“最近有不少新的资料发下来,我等下拿给你看。”
“好。”
……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
每天白天恢复性训练,晚上加训,空闲的时候就翻阅这半年以来自己错过的那些任务资料和最新的军事材料。
生活规律变得单一、平淡,却是雷刚熟悉的生活模式。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起那个男人,胸口依旧闷堵疼痛,却渐渐已经适应了下来,适应的像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再重要,而更期待他归队后的第一次任务何时到来。
或许,有时候他想,或许张章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他的本意,当军队的生活挤走那个男人的身影,渐渐的淡忘,最终消失无踪。
所有的一切回到正轨。
但是,当他看向天空的时候,蓝天白云映入眼底,总有一种收回视线的下一刻,张章会笑得眉眼皆弯的出现在眼前。
于是,那天夜里,空洞的心脏又会‘呜呜’的叫起来,无法忽略,痛彻心扉。
“刚哥。”
雷刚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简亮。
“你有信。”简亮摇了摇手里的信封,没有进来,信封已经被拆开过,这个特种部队的制度,所有的电话会被录音,所有的信件要拆阅。
“那进来吧。”雷刚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简亮翻来覆去的看着信封外壳,“这不是你爸妈的笔记。”
“我妹的。”雷刚头也不抬的说。
“也不是你妹的,你叔的,你侄子的,你二大爷的,是——你女朋友的。”
“?”雷刚疑惑的抬起头。
“my 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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