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家只剩下最后的四分田了,大伙儿一拥而上,小半天时间就将它给轻松干掉。
这丘田是与空间对接着的,方瑞嘱咐老爸老妈不要把稻谷跟其它普通的谷子混合着晒,这让二老莫名其妙,都是一样的谷子,咋就不能混到一起了呢?疑惑归疑惑,不过还是按儿子的做了。
方瑞很想尝尝这空间大米的滋味,但稻谷收割回来后,要先晾晒,除禾毛,晒干后还要过风车,才能用辗米机把谷壳去掉变成大米。这个过程在晚秋来说,如果天公作美的话,需要一个星期左右。老天爷要是捣捣蛋调调皮呢,半个月也说不准,是以方瑞只能把这念想放到一边。
秋收接近尾声,庄园建设师傅们大部分也回归到建设岗位上。而第二家土到掉渣的装修,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当中,人事方面,包括经理在内,基本上用的还是用以前餐馆的老员工。
方瑞跟大伙儿的生活基本上又重归于悠闲。
屋侧的那一厘空间草地,规模扩大了五倍,而且这空间草的复生能力强悍非常,今天割掉,明天就长出来了,依旧是青青翠翠绿意油油,透着浓浓的生机……种种现象让人极是讶异,方瑞也是惊讶不已,担心这空间草会无休止地扩大下去……好在它扩大到一分地之后,便不再往外长,似乎受了什么限制一般。
方瑞问系统空间咋回事,可系统却是一问三不知。
方瑞便自己试着做了个试验,从这扩大后的一分草地中,移植了一些到另一块空地上,想看看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结果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这些移植过去的草。复生能力倒是同样彪悍,今天割了明天就长出来。但当初栽种的是多少面积。还是多少面积。这些草一点扩散的意思都没有。
方瑞心里好生奇怪,又用几块土地,同时做了几次同样的试验,结果还是栽多少株草就是多少株草。一根芽草都没发。方瑞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为了彻底地确定。他又从空间里移了些空间草出来。这些草也是扩大了十倍左右,便停止了扩大。方瑞然后又从这片草地上移了些草出来种下,使劲地浇水施肥。但得到的结果还是种几株便几株。
方瑞得出了结论。空间草移出来后,一株能扩到十株,而扩到极限后的空间草,再怎么折腾,它也不会再扩长。
这个结果让方瑞很意外,同时也很惊喜。方瑞在将空间草移植出来。看到空间草如此受动物们欢迎、复发与扩长又如此疯狂时,方瑞还担心别人随便从草地里挖走一株两株。便可整出一片草原出来。那自己的空间草资源,将不再是独家资源,而是全天下都可以共享了?
好在空间草从空间里移植出来后,扩大十倍就不再扩长,也就是说,空间草的草源掌握在空间里头!在自己的手中!
…………………………
省城。
省农大教授、农科院研究员张顺意心情郁闷地从一间实验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他的两名学生小朴小朱。
张顺意做为一名对农产品有着精深了解与研究的老学究,他实在是看不懂那个叫小台儿村的山旮旯里的那块瓜地了,明明冬瓜南瓜个个都大得离谱,可偏偏冬瓜南瓜的品种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而培植的土壤中没含半点异常元素,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再者瓜茎瓜叶当中亦没含有任何刺激类的因素。…。
“老师,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小朱见张顺意愁眉紧锁,便道,五次反复的试验她是全程参与的,她觉得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了。
“对啊老师,你看那山旮旯里气候那么好、阳光雨水又充足,再加上那些耕种的农民经验丰富,又是尽心打理,那南冬冬瓜长那么大也很正常啊。”小朴赞同小朱的话道。
“小朴小朱你们说的这种可能性的机率,相当于把全美国人集中到一块操场里,然后同时丢八块石头下去,刚好把很二的那八匹马给纷纷砸趴下……要是一个两个大瓜,倒是正常,但整块地的瓜都那么大,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张顺意笃定地说道,从事农业教学与研究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奇异情况他没见过,可这种离谱到不能再离谱、只能用妖孽来形容的景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也只是那种地的农民运气好而已的……
更何况张顺意那次游玩回省城后,又悄然折回那地头查看研究过一次,并偷偷地尝过那南瓜里面的酒。那南瓜酒的味道之醇之香之美,打死张顺意也不会相信,这只是因为那个往南瓜里面放酒药子的小年轻把酒药子的份量掌握得恰如其分!
张顺意第二次折回来时,本想偷偷地摘个南瓜冬瓜回去做试验分析的,奈何那瓜皆是好几十斤一个,张顺意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学者,根本就只能望瓜兴叹。现在张顺意有些后悔,上次没能用刀从那冬瓜南瓜上面各割一块下来带走……唉,看来今天只能再走一趟了。
“八颗石头砸趴下八匹马,那机率直接可以等于零。”小朱吐了吐舌头道,“老师你说那块瓜地,究竟会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顺意苦笑道,“我要是知道还需要做实验来分析吗,不过我猜测,那瓜块或许有着不为我们所知的秘密……走,我们再去一趟那山村,去地里看看,再去找了一下那块瓜地的主人了解一下,顺意弄点瓜肉回来做个研究……还有这次咱们在那村庄里再转转,看看能不能还有其它的什么收获。”
张顺意说着出了室验大楼,来到楼前的一辆宝马730li旁边,拉开门上了驾驶座,小朴小朱坐进后排座位上。以张顺意的这种身份与工作性质,开这种豪华车很正常。
宝马车的性能不错,一路风驰电掣。不到四个钟头就到了小台儿村。张顺意把车停在了一家乡村旅馆的停车场里,带着小朴小朱匆匆往那块瓜地而去。
此时田垄里只剩下寥寥几丘田没有收割。树上的叶子。除了那些四季青的树外,也落得差不多了,再有原野中的小草也是枯黄枯黄的,天空中河面上亦没几只鸟儿在飞翔。历经了打稻挖泥鳅的疯狂后,游客量也降下去了大半。放眼看去,整个小台儿村显得有些萧索。
“老师,现在都深秋了。人家不会把地头的冬瓜南瓜收回去了?”小朱看着田垄里几近光溜溜的景象。担忧地道。
“嗯,小朱你说的有理,南瓜冬瓜到这个时候也是收获的季节……咱们走快点,如果被土地的主人摘回去了,咱们就只能去他家里了。”张顺意加快了脚步,心里惦记着南瓜酒呢。要是瓜都被摘完了,那南瓜酒肯定是没得喝了。
…………………………
“唉。地里的瓜又被老鼠糟蹋了!”…。
余英红从地头摘菜回来,她挑着的簸箕里除了些时令蔬菜外,一头有个冬瓜一头有个南瓜,不过这冬瓜跟南瓜面貌很狰狞。为什么很狰狞呢?因为两个瓜都被咬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这老鼠,简直就太可恶了!”方瑞看着簸箕里被咬个稀巴烂的冬瓜南瓜,很是郁闷,上次自己去摘酒南瓜回来时,瓜地里的瓜都没事,这才多久的功夫啊,就已经有二十几个冬瓜南瓜被祸害了。
“小瑞待会咱们去把地头的冬瓜南瓜都摘了回来。”
余英红皱着眉头瞅着那两个烂瓜,心疼地道。今年的冬瓜南瓜不知怎么回事,长得太疯狂了,个顶个的大,而且味道好得吓人,家里的地窖体积有限,余英红忧心摘回来没地方贮藏,况且瓜藤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都挺青翠生命力十足的,是以就把冬瓜南瓜留在地头,可没想到竟招了老鼠,而且这招来的老鼠愈来愈多,再不把瓜收回来的话,余英红估计整个小台儿村的老鼠都会被招过来。
“嗯,咱们现在就去,刚好摘完后,种点别的啥……老扁,志清哥,摘南瓜冬瓜去啦!”方瑞朝屋里喊道。
老扁跟郑志清正在棋盘上厮杀,一听到方瑞的召唤,郑志清倒没什么,不过老扁的脸立马就苦瓜了,这南瓜冬瓜太恐怖了,好几十斤一个呢,最重要的是瓜地头没通到公路,只能肩挑或者硬扛,这可是个折磨人的事儿啊,上回老扁馋那冬瓜心,去摘了个冬瓜回来,累得他像条狗。
一行四人挑着簸箕箩筐往瓜地里头走去。
方瑞的视力挺不错的,还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就看到瓜地里头有三个人,两年轻一老头。两年轻在蹲在地里又是摸又是看的,老头则是趴在一个南瓜前,嘴巴凑在南瓜边上,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方瑞觉得那三人很面熟,往前又走了些,定睛一看,这次看清了三人的面容。方瑞凝神一想,想起来了,他们不就是上次自己在瓜地里往南瓜内放酒药子时,来的那三人吗。对了,那个老头不是自称什么农大的叫兽跟农科院的烟酒员的吗?叫啥来着,对,就叫张顺意。另外那两个年轻人,是他的学生。
等等,张顺意那老头趴在南瓜前,是在?靠,肯定是在喝南瓜酒!
方瑞上次在摘酒南瓜时,发现有一个酒南瓜被人给偷偷喝过了。方瑞挺恼火的,特意把酒南瓜留在地头做诱饵,看能不能撞撞运,逮到那偷酒贼。当初方瑞就怀疑是这三个家伙干的好事,没想到小贼还真就是他们。
“小瑞,咱家瓜地头好像有几个人?”余英红也看到了瓜地里头有人。
“好像是三个人,都鬼鬼崇崇的,他们在干什么呢?”老扁郑志清也看到了。
“应该是在偷咱们地里的冬瓜南瓜……老扁志清哥老妈,咱们这样,这样,把那三个人给逮了……”
方瑞当然知道张顺意师徒再来瓜地里头,不单单里是冲着南瓜酒来的,这家伙不是搞农业研究的吗。他肯定是来研究冬瓜南瓜的,上次他不就表示了那意思吗。靠。咱空间里的东西。你就算是研究死了,又能研究个毛出来啊!
不过方瑞担心他的研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是以,方瑞这次想要整整张顺意师徒。吓到他们再也不敢来了。记得上次时自己在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狠狠地给了那男学生一脚,没想到他们还敢来!看来这次下手要狠一些才成了。…。
方瑞老扁郑志清余英红放下箩筐簸箕。四人往小路旁边的菜地里一闪,然后分头从四个方向朝着瓜地包抄而去……方瑞在土地间穿梭着,很快来到一块秋玉米地里。看了看老扁郑志清还有老妈都在按照原计划潜行。迅速开启系统,进了空间……
…………………………
小朴小朱对那块瓜地具体的位置,记得不太清了,毕竟才来一次又隔了那么久。不过张顺意是第三次来了,轻车熟路的很快找到。
一看瓜地里头瓜满地,三人小小舒了口气。
张顺意惦记着那个酒南瓜。赶紧下到地头,一阵寻觅后。找到了。
“小朱小朴啊,你们先自个好好看看,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再跟我说。”张顺意看了眼这酒南瓜,没有被鼠咬虫蛀的地方,哈,看来老夫今天又要有口福了。张顺意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吩咐两个学生道。
“好的老师。”小朱利索地应道。
“是,老师。”小朴的声音有些发颤,在来的路上他倒没记起什么来,可一到这地边,看到这地头的巨瓜与青翠的瓜藤,他马上想起了上回在这地里遭遇的灵异事件……明明自己被被重重地踹了一脚,可偏偏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这地里真有鬼魂吗?
小朱仔细查看着地头的一点一滴,小朴堂堂一男子汉,他怕被老师跟师妹笑话,于是战战兢兢地紧紧地跟在小朱身边,也是装模作样地观察着,其实眼珠子却是在乱滴溜,生怕身后突然蹦出个什么来呗。
张顺意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小朴的异常,他舔了舔嘴唇,脑中尽是南瓜酒的美味。张顺意这次倒是特意带了工具来的,他拿出铁丝来,动作娴熟地把酒南瓜上捅了个洞,再掏出早准备好的塑料吸管插了进去。然后张顺意身子一趴,屁股一撅,嘴巴凑过去就吸了起来。
本来张顺意还担心酒南瓜这么久了,会发生质变,但小小试着吸了口,发现酒味不但未质变,甚至还更加馥郁浓香时,张顺意心里那个乐啊,开始放开胃大喝起来。
方瑞在空间里看着这老头那馋嘴猥琐的德性,好笑又好气,寻思着是直接胖揍他一顿,还是先整整他呢?方瑞偏了偏头,看到空间那边地块里的辣椒树,方瑞灵光一动,嘴角流露着几许狡笑,走了过去。
这辣椒正是辣名满天下的朝天椒。
朝天椒有两大特点。
一是它们生长得极有意思,在植物界中也算是独树一帜了。普通的瓜果椒类都是是一个一个地挂在枝头上,但朝天椒却是一簇几个甚至十几个二十个地挤成一堆,朝着天上生长着,这也是朝天椒这名字由来的原因。
二是朝天椒娇小玲珑,看上去红红艳艳的可爱得紧,一副人蓄无害的样子。可一旦辣椒汁沾到嘴上,一般的辣妹子都要辣得嘴巴舌头直哆嗦,而一旦沾到手上身上,那一片肌肤都将被辣得通红,难受得很。所以切朝天椒时,了解朝天椒的人基本上都是要戴着手套、戴着口罩、小心翼翼的。而那些不懂就是一阵乱切的人,就等着辣到哭。
方瑞利索地摘了十来个朝天椒,摘了片南瓜叶子几个折叠,制了个容器,又用南瓜叶子防护着双手,开始挤起了椒汁,把椒汁滴到南瓜叶容器里面。在挤得过程中,方瑞自个都被弥漫到空中的辣分子呛得眼泪直流,由此可以想像,方瑞整治张顺意的这一手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
很快就挤完了这些朝天椒,叶片容器里也有了不少的椒汁,方瑞重回酒南瓜边。
张顺意正闭着眼睛,仍在那里津津有味地享受着。方瑞看着酒南瓜,稍事思索,便用手指在吸管边上不远处捅了捅。由于酒药子持续在瓜里面发酵,所以南瓜壁变比较薄,也比较脆,方瑞没用多大力,便把手指给捅了进去,接着悄然地把洞给弄大了些,然后把辣椒汁液一股脑地全给倒了进去。
方瑞是算准了才捅洞再倒椒汗的,这一倒倒得很准,刚好倒在吸管在瓜内的吸食的地方。
张顺意吸食着美味无比的南瓜酒,越吸越有味,越吸越来劲儿,越吸整个人都越亢奋。吸了片刻张顺意有些累了,停下来歇了歇,咂了下嘴,舌头舔了舔双唇,然后重新咬上吸管,再使劲地用力一吸,瓜腔内的液体登时顺着吸管往张顺意口中滚滚而来……
(感谢隐龙大大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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