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我让他们抄作业啊。”她耸耸肩,“还有抄试卷。其实这边很多小混混,都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的小纨绔,等着长大了继承父辈的遗产,做二世祖,人生早早没了追求,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想耍个酷,在街头巷尾耀武扬威,实际上家里管得死严,回家跪成狗,考试不及格,更是要吊打。所以,他们都听我的话。”
姜妍更加意外,“你成绩很好?”她还以为,这孩子,是早早辍学打工,在汽修店里当学徒呢。
少女不以为意,“当然。”呲牙一笑,露出左侧一颗很俏皮的小虎牙,“谢谢你的款待,咱们现在两不相欠了。”顿一顿,看看姜妍手里的行李箱和包包,歪了歪头,“你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一下。”
本来如果打车的话,应该更舒适的,可姜妍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被叫做“薛爷”的少女,骑那辆破机车把姜妍送到目的地,抬头一看,呵了一声,“我靠,这位姐姐,你好牛啊,住这么贵的地方。”
姜妍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惆怅,“小妹妹,我和你多句嘴,你别嫌我多事,可以吗?”
少女嘿嘿一笑:“你说。”
“你还是安心读书,以后少与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来往,虽然你是很厉害没错,但毕竟你在明,别人在暗,哪天吃了亏了,就悔之晚矣了。”姜妍在墨镜下皱了皱眉头,“你说我说得对吗?”
“嗯,我知道。”少女点头,“我和我妈商量了,暑假过后,下学期办理住校,以后就住学校,那是个好地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好。”姜妍点头致意,打算转身。
“大姐姐,”少女喊住她,左侧的虎牙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辉,“感觉你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以后不要把眼睛哭肿,然后又一直戴着墨镜了。”顿一顿,“也别怪我多管闲事。”说完呲了呲牙,一轰油门,走了。
姜妍眼见她掉了什么东西在地上,却来不及叫住她,只得蹲下捡起来,却是那孩子的学生证。
振华中学,高中部一年级七班,薛菲。
作者有话要说:
修别字qaq
第14章 三年一次的感冒
一进家门,灵珊便推她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
薛菲还想腻一会儿,恋恋不舍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摇啊摇的,两只眼睛像小鹿子一样。
“去啊。”灵珊又有点没好气了。
“姐姐,”笑得一脸促狭,“一起洗嘛,姐姐。”
灵珊瞥她一眼,甩开她的手。
薛菲笑嘻嘻地去房间拿了衣服,去浴室用热水把自己烫成艳粉色。打上沐浴露以后,又忍不住哼起歌儿来。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得很漂亮。不要忘记我爱你,是我心中的秘密,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的爱通通都为你奉献。我有一头小毛驴啊哈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爱我的你……
唱到这句,搓泡泡的动作有一秒的凝滞。
薛菲有点怔怔的。也不知道姜老师怎么样了,回去了没有。她屡次开这种玩笑,真的很困扰。她的那个恋人,是什么原因不在她身边呢?
不过老师那么强大,应该没问题吧。
毕竟,她可是有卡车驾照的人呢。
这样一想,她又轻松不少。
虽然从小见过不少社会阴暗面,她还是和本家薛之谦一样,希望世界和平,每一个人都能获得自己那份儿开心和幸福。
“薛菲,洗好了没?”灵珊在外面问。
“马上马上,我就出来了,姐姐。”她拉回发散的思维。
下雨天,虽然住高层,蚊子还是跑上来了。灵珊蹲在客厅点蚊香,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薛菲上身穿着长袖白衬衫,配一条紧绷绷的铅笔牛仔裤,衬衫稍显大了些 ,罩在身上,下摆荡阿荡,越发显出那修长的一双腿来。
“姐姐,我这样穿好看吗?”薛菲走过来和她面对面蹲下,抚着脸笑嘻嘻问。
灵珊撑着下巴,不答反问:“都回家了,你穿这么严肃做什么?”
难道不该穿得舒服吗?比如,换个睡衣之类的。
“我想穿给你看。”她笑得不怀好意,“也得让你看看我穿校服之外的样子。”
灵珊将嘴一努,食指在她额上一点,“就你名堂最多。”起身吩咐,“过来喝姜汤。”
趁她洗澡的时候,灵珊煮了一锅姜汤,正在餐桌上腾腾地冒着热气,倒了些到小碗里,推过来给薛菲:“放了红糖,好喝的。”顿一顿,“你正好生理期,千万别受凉了。”
“……灵珊。”薛菲捧着碗,内牛满面。她从不挑食,只有一样,不喜吃姜。但只要是姐姐给的,哪怕是掺着鹤顶红的毒酒,只怕她也要一饮而尽。
嘟嘴吹了吹,皱着眉头咕咚咕咚喝光了。末了放下碗,舌头伸出来,两眼包了两包泪,两手还不停做扇子状狂扇风:“好辣好辣,烫死宝宝了。”灵珊一脸欣慰看着,眼睛里的笑意竟忍也忍不住,直往外冒,“真是个小呆子。”
薛菲打个喷嚏,嘿嘿笑:“姐姐,其实你多虑了,我都三年没感过冒了。都快要忘了生病是啥滋味了。”
事实证明,做人是不可以嘴贱的。
两人晚上吃的面,写完作业十一点就睡了。半夜窸窸窣窣有些响动,灵珊睁开眼睛,打开台灯。
薛菲站在床前,头发乱乱的,揉着眼睛,“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灵珊以为又是她的套路,有点生气:“不可以。”
薛菲蹲下来,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在台灯光里闪啊闪的,“可是那床上好冷,我冷得都没办法睡了。我想靠着姐姐取暖。”
“……好冷?”灵珊记得天气预报上说今日是26°c还是多少来着,心里顿时漫上一缕不祥的预感,坐起身来,抬手摸了摸她额头,皱眉道:“发烧了。”
“不可能。”死鸭子嘴硬,一边吸着鼻子瓮声瓮气说话,一边辩驳,“我不可能生病,那么一点点小雨,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
灵珊气得不想和她说话,下床去了一趟主卧室,提过一个小药箱子来。
薛菲坐在床上,瓮声道:“姐姐,你难道有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怎么一下子变出个药箱子来?”
“那是因为姐姐经常生病,久病自成医,所以知道常备预防药在身边。”灵珊没好气地掀开箱子翻退烧药,“不像有些傻瓜,仗着自己身体好,生理期都在风里雨里乱跑。”
薛菲委屈:“姐姐……”
灵珊不理她,去倒了杯温水来,递到她手上,“把药吃了,如果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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