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又来了。她以为她是来赎回爪机的,谁知她大喇喇一坐,脸上表情莫测得很,开口就问:“听说你们这里的酒债,可以肉偿?”
这里本就是大家都来玩的,图的就是轻松愉快,因此挑眉答道:“是呀。”
然后局面就失控了。
酒吧开业三年,今天她才算见着了,什么叫做全场high爆。
maggie扶着额头对薛宁道:“她把自己卖了。”
“哈,怎么卖的?”
“只要请她喝一杯,就随便亲……亲到满意为止。”
薛宁吞了吞口水:“然后她就喝断片了?这么有市场?”
“呵呵,”maggie摊手耸肩,“这种颜值的小鲜肉没市场?怎么可能?要不是我拦着,这货真的就喝死在这里了。”
薛宁啧了一声:“小小的年纪,干什么不好,偏要干这种勾当。”
maggie啊了一声:“对了,我拦她,她还一直说,‘反正她也只是玩玩,我为什么不能玩?’这孩子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是姜妍把她甩了吗?”
薛宁听得青筋一爆,原来是打我老婆的主意,顿时掰了掰手腕,噼里啪啦作响,冷笑道:“放心,不论受了什么刺激,我都能一顿分筋错骨手帮她正回来。”
maggie狐疑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姜妍派来的?姜妍手里没有你这种阴险挂的吧?”
薛宁直了脖子喊道:“我是她老公!当然不是她手里的,她是我手里的!”
maggie吞了吞口水,指指一旁的小薛,“好,她归你了,拎走吧。”
薛宁把袖子撸上手臂,摩拳擦掌就去拖那小子。
挪动两种身体最辛苦。一种是驾鹤西去的,一种是沉醉不知归路的。因为意识都不再寄托于躯体,不会配合别人。只能靠搬运工主观的蛮力。薛宁哼哧哼哧把薛菲从酒吧内拖到马路上,已经出了一身汗,骂道:“奶奶的,看着瘦得跟根儿芹菜似的,竟然这么重,累死老子了。”
薛菲还是空洞着一双眼,不明就里。
薛宁把她扔在地上,嘿嘿笑了一声,复仇的机会来啦。上次你小子不是拽么,还泼我冷水,看老子这次不双倍…不,十倍奉还。她是个响当当的行动派,当时就拖着手里这个醉猫,来到自动售卖机前边,要了三大瓶矿泉水,拿出来一一拧开瓶盖,丝毫不客气地就泼到醉猫脸上。
薛菲挨了这冷水一激,悠悠有些醒转了,闭着眼任由头顶的小型瀑布淋下来,末了抹了一把脸,
睁开眼睛看到了蹲下来的薛宁。
“是你哦。”她笑了笑,“抓花我脸的野猫。”
“你大爷。”薛宁没好气,“你是不是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告诉你,姜妍是我一个人的。”
薛菲摇头,又笑:“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替身。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个替身罢了。”
薛宁嘿嘿笑了一声:“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很满意。”说完拖着她来到跑车旁,一把拎着她,塞进了后备箱,然后关严实了,拍了拍手,咧嘴一笑来到驾驶座。保管待会儿,老婆要夸自己办事利索。
然而,到家就被姜妍家暴了。
挨了她两巴掌,只见她抱着那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小子哭得荡气回肠:“老公啊!!!!”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躺在地上摸着鼓起的脸颊泪流满面,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姜妍哭了会儿,拿自己的衣袖给薛菲把脸擦干净了,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来。顿时又泪目了——这和自己初次见到的那个元气充沛的少女,哪里还像是同一个人?抽抽搭搭的摸着她的头发,没处出气,又指着地上的薛宁骂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你不知道她是小孩子?这么高的个子塞在那么点大的空间,能不晕过去吗?”
又厉声问:“明明已经没下雨了,她这一身水是从哪里来的?”
薛宁嘤道:“她喝多了,自己摔了一跤,跌在水坑里了。”
“……”姜妍心疼得不得了,皱着眉头等她醒转。
薛菲虽然在她面前一直是熊孩子,可是,却从来不辜负她的期望。没几分钟就睁开了眼睛。愣怔怔的不说话。
姜妍松了一口气,“可算醒了。”
她怀里的那一个听了,略微偏了偏脸,轻佻一笑:“哟,是姜妍啊。”抬起一根手指划过老师的下唇,“你不是,想和我睡吗?今天我有空。你不知道,我技术可好了。邓灵珊和我做的时候,叫得……”
啪啪啪啪。
听到起头那句,那边一直在闷声备大胎的薛宁就跳起来了,冲过来要打死那个小畜生,结果,活生生被老婆镇住了。因为,自己还没冲到那边呢,只见老婆亲自动手,左右开弓,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那小畜生脸上招呼,直打得那畜生差不多又昏了过去。
薛宁从未见过如此狠辣决绝的老婆,顿时吓得小心脏都停跳了。
只听老婆又说道:“薛菲,你这个样子,就是白送给我,再倒贴五百万,我都不会要的!”
薛菲脸上红肿,却仿佛不知道痛,还是一颗脑袋滚在老师怀里一动不动,此时听了这句,嘴里来回念道:“不会要的…不会要的…不会要…”脸上一僵,突然明白过来了。
关于被姐姐抛弃掉这件事,一直都安慰自己只是无聊的玩笑,过几天就会好的。此刻,大醉后的清醒,回不去的感觉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切,顿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老师!!!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啊啊啊你明明说过的啊姐姐……骗子!!骗子!!全他妈骗子!!都是些大骗子!!!!”
脑袋扎进姜妍腰间,哭得声震屋宇,屋内婴儿床上的小宝宝顿时惊醒,也哇地一声哭开来。和屋外这个大宝宝,此起彼伏互相呼应地哭和起来。
两个人的嗓子都嘹亮到不行,比赛似的,吵得薛宁青筋暴跳,一面不得不去房里哄孩子,一面又深恐那小畜生趁机揩油,占老婆的便宜,只恨分身乏术罢了。
薛菲所说的,都是些骗子。除了意指灵珊欺骗自己,还饱含了对另一个人的谴责。这个人,就是当天被林瑶暴击以后,回学校时,在校门口遇见的,薛有德薛先生。
原本已经做好一辈子都不再见这个人的打算。可世事往往如此,你越想见的,越不给你见,你越不想见的,越自己找上门来,大宝天天见。
薛先生拦住一路疾行,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她,说了一句:“我找你是有事,薛菲,你也不愿意你同学看到我这个人吧?咱们在学校外边把事情解决了最好。你说呢?”
薛菲同意他的说法,其实心底一直也有些疑问,趁此问清楚也好。反正一颗心也早已经撕扯成一片片,难道还怕他?
最后两人是在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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