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边刷碗一边犯愁,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凌未自然不知道贺朝阳的心思,他并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在遇到贺朝阳之前的三十年他都好好的过来了,现在被贺朝阳宠得是有些没边了,但是不代表他就丧失了基本的生存能力。
“你说,咱们应该从哪里入手比较好呢?”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应州地图,这是凌未搬到新家后唯一做了改动的地方。
贺朝阳擦了擦手,坐到他身边,两个人一起对着地图出神。
说起来,应州的地理位置并不差,前临南海,背靠桂安,越过江海就是江东,而大自然送给应州最好的礼物,莫过于一个天然的深水良港了,凌未这些天到海港考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心里那个模糊的概念也越来越清晰。
“桂应高速快要修通了。”这个他们合伙阴了李伟峰一把的项目,终于要接近尾声了。
应州泡沫破裂后,原本由应州负责的修路款已经打了水漂,如果不是南平省府下定决心要完成省内第一条高速公路,现在桂应高速恐怕还在慢吞吞的建设中。不过幸好,南平省没有放弃这个工程,不然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有了桂应高速作为支撑,应州的地理优势进一步凸显出来,凌未看着地图,不住地沉思,连贺朝阳什么时候揽住他的肩膀都不得而知。
“如果连通江海、永州,将桂安、榆州的物资集中过来……”凌未摸着下巴,低喃道。
贺朝阳眼珠一转,马上就明白了凌未的意思。
应州在泡沫危机时已经预支了未来二十年的财政收入,现在要想解决市内的烂尾楼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前两任市长政绩平平也是因为走入了误区,既然摊子已经烂在那儿,不如不管它,在别的项目上寻找应州新的经济增长点才是当务之急。
收拾烂摊子不重要,只有让应州的经济快速运转起来,这些遗留问题自然会慢慢消化掉。
诚如凌未所说,两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十年总可以吧?
不要把眼光局限在一池一地,而要把眼光放长远,现在凌未的目光就落在一个重要的点上,如果把这个点做活那么应州的死局或许能谋得一线生机。
“你是说……?”贺朝阳笑了,拉着凌未起身,双眼放光地盯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看看我们想得是不是一样?”凌未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露出个略显顽皮的笑容。
“一、二、三!”
两只手同时伸出,一前一后落在了应州地图的右下方。
那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标记:应州港。
57、二少的坑爹计划 ...
既然心里有了打算,那么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在与贺朝阳商定的第二天上午,凌未亲自跑了一趟广宁,请他的老师联系一个专家团,来为应州的经济号脉诊病。
“凌未啊,我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走政途。”黄教授看着自己的高徒,眼里满是欣慰。
其实凌未是适合走学术道路的,但是因为当年段氏父女的干预,凌未最终进了江东省府大院熬资历。对于学生黯淡的未来,黄教授深感痛心,当时他不是没有出过力,但是一介教书匠又怎能与省厅权贵抗衡,无奈之下,除了多多勉励凌未不要放弃外,再无别的办法。
然而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三年前贺省长的一纸调令下来,凌未竟然跳脱出江东这个牢笼,入主江海担任市长一职。
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黄教授至今也没想明白。但是不管怎么说,凌未现在已是自由身,并且在江海的成绩也相当亮眼,身为凌未的老师,黄教授倍感荣光。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凌未淡淡笑道。如果不是贺朝阳的鼎力支持,他一定走不到现在,回想这三年来的每一天,贺朝阳都在自己的生活中如影随形。或许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自己的人了。
凌未想到这里,面色微微一红。不过对面是自己的老师,他很快就整肃了脸色,沉声道:“老师,我这次到广宁是专门请您来为应州把脉的。”
听了他的话,黄教授虽然心情沉重,但是却并没有推拒。应州的现状全国人民都看在眼中,能不能让应州的经济再次腾飞,不仅是政界中人关心的课题,同样也牵动着经济学界众多学者的心。
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如果将应州的经济问题解决,不仅会让当地的官员狠狠地捞一把政绩,参与其中的经济学家也会获得很高的声望。
“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陈老,一旦有了准信,就立即通知你。”黄教授沉吟道:“你也不要操之过急,应州,海润的情况上层都心里有数,只要努力了,无愧于心就好。”
“好,”凌未重重地点头,道:“谢谢老师。”
与黄教授谈妥后,凌未借机回了趟家。
任职江海期间,凌未回家的次数并不多,凌父凌母想儿子了,就带着家乡风味到江海看儿子。
现在凌父凌母已经退休了,前些日子两人觉得无聊,就盘下了小区门口的一个小店,专门做小吃。
凌未回家时,小吃店的高峰期刚刚过去,见到儿子回来,凌母急忙迎了出来,“小未,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凌未看着摆了几张桌子的店面,笑道:“忙不忙?”
“还好,我和你爸就是闲得慌,也不为赚钱。”本不是奔着赚钱去的,所以做工用料就极为讲究,结果没想到他们太实在了,引得回头的食客越来越多,现在凌家的小吃店在附近已经小有名气了。
“你们俩千万别累着,”凌未笑道:“忙不过来就请人,虽然我赚钱不多,但是养你们还不成问题的。”
“说什么呢,”凌母嗔怪道:“你的钱自己留着娶媳妇,我和你爸有退休金,还能用你的钱?”
“那个,伯母,我饿了。”母子俩有来有往说的很热闹,一直跟在凌未身后微笑的贺朝阳听到娶媳妇的字眼,立即可怜兮兮地对着凌母撒起了娇。
“小贺也来了?”凌母歉意道:“看我,光顾着和老大说话了,你坐啊,我下云吞面给你吃!”
“谢谢伯母。”贺朝阳拉着凌未坐到椅子上,谄笑道:“哥,你吃什么?”
他这一声哥叫得凌未直瞪眼,“叫什么呢?”
“难道我还叫你市长不成?”贺朝阳压低嗓音,眼风扫了扫旁边好奇望着他们的一桌食客。
凌未轻咳一声,道:“下次先打个招呼。”
“知道啦,哥!”
这声哥叫得十分清脆响亮,把在厨房里煮面的凌父都勾了出来。儿子自从到江海后一直被小贺照顾的很好,凌父冲着贺朝阳笑了笑,给他下了店里卖的最好的鲜虾云吞。
“伯父,你做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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