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想想,堂堂一国公主,床下刁蛮任性,床上被驯的服服帖帖,多有感觉。”
话音一落,几个人便猥琐地笑了起来。
谁料薛文康却突然摔了杯子,“我再不喜欢,她也是我薛某人明媒正娶的夫人!‘朋友妻,不可戏’,我薛某人拿你们当朋友,可你们自己听听,你们说的这叫人话吗?”
正当几人不知如何回答时,门被踹了开来:“逆子!你是要气死为父和皇上吗?”
见来人是薛丞相还有自家父亲,几个少爷刚刚的意气风发瞬间变成了瑟瑟发抖。
“爹不在家里同那些大人们客套,怎得也来了这酒馆?”一众人里,唯独薛文康不为所动,依旧半瘫在那里,要死不活的样子喝着酒。
薛丞相见薛文康这副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还不赶紧滚起来跟我回去,成日在外丢人现眼!”
“回去作甚?去跟那个从未见过几次面的母老虎大眼瞪小眼吗?”
听到这,几个随行来的大人知道自己不适合再站在这儿了,忙告了退,拎着自家兔崽子走了。
薛丞相被气得面无血色,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摆摆示意身后侍卫道:“把人给我捆回去!”
就在薛府乱作一团时,沈冬雪正同苗青一起为许和践行。
酒过三巡,酒劲上了头,大家的话也都多了起来。
许和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你和公主也成亲有些时日了,她……私下是不是很刁蛮?”
沈冬雪闻言,忙摇头摆手解释道:“不会的,清荷人很好的,也很照顾我。先前还因为我养的兔子跟湄苏公主吵了一架呢!”
许和闻言笑道:“那公主一定很喜欢你了。”
沈冬雪脸红了起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结结巴巴道:“大……大概吧。”
苗青见状笑道:“我们驸马爷脸皮薄,快别闹他了,脸都臊红了。”
见沈冬雪一脸愉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被公主欺压,许和也就放下了心。
翌日,许和离了京,回灵州赴任。沈冬雪照常早起上了朝。
“薛爱卿,朕听闻昨夜你府上的事可是闹得满城皆知啊。听说到最后连府衙的人都用上了?”
薛丞相被点到名,站了出来,躬身认错道:“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你家的私事朕不想管,也管不得。私下处理便是,但闹得这么大还擅动府衙人力,薛爱卿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此事却是臣的错,臣不欲诡辩,还请皇上责罚。”
见薛丞相认错态度诚恳,皇帝有火也发不出,便道:“既然如此,便罚俸三月吧。”
“谢皇上恩典。”
下了朝,刚用过午膳,沈冬雪便兴致冲冲地拉着卫慕清回房,讲起了今日早朝时的事情。
听完沈冬雪一人分饰两角的描述,卫慕清道:“薛文康这次做的确实是绝了些,莫说是湄苏那个性子了,换了本宫也未必能忍住不发火。”
“谁说不是呢。驸马新婚之夜竟跟狐朋狗友约着出去喝酒,这是给湄苏使脸色还是给父皇使脸色呢?”
“也亏着舅舅了解父皇,若是今日朝上他辩解了,这事怕是又难消停了。”
“这下湄苏少不了又要闹了。”沈冬雪叹口气道,“但愿不要闹到咱们这来,可刚过两天消停日子呢。”
“随她闹便是,若真是能闹到咱们府上,这次也不必再给她留脸面了。有本宫给你撑腰,莫说她闹,就是她带着薛文康一起闹又能如何?”
沈冬雪闻言释怀,笑道:“公主说的是。”
“驸马与其担忧这些,不如想想如何讨好本宫,让本宫给你撑一辈子腰。”说完,卫慕清便将人压到床上,压低声音道,“时辰刚好,驸马便同本宫一起午憩吧。”
在灵州的卫慕程接到了卫慕清的信,同亲信商议一番便决定即刻处死梅赐尧,而至于梅浩淼,则撤销通缉令,对外宣称在追补时不慎乱箭射死了。
☆、第 37 章 第37章
“清荷公主此招欲擒故纵虽说是时机刚好,但这条线若是放得太长,有一天脱离了殿下的掌控该当如何?若计划在最终实施时失败,当真叫东澜国的人钻了空子、得了利,这可是以整个辉朝做赌注来博弈啊!”
说话的老者名为谢则一,是几十年前西泽县的知县,在任期间,西泽县一片祥和。后来看透官场黑暗便辞官归田,到了红林县,机缘巧合做了许和的先生。
这次卫慕程还是以许和的名义,多般拜访才请得老先生一见。
“先生大可放心。实不相瞒,清儿早些年便同本宫在东澜国安插了细作。梅浩淼便是去了,能联络到的也多半是我们的细作,届时只便收集他与卫慕穗的通信,便能一举扳倒卫慕穗。”
“殿下与公主着实远见,老朽佩服。只怕老朽如今年迈无能,已不能成为殿下成大业路上的助力。”
“先生过谦了,能叫新科状元无比推崇的人,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只是先生的长处恰巧不在于此罢了。只要于朝廷、于社稷有用,哪怕先生不能成为本宫的助力,也是我辉朝一大幸事。”
“殿下能有此等胸怀,当真是我辉朝之幸。”
“先生过誉了。”
“殿下切记: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但,若与敌为善,却是自断后路。”
“多谢先生教诲。本宫接到了皇妹的消息,许和许大人不日便将回灵州赴任了,还望先生届时肯出山帮衬一二。”
“只要朝廷有能清明的盼头,只要社稷需要老朽,老朽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待许和前往赴任,卫慕程也将灵州大小贪官污吏惩治了个差不多,交接过后便前往了楚州。而此时的耀京,也是几家欢笑几家愁。
卫慕清翻着黄历道:“眼见着就要重阳了呢。”
沈冬雪递了一块糕点过去,问道:“是啊,公主想去登高吗?”
“重阳节当天,礼仪司会组织皇族一同去登高祭祀的。”说完,卫慕清就着沈冬雪伸过来的手咬了一口糕点。
“那出嫁了的公主呢?”
“祭祀也会带上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所以出嫁的公主往往也会一同前往。”
“也就是说又要见到卫慕清和薛文康了?”沈冬雪闻言,一脸愁苦。
卫慕清见状,捏了捏她的脸安慰道:“如此重大的事情,若是他们两个还能闹起来,怕是舅舅这个丞相也不要做了。”
“说来,近几日他俩好像消停了些。”
“消停?”卫慕清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们安插在薛府的眼线传回了什么消息?”
“什么?”沈冬雪十分好奇。
“老规矩。”卫慕清看着她,巧笑倩兮。
沈冬雪只好凑过去,在卫慕清唇角轻轻一吻,完了便好奇地看着卫慕清。
卫慕清见状,有些忍俊不禁,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十分神秘地道:“薛文康现在学会去妓馆找乐子了。”
“那卫慕湄岂不是要气死了?”沈冬雪闻言十分惊讶,薛文康先前再如何胡闹,也从未进出过烟花柳巷这等风尘之地。
“谁说不是呢。”
“这就奇怪了,她竟然能忍住不闹?”
“闹?你当那个能在外婆仍健在的情况下掌了整个薛家的舅母是吃素的吗?”
“湄儿啊,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既然已经嫁到了咱们薛家,一切便应照着薛家的规矩来。”薛夫人坐在那儿,笑面虎一样看着卫慕湄道,“这晨昏定省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不过我想宫里礼节更是繁冗,湄儿定是早已习惯了的。”
自从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了,卫慕湄对薛夫人便冷淡得很,闻言只是淡淡道:“婆婆与其在这教训本宫,倒不如想想如何让您那不成器的儿子少在花街柳巷流连,莫得丢了薛府的面子。”
薛夫人仗着这桩婚事是御笔钦点,不得和离,十分无畏,不屑地冷笑一声道:“自己相公都管不住,还指望婆婆替你管吗?湄苏公主不是一向厉害得紧吗?”
“本宫就算嫁了人,一样是我辉朝的三公主,还望婆婆注意自己的措辞。说起来,婆婆在府外见了本宫是不是还要行礼呢?”
薛夫人笑道:“府外的事咱们出了府再说,如今是在薛府内,咱们便要按薛府的规矩办事。还希望公主明日的晨省不要同今日一样迟到,若是再迟了,那就不要怪为娘按规矩办事、不留情面了。”
卫慕湄被堵到语塞,只能愤愤地甩着衣袖离开了。
“雨柔,去把母妃给我的锦囊拿来。”回了卧房,卫慕湄先是摔了两个杯子,冷静下来便道,“就是回宫谢恩那天母妃给我的那个。”
雨柔翻了翻,找到了卫慕湄说的锦囊,递给了她。
拆了锦囊,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一句话,卫慕湄看完笑了,道:“雨柔,准备拜帖和礼物,本宫与涵薇皇姐也许久未见了,是该好好叙叙旧了。”
九月初九,皇帝皇后率诸位大臣一同登高祈福。
出嫁的公主们一同走在一侧,而驸马们走在另一侧。
“清儿近日可有闲时?味说想你了,想去你府上小住两天,不知是否会打扰。”
卫慕清见卫慕涵言语间多有吞吐,又思及近几日听到的流言,心下立刻明了,便道:“闲时自是有的,只是味还小,皇妹又不会照顾小孩子,只送她自己过来多有不便。不如皇姐也过来府里暂住两天吧。”
“这怎么使得?”
“使得的。按理说早该请皇姐过府一聚了,只是想着近些时日湄苏皇妹总是到皇姐府上‘拜访‘,皇妹便不好再开口了。”
“皇姐哪里的话?”卫慕湄闻言,不豫道,“涵薇皇姐是你的皇姐也是我的皇姐,若皇姐你早说想请涵薇皇姐过府一叙的话,本宫这做妹妹的哪里还有霸着人不放的理啊。”
“哎,本宫这不是念着你‘刚出嫁‘又没有驸马陪会不适应,这才没叨扰嘛。”卫慕清说完笑得十分真诚,仿佛她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好皇姐。
卫慕湄闻言却是气得脸都白了,现在谁都知道她湄苏公主御夫失败,新婚第二天驸马便流连花街柳巷。一时间她成了耀京所有人的笑柄。反观卫慕清,每天被沈冬雪疼爱着、呵护着,两个人成了耀京有名的恩爱夫妻,令人艳羡。
一旁的卫慕涵见状便道:“还望清儿不嫌我们母女叨扰。”
“怎么会呢,味那么可爱,本宫跟驸马可是喜欢得紧。”说着,卫慕清朝着沈冬雪那边问道,“驸马你说呢?”
沈冬雪听到卫慕清喊自己,便立刻笑着转头看她,“公主问微臣什么?”
卫慕清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沈冬雪自是配合的点头称是。
一旁涵薇的驸马乔楚见状,十分羡慕道:“妹夫同皇妹感情当真是好呢。”
沈冬雪闻言微微一笑,点点头却不回答。
乔楚见沈冬雪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有些尴尬,只好转向薛文康,“不知文康兄觉得耀京哪家馆子里的姑娘……”
沈冬雪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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