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少年 - 第一千八百三十二章 一头牛的价值

    

    甄诚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者，这一点在寒千市经营小饭馆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对于自己选定的人，甄诚会无条件的相信，放权更是不在话下。

    对于做生意的甄诚而言，获利与否一点儿都不重要，只要能让自己烧*心，甄诚就乐见其成了。

    出了木屋的韩勇，借着最后一夜的时间，把牛娃子等人聚集到了一起。韩勇给牛娃子等人介绍野人山的方式，与向甄诚报告的方式不同。

    年轻人，有时候更相信有经验的活人，不喜欢那些生冷的资料。所以韩勇请了一位，经常进出野人山的华裔后人，请他为牛娃子等人做现场版的讲解。

    林梦薇、北辰静姝、孙绍波、霍青鸾、千羽寒（千羽雪）、黄依依、牛娃子、狗娃子、石傲根、潘明星、江世恒、于凤和、周怀臣、程俊豪、钱宏华、辛小林、徐乐唐、赵力力、郭成强、韩勇。

    甄诚百无聊赖，陪着身体还有些虚弱的林梦薇，两人坐在了最后面。

    钱宏华等人显得异常兴奋，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什么恐惧，反而异常的红润。在甄诚没有走进大木屋之前，众人已经大吼大叫的沸腾很久了。即使韩勇强调多次，也不能让这些年轻人的热情降下来。

    跟着甄诚久了，众人很清楚跟着甄诚的凶险和好处。

    说凶险，那是因为此次不同于以往，稍有不慎，就可能丢失了性命。以前在卧虎离山执行任务的时候，众人就清楚了这一点儿。

    说好处，那是因为甄诚这个领导大方。金钱方面的奖励，姑且不说，修炼方面的好处，每次都不少。

    原来还以为要十几年后才能到达的地阶，在甄诚变态的帮助下，仅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实现了。这是寒芒所有老兄弟最心服甄诚的一点。

    甄诚怎么对待手下的，大家心里清清楚楚。虽然现在每个人都是千万富翁或亿万富翁了，但寒芒的老兄弟们却不想着去享受。

    用牛娃子的话讲，人生一定要活出一个“爽“字，而能实现这一点的人，那就是跟随着师傅，跟着甄诚，不离不弃的跟着寒芒。

    “好了，我现在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请来的客人！”韩勇的身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身材精瘦的华夏人。

    听到韩勇要介绍自己了，满脸堆笑老者抢先一步说道，“我叫金万，不算是什么客人！你满花了钱请我来，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野人山的情况跟小兄弟们讲一下！”

    “这跟听评书差不多！”牛娃子一张玩世不恭的小脸红扑扑的，说了一句之后，又急忙正襟危坐。

    去野人山不是旅游探险，而是去搏命的。去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做的准备越是充足，那么活命的机会越大。

    “我的祖父在清朝末年就是走夷方的“马锅头”（马帮首领），在一次从印度往返密支那的路上遭到野人袭击，被抢走了所有的财物和身上穿的衣服，一干人只好光着身子找到了一个安身的地方。由于一劫如洗，我祖父羞愧的回了腾冲，于是就在当地跟野人打交道，搞交易。”

    “野人也跟外人交易？”林梦薇撒娇的倚靠在自己的身上，甄诚原本慵懒的眼睛，在听到交易的时候，不由一亮。

    “野人也是人，只不过就是很少跟外面的人交流而已！”甄诚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金万却听得一清二楚。金万也算是个老商人了，一眼就能看出甄诚是这群人的头，满脸笑容的，谦卑的回答了一句。

    甄诚点了点头，笑了笑，示意金万继续讲下去。

    “我祖父那个时候，当时的野人一概不与外人接触。野人们需要外面的商品时，就把兽皮、虎骨、熊胆等物品放在野人山的路上，而自己隐藏在周围树丛中，过路人捡到这些东西后，必须根据东西的摆设方向，在原位置上放上野人需要的东西。一般惯例是：东西顺着路的方向摆着的，表明兑换什么东西都行；横着摆的，是要一些食物、药品；放在正中的是要盐巴，如果你根据摆放提示，放下相应的商品，完成交换后再带走路上的物品，到外面换取更多的钱，那就没事；如果你什么都不放就白白拿走的话，你就会等到暗处射来的一支毒箭，赔上性命。”

    “真有意思！”身体的毛病好了，自己又进阶天阶了，林梦薇的心情很好。听到野人的交易方式，坐直身子，伸长了脖子，认真专注的看着金万。

    “野人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外面市面上买不到的，没交易成功一次，把物品带到外面来卖，都能赚取保利！可以毫不夸张的讲，在金三角，最赚钱的，不是倒卖毒品，而是去野人山做生意！只是这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

    寒芒的众人越来越感兴趣，大屋里，寂静无声。即使不问，金万也会交代清楚怎么和野人打交道的。能让这样的商人透漏和野人交易的目的，韩勇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

    “经常跟野人打交道的人也就是几个胆大的亡命徒。他们是通向野人山的使者，渐渐的，他们跟野人越来越近，学会了野人话，有的甚至成为了野人部落中的一员。我的祖父就是靠这种血本，在密支那支撑起了我们这样的家庭。”

    “大家不要以为金万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在少年的时候，去英国留过学，学习了很多种语言。汉语、英语、缅语、克钦语、野人话全部会说。”

    “客气了！到了野人山，其实真正能保命的就是野人话！”

    甄诚看着眼前这个精瘦老者，眼神炯炯的不说话。这是一个非常会做生意的商人，知道自己等人有钱，又想去野人山，此时一定是想做寒芒进入野人山的向导。

    “你们这里年轻人多，我就简单讲几个故事，让你们大致知道野人山那里的野人部落的大致生活！“甄诚和韩勇并没有立刻搭讪，金万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转瞬即逝，笑了笑，继续讲解。

    “这次进入野人山，总共需要九天时间才能走出来。进入野人山，先要买许多野人最喜欢的商品，清凉油、风油精，及许多廉价的花花绿绿的玻璃珠项链、手镯，这些都是野人最喜欢的东西。据传说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一盒普通的清凉油，涂在野人的太阳穴上，令他们神驰意往，妙不可言，一盒清凉油往往可以跟他们换取一头牛呢！”

    “牛娃子，你挺值钱的！”潘明星推了牛娃子一把，低声说了一句。

    “认真听，别溜号！”牛娃子白了潘明星一眼，严肃的警告。

    潘明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急忙收敛笑容，认真的听讲。

    “走进野人山，经常能看到一片片火地（刀耕火种的山地）。每年刀耕火种时，男人们拿着砍刀进入原始森林，圈好一定范围后，把所有的树林全部砍倒，无法砍倒的大树，就把它的树皮全部削光、树枝砍光，让其“站干”（立着死掉），这就是“刀耕”。““我以前去过一个野人部落，这个部落的名字叫“奔”或“阿奔”。三棵木头搭成的框架是入寨的寨门，两边悬挂着牛头骷髅、野兽头骷髅，骷髅越多表示这个寨子越兴旺发达。在寨门右侧的树枝上，额丹挂上了一个树枝编成的环，表示有客人进入部落。站在寨门外对着里面一嗓子：“哩哩喇！哩哩喇！哩喇！哩喇……，立即就有一干光着身子的小孩冲了出来，抓几把糖果向孩子们撒去，往往会引来一阵的喧哗与打闹。”

    “没女人出来迎接吗？”潘明星很不暗淡的大声问道。

    “小兄弟稍安勿躁，女人肯定是有！小孩出来之后，寨子里，接着出来了几个老妇人，说是老妇人，但实际年龄只有30岁左右，看上去已经50多岁，除了下身有一块麻布围成的裙子，上身都是裸露的。干瘪的*，黄褐色的**，瘦弱矮小的身体，无不在透视着他们是另一类人种，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野人。”

    “嘘——”认真听讲的年轻人，不由倒吸一口失望的凉气。

    “我靠！原来野人就是这些人啊！”牛娃子很是失望的哀嚎道，“我本来想多带点儿东西换个老婆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潘明星，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弄三四个丰满的女人吗？”

    “哈哈——”牛娃子话音刚落，江世恒等人看着潘明星挤眉弄眼的笑得前仰后合。

    “滚犊子！”潘明星被甄诚兄弟嘲笑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静下，继续听！”韩勇黑着一张脸，安抚年轻人安静。

    “野人居住的房屋，一般是有讲究的。部落的西北边是寨主的住房，也是最好的房子。沿着吱吱作响的木梯上去，弯腰才能进入房内。很大的一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火烟，一个燃烧着的火塘上方坐着几个人，由于光线太暗，慢慢才能看清楚，吸着水烟筒的一般就是寨主（酋长）了，边上戴着骨头做成的帽子的就是祭师，地位仅次于酋长。篾席上一般摆满着剔了肉的鸡骨头，刚举行完祭祀后，巫师摆弄鸡骨，看鸡骨卦。一般来了外人，野人的酋长就以这种方式确定吉凶。吉利的话，那还好说，一旦是大凶之卦，那进入野人部落的人就是送羊入虎口！”

    “祭师？巫师？”甄诚突然出声打断金万的讲解，很是感兴趣的问道，“祭师、巫师，一般是什么人充当的？”

    “缅甸的魔巴！”甄诚开口了，金万急忙恭敬的回答。

    “你们去面见酋长的时候，是不是要准备两份礼物？”甄诚笑了笑，继续追问道。

    “那到不是，一般我们要多准备几份！这些野人的酋长，有时候可能也有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按照他们的风俗，只要有人在场，就都要送礼物！只不过，我们一般是准备两份贵重的礼物。一份送给酋长，另外一份送给巫师！说白了，鸡骨卦到底是凶是吉，其实就是巫师一句话的事情！”

    “那你们一般送给巫师什么礼物？”野人部落中居然有魔巴出现，那岂不是说，自己在进入野人山的时候，又多出了一份危险？

    魔巴到底会什么，千羽雪已经说过了。如果在野人山中的魔巴真的具备一些诡异的事情，那对寒芒的威胁就大了。

    寒芒能考虑到的事情，骑士联盟和古武联盟可能也考虑到了，如果那样的话，在野人山中行走，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于野人山的人来讲，牛，就像华夏币一样，拥有的越多，就越是象征着你的富有。能在野人部落里做巫师的，一般都是在缅甸混不下去的，或者是巫术很一般，所以才去野人部落里做祭师。一般我们送给巫师礼物，往往是两份，一份是跟送给酋长的差不多的礼物。另外一份，送的时候就要隐晦一些了。这些巫师一般也都鬼精的，鸡骨卦，巫师一般很少说凶卦。等到我们面见酋长结束了，就要谈生意上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我们再想办法送牛或者是其他物品给巫师！因为在野人的部落里，负责洽谈生意的，往往都是巫师。”

    “一头牛，在野人部落里大约什么价格？”甄诚的好奇心被金万撩拨起来了，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如果你看中了部落里的女人，一般一头牛就可以了！如果姿色好的，可能需要一群牛！”金万扫视了牛娃子等年轻人一眼，微笑着回答。

    “靠！头一次发现姓牛这么好！”牛娃子嘴角上扬，得意的甩甩头发！

    寒芒的其他兄弟，没有搭理牛娃子，却把目光看向了甄诚的女人们。如果按金万的说法，那甄诚需要多少群牛才能得到这么多极品的女人呢？

    兄弟们的眼光，甄诚知道什么意思。自己的女人也眼中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用说，接下来，自己的女人们肯定会质问。

    “大叔，你觉得我值多少头牛！”

    千羽雪发现寒芒的兄弟们没看自己，脑袋一热，很是气恼的大声询问金万。气愤的斥责道，“你这样的人，真应该杀了！”

    金万的神色一愣，转而苦笑的看着甄诚和韩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环节尴尬。

    “确实应该杀了！”甄诚突然站起身，满脸的冷意替代了前一刻还漾在脸上的笑容，声音也冷的像冰块一样。

    大木屋里，瞬间安静。落叶的声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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