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少年 - 第二千二百七十二章 灵魂力灌注丹药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炼丹，吞食丹药，再炼丹，再吞食丹药，这就是甄诚一个多月来的生活。

    一个月的时间里，甄诚的眼中除了炼丹炉，就是丹药，但即使这样，甄诚依然没有炼制出一炉成品的充饥丹，确切的，是一颗成品的充饥丹也没有。

    “雪儿，我是不是炼制不出丹药？”第n次失败之后，即使甄诚韧性再怎么坚强，也快承受不住了。一直坚信自己能成功的甄诚，嗅闻着炼丹炉散发出来的焦糊味道，异常失望的看着千羽雪苦笑。

    “再坚持一次，也许下一炉丹药就成功了！”千羽雪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但心里也没了底。千羽雪不知道爱迪生是谁，否则一定会用发明大王的例子给甄诚加油鼓劲的。

    控火、提纯药液、凝丹，这些关键步骤都没问题，但不管甄诚多么投入的炼制丹药，炼制出炉的丹药依然是了无生气的死丹。

    难道这就是天赋问题吗？虽然在甄诚每次失败后，千羽雪都和声细气的鼓励，但甄诚炼制的每一炉丹药都一模一样，千羽雪即使再怎么单纯，也会在心里给甄诚贴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也就是千羽雪，如果是吴欣，早就告诉甄诚，“你根本就不适合炼丹，赶紧放弃算了！”

    女人的忍耐性是难以估量的，特别对自己的爱人，女人的忍耐性更加难以用常理来形容。

    原来以为个把月就可以搞定的药老，最初的时候，也有着千羽雪那般的耐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老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今夜十二前，如果甄诚还炼制不出一炉成品的充饥丹，那甄诚从明天开始就不要炼丹了，这是药老昨天狂怒之后下达的最后通牒。

    前前后后，甄诚炼制丹药的时间已经四十多天了，因为只有一个炼丹炉，药老已经好久没有炼制丹药了，百草露虽然不值钱，但看着那一堆堆死丹，药老气就不打一出来。

    死丹每天都在增加，但丹房中的丹药数量却一减少，药老有些心急了。如果再任凭甄诚这样每日每夜的搞下去，金丹门丹药的库存都会出问题。

    二村的突然毁灭，虽然缓解了药老的丹药供应压力！但坐吃山空的道理，药老还是清楚的。这也是药老为什么要给甄诚下最后通牒的原因之一。

    给甄诚下最后通牒的另外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六祖马上要回到开卡博峰了，四十多天了，甄诚连充饥丹都炼制不出来，这让当初夸下海口的药老脸面很无光。药老的无名怒火无处宣泄，甄诚很不幸的成了药老斥责怒骂的对象。

    看着千羽雪，甄诚哑然苦笑。同样鼓励的话，千羽雪了不止一次了。但每次丹药出炉的时候，结果都一模一样。这个善良的丫头，陪着自己傻乎乎的坐了一个多月，容颜好像都憔悴了不少。

    “雪儿，你能教我的，已经都教了，你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我心里真挺过意不去的！算算时间，还能炼制一炉丹药，我想自己一个人试一试！你出去散散心，走一走！”

    “我——”千羽雪不想离开，虽然这一个月来，甄诚专注炼丹，自己也没跟甄诚交流什么！但每天都这样坐在一起，如果身边突然没了甄诚，自己会很不习惯的！

    “不要了，算是照顾我的面子好不好？”料到千羽雪不想离开，甄诚急忙出声打断，满脸的无奈和哀求，“你知道，每个男人都在乎面子的，最后一次炼丹，我想失败的体面一儿！”

    “你不会失败的，这一次，你一定会成功的！”千羽雪咬了咬嘴唇，了头，满脸微笑的站起身，转身离开的刹那，千羽雪那晶莹的泪水情不自禁的，一大颗一大颗的向下落。

    千羽雪能感受到甄诚内心的那种痛苦，一个多月来，甄诚几乎不眠不休的炼制丹药，但即使这样，甄诚却依然不能成功，老天爷到底要干什么？

    不都勤能补拙吗？为什么这一简单的道理，放到甄诚的身上，就不灵验了呢？

    千羽雪离开了，甄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躺倒在地上，恢复着灵魂力。

    千羽雪总坐在自己身边，甄诚的确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每个男人都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的无所不能，甄诚也有这样虚荣的想法。但每次如果表现的都是相反的一面，日积月累下来，甄诚承受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刚开始的时候，药老还经常出来看看，转一转；但随着失败次数的增多，药老已经麻木了，呆在石洞的最深处，真正的开始修炼了。

    当然了，这不是药老喜欢修炼，而是因为甄诚霸占着炼丹炉，药老除了用修炼来打发时间，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石洞的角角落落都氤氲着丹药的味道，炼丹炉边上的桌上，几十个瓶子中装着甄诚一个月来的成果。炼丹炉的周边，都是干枯的没有一滴药液的百草露，东一株，西一株，都在无声地抗议着甄诚的暴殄天物。

    已经入夜里，但药园里依然能听见吴欣和二妮子的欢笑声。甄诚有些烦躁，没心情去听两个女孩的闲言碎语。甄诚强迫自己冷静，不断的反省自己炼丹的整个过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怎样才能把母亲般的爱融入丹药呢？一个多月的练习，分丹已经不是问题了，凝练出来的丹药，从外形上看，也没有什么瑕疵。

    死丹？何为死？甄诚闭着眼，百思不得其解。本身就不应该是活物，为什么会有死丹之呢？在这样下去，我真快死了！我死了之后，还能剩下什么呢？

    “魂灵！”泥丸宫里，黑殇器灵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如果想炼制出好的丹药，要在丹药中融入自己的灵魂！”

    苍老的声音像一柄硕大的铁锤，砸碎了甄诚迷惑已久的桎梏。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甄诚满脸的激动，开心的差儿喊出声，“我的灵魂力中不就饱含我的七情六欲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想到了？”黑殇器灵的声音一儿都不兴奋，语气中透着辛辣的嘲讽，“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明明没懂，却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恶心不恶心？”

    “我——”甄诚气得满脸通红，想大声驳斥黑殇器灵的无礼，但一个很现实的难题活生生的摆在了甄诚的面前，灵魂怎么才能融入那的丹药之中呢？

    刹那间的兴奋还挂在脸上，甄诚瞬间没了声音。

    不懂就是不懂，哪怕懂了一儿，其实还是不懂。

    药老不让自己炼丹，对甄诚来讲到没什么。最让甄诚受不了的，就是炼丹的功败垂成。

    明明可以炼制出丹药，但每一炉炼制出的都是死丹；明明成功就在眼前，但伸手去抓的时候，却什么都摸不到。这种镜中月，水中花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该怎么办？”黑殇器灵打击了一句之后，就不话了，甄诚沉默片刻，有些脸红的主动问道。

    “我哪里知道！”黑殇器灵冷冷的回答，“你不是告诫我，不能在炼丹的时候打扰你吗？”

    “我错了！”甄诚能听出黑殇器灵言语背后的意思，“我不是怕你打扰我，我是担心你被药老发现，你也过，药老的灵魂力很强大，又可能会灵魂攻击，我担心你，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告诫你不要打扰我！”

    “的比唱的都好听！”黑殇器灵当然知道甄诚那样的目的是什么，怒气稍稍缓解了一些道，“我以前的主人也会炼丹，我记得他过，炼丹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丹药具有灵魂！教授你炼丹的女孩子，情感丰富，她让你把情感融入到丹药里，这没错，这也是女炼丹师的长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女炼丹师很少会出现死丹！但适合女人的办法，不一定适合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要另辟蹊径？可是，这时间——”

    想想药老给自己限定的时间，甄诚哭丧着脸道，“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炼制出活丹？或者，你看，你以前的主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以前主人是怎么做的，你还是不要想了，因为你做不到他那样！”黑殇器灵不给甄诚丝毫遐想的空间，干脆利落的否定，“我以前的主人在炼丹的时候，能把灵魂力注入到丹药里，你能吗？”黑殇器灵那鄙夷轻蔑的语气，听起来很刺耳，但甄诚此刻却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啥——？”

    甄诚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切割灵魂力，那刹那间的疼痛谁受得了？克服疼痛的时候，炼丹之人又怎么能做到心无旁骛呢！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我主人做到了！否则，他也不会成为——”

    黑殇器灵得意的炫耀，一不心，差儿出自己主人的过往，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闭嘴噤声。

    “成为什么？”甄诚很想知道黑殇器灵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好奇的追问。

    “关你什么事情！”黑殇器灵回过神来，恶狠狠的骂了甄诚一句，“我能教你的，就这么多了，自己去领悟！”

    “——”甄诚很是无语，突然感觉自己胸闷气短！“你教我什么了？骂了个巴子的！”甄诚毫无教养的破口大骂。

    “啊——啊——”回答甄诚的，是泥丸宫深处，那熟悉的疼痛，甄诚赶紧闭嘴，收敛心神，接受黑殇器灵的好意——锻炼灵魂力！

    因为药老不来抽查，所以，每当深夜时分，黑殇器灵就准时出来折磨甄诚，为甄诚蓄满那因为炼丹而损耗过巨的灵魂力。

    当一切都成了习惯，疼痛也就无所谓疼痛了。

    “求人不如求己！与其唉声叹气，不如抓紧时间再炼制一次！也许，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炼丹也不一定呢！”被黑殇折磨一番之后，甄诚缓缓睁开眼，自言自语的为自己打气。

    灵魂力注入丹药，甄诚可以肯定，自己现在做不到！

    按照药老所，在上古时期，那些炼丹的大能，的确有这个本事。

    注入了灵魂力的丹药，在出炉的刹那，有的丹药就像真的有了生命一样，甚至都能逃脱炼丹师的控制在空中飞行，有的丹药甚至消失，若干年后，被有缘人在名山大川发现的事情，在上古时期也经常发生。

    更有甚者，在炼制一些高级丹药的时候，甚至会出现丹劫。从这个意义上讲，黑殇器灵到的确未谎。

    “试一试好了，反正再像以前那样，也会失败！”甄诚耐心的把炼丹炉清除干净，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一个多月的失败，也不能一无所获，至少在炼丹的一些细节上，甄诚已经可以做到足够完美了。

    炼制出成品的充饥丹，这是衡量你是不是炼丹师的最低标准。

    甄诚很清楚，如果自己炼制不出一炉成品的充饥丹，那自己不管控火、提纯药液、凝丹做得有多出色，都是没用的，自己还不算炼丹师。

    “呼——”黑紫色的真火再一次从体内跳出，炼丹炉的温度慢慢升高。

    “滋滋——”一株百草露被甄诚心的丢进了炼丹炉里，很快就发出了水分被蒸发的声响。

    “滴滴——”一滴滴药液缓缓滴落，甄诚的预感知全开。在这一刻，甄诚的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凝丹这一关键的环节上。

    一个月来，千羽雪教会了甄诚分丹，每一滴药液滴落的时候，甄诚就快速的凝丹，当百草露的汁液将近的时候，甄诚麻利的把百草露的药渣清除干净，炼丹炉里只剩下十颗晶莹剔透，但又没有完全凝固的充饥丹悬浮追逐着。

    灵魂力灌注丹药，心随意动，一股灵魂力随着甄诚内心的想法进入炼丹炉。

    “啊——”

    “噗——噗——”

    一种粉嫩皮肤突然碰上火红烙铁的疼痛感传来，甄诚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双手一阵颤抖，两颗充饥丹碰到了火烫的炼丹炉壁，顷刻间冒出一股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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