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虽然攻下来了,但是有些地方战斗仍然没有结束。
天津紫竹林英法租界边上,何宗莲率领海军陆战队追敌至这里,很多忠于慈禧的天津官员携带大笔财产逃了进去,这些官员手中的财产绝大部分都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趁乱从各处官衙搜刮的。
除此之外,还有众多的溃兵都逃了进去,这些溃兵只要向英、法租界政府上缴枪支,便能够得到保护。
“杀啊!”一百多名定辽军将士对前面不远处的数十名溃兵穷追不舍,眼见着就要追上了,而此时溃兵也到了租界边界。
一干溃兵眼见着就要逃得性命,个个都是拼了老命的往前,边界上,有数百名荷枪实弹的联军士兵把守着。
自从魏季尘发布讨逆檄文以来,列强就在天津租界外围加强了警备,由各国海军陆战队为主力组建了一支约两千多人的联军守备部队,保护天津租界安全。
除此之外,还从租界内招募了一些信得过的中国人,充当治安工作,这关卡处的租界守军有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也有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见到溃兵向自己等人奔来,守军当即不慌不忙的嚷道:“双手举起枪过来,不要急,到了这个地儿,就没有人敢把你们怎么样了。”
众溃兵一听,都是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下,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却在此时,后面追击的定辽军将士眼见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一名哨官连声大喝道:“缴枪不杀,不要再跑了,否则我们开枪了。”
到了这里,与英国人相距十来米,众溃兵那里还会听他的话,而是按照英国人的吩咐,举着枪,快速的要过关卡。
“***,给老子开枪。”那哨官也是脾气火爆之人,更何况逃跑的溃兵还在租界外呢,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开枪射击的命令。
一声令下,众士卒更是没有犹豫的,纷纷举起枪来。
登时,一阵枪响便在租界外围响了起来。
枪弹如雨,更是从背后射来,那些溃兵自认为定辽军将士不敢开枪,一个两个都没有丝毫的防备,一轮枪声过后,便倒下了十数人。
定辽军将士的开枪,让狂妄无比,自认在华是特等民族的英、法士兵都是怒不可遏,他们不等上面的命令,便占据着关卡各处,开始还击起来。
“哨官,洋人开枪了。”一名士卒见此,有些犹豫的问道。
“老子管他是洋人还是倭人,只要敢向我们定辽军开枪的,照杀无误,都卧下,给老子瞄准了打!”这位哨官额上青筋暴起,比洋人更怒。
他无意与洋人交战,众军士根本就没有向洋人关卡射击,只是向租界外的溃兵射击。但是洋人未免欺人太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了过来,要不是众士卒离关卡甚远,恐怕就要牺牲不少人了。
英租界工部局,联军司令西摩尔不久之后便得知了两军交火的情况。
西摩尔是英东亚舰队司令,英国海军中将,留着一脸浓密的胡子,就在今天,各国领事和海军将领一致推举他为联军司令。
“司令官阁下,中国人正在向我们开火,我们要不要消灭他们。”联军通讯兵大声问道。
西摩尔沉声说道:“大英帝国的尊严不容人挑衅,开炮还击以示警告。”
“是,阁下!”通讯兵领命之后急急下去。
西摩尔下达了此命令之后,一边将消息告知各国领事,让他们从外交上给清政府和魏季尘压力,一边命令香港、上海、烟台地区的各**舰前来大沽口,防止事态朝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说是各国舰队,此时也只有英、法、德、意在中国有舰队,美国舰队已经从香港出发,前往马尼拉,俄国舰队正在与日本舰队较量。
英国人有军舰8艘,法国人有军舰5艘,德国人5艘,意大利2艘,加起来20艘,也算不少的了。
各国领事原本就是忧心忡忡,他们万没有料到定辽军的行动会是如此之快,在各自国家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干涉之前,定辽军便攻下了天津城。
此时听到定辽军竟然敢向联军部队开枪,这种忧虑更是增加了一筹,他们可不管到底是什么缘由而导致的交火。
如此之下,天津城内的各国领事更是把事情扩大了数十倍,向国内去电把交火说成了定辽军正在进攻租界,请求国内赶紧派出援兵来救。
而联军官兵得到西摩尔的命令之后,没有丝毫的停顿,将炮口对准了伏地射击的定辽军将士。
“妈的,不好,洋鬼子开炮了,快撤退!”那哨官听到一阵嗖嗖的炮弹呼啸声,不由神色大变,急声喝道。
轰隆,轰隆…
数十声巨响在定辽军将士周围爆炸开来,腾起一阵阵的白烟,泥土碎石到处飞溅,十多名定辽军将士躲闪不急,不幸中炮身亡,身体化成一阵血雨。
“撤退,撤退!”哨官见此情形,不由目呲牙裂,趁着炮击的间隙,恨恨的看了一眼欢呼的洋人,声嘶力竭的大声吼叫着撤退。
没有受伤的扶起受伤的,抬上遗体还能够抬的,快速的朝后方退去。
“快滚吧!中国人。”
“狗-娘养的中国人,敢进攻我们,终于尝到我们的拳头了吧。”
“还想来给我们舔屁、眼吗?来吧,东方猴子。”
…
租界边界关卡上,看到中**队快速逃走,并且留下几滩鲜血之后,众洋人士兵无不欢呼着扬起手中的拳头来,对着租界外面挥舞。
不多时,那哨官领着众受伤的士卒,抬着数具遗体,就到了何宗莲的面前。
“大人,请你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租界内的洋人开炮攻击我们!十多名兄弟就这样牺牲了。”哨官一把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道。
“请大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其余的数十名士卒都是一脸愤然的跪了下来,请求何宗莲报仇雪恨。
“这些洋人军队,太过分了,欺人太甚!肆意收留那些天津官员,包庇战犯,我们可以不计较,想不到竟然敢无缘无故的对我们动手!”洋人租界的做法,让何宗莲心中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要知道,那些官员卷款而逃的财产,那可不是一大小数目,整个官衙内的近七成库银都被天津的大小官吏带着手下家丁给搬走了,其他的文物古玩、珍宝的都是不计其数。
租界之所以包庇这些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得知国内的风声,知道国内正在商议着对付定辽军,一方面是这些官员来到天津之后,大笔财产最终会落到洋人的手中的,即便不能明抢,但是通过吃穿用度租界不久便会榨干这些避难的中国官员。
“来人,把此事禀报魏帅,还有将我军中的大炮架在小营门城墙上和三叉河口,对准租界,我们还击。”何宗莲怒声下令说道,一味的忍让只会让那些洋人越来越猖狂,谁都不能够在射杀了他的士卒之后,继续嚣张下去。
“是,大人!”众士卒都是异口同声大声回道,脸上带着激动,血债必须血偿,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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