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韦仁到建宁公主的寝室请安,建宁公主留他一起用膳。在席间,韦仁向建宁公主说起完婚之期已定了下月十六。建宁公主听了顿时大怒,道:“小宝,这老、小乌着什么急啊!我跟你说,咱们那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如果不能在婚期之前完成的话,你头上的小绿帽可就戴定了!”
韦仁忙制止建宁公主高声,道:“你放心,咱们的计划早已实施,只是时机未到而已。现在,咱们身在吴三桂的地盘,一切要谨慎行事,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不仅前功尽弃不说,咱们还有命之忧。我想,你也不愿意被小命丢在这吧!”
建宁公主听了韦仁的话,觉得甚是有理,便不再多言。她命手下女将吴三桂送来的新鲜时令水果端来给韦仁品尝。
“爵爷,外边有侍卫求见。”建宁公主身边的女心中都知道韦仁和公主之间的“猫腻”,只是她们作奴婢的哪敢表露,面上装作无知,实地里早将这位韦爵爷当成真正的额驸爷。因此,当大内侍卫前来求见时,她们不敢怠慢,立即进来禀报。
韦仁听到通报,知道必是自己派出的人有消息来了,于是,他和建宁公主说了几句悄悄话,逗得小妮子眉开眼笑的,方才告辞离去。
出了公主的绣楼,见到马彦超正等在外边。
韦仁一招手,便带着马彦超来到书房。
马彦超立即向韦仁汇报,第一件事就是原本韦仁计划是让小郡主和方怡二女跟着自己的赐婚队伍一起来云南,后来,他收到苏荃从“神龙教”传来的消息,知道罗刹国的特使到了“神龙岛”,但是被苏荃拒绝相见,他们一行已经转道往南而去。韦仁估计罗刹国的人必定是去往云南,于是,安排方沐二女赶去与“神龙教”教众一道,跟踪罗刹国使团一起到云南。现在,方沐二女已经率队进入昆明城,她们派人和天地会的弟兄取得联系,并约韦仁见面,有要事禀报。第二件事,便是韦仁进入昆明城后,便安排人偷偷去监视杨溢之,他的这种监视是一种保护的监视,因此他知道吴三桂知道杨溢之与自己的关系,而杨溢之是个忠诚之士,如果他直言相谏的话,势必为吴三桂所害。他可不想杨溢之如原著中那般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今天,一大早监视他的马彦超见杨溢之打扮得整整齐齐的,脸色凝重地赶往九华山平西王府。马彦超觉察不对劲,立即上前拦住他的马头,假借钦差韦爵爷相邀的名义将他拦住,并带到了安阜园。
韦仁一听点头称赞弟兄们办事得力,他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马彦超,说是收了鞑子官员的进贡,让马彦超带弟兄们一起去昆明城内乐呵乐呵。一方面可以迷惑吴三桂的手下,另一方面告诉方沐二女准时相见。然后,让马彦超将杨溢之带到书房来见面。马彦超替弟兄们接过银票谢过,告退而去。
不一会儿,马彦超领着杨溢之前来求见。
杨溢之进了书房,见到韦仁立即上前施礼,韦仁急忙站起身来伸手相拦道:“自家兄弟,杨大哥不必多礼,咱们坐下说话。”
“多谢爵爷!”杨溢之知道韦仁义气,也就不再客气,在一旁坐下。
这时,有女端上茶。原来,当建宁公主一行住进安阜园后,韦仁便向吴三桂讲明了公主不习惯其他人的服侍,因而谢绝了吴三桂配置的下人婢女,园内由京城带来的太监、女伺候着。康熙为了补偿心中的一丝亏欠,在公主和亲的规格上是给予了最大的,因此,陪嫁的太监、女人数达到了两百人之多。韦仁自然而然也就享受了中的待遇,起居也是由太监、女负责伺候。
待女退下后,韦仁便和杨溢之闲聊起来。在闲聊的过程中,韦仁见杨溢之有些心不在焉、强颜欢笑的模样,知道他是心中郁闷。他见时候差不多了,突然话题一转道:“杨大哥!小弟听说昨晚九华山的平西王府进了鬼,是不是有怎么回事?”
“王府进了鬼?”杨溢之一听愣了一下,摇头道:“这我倒没有听说。”
韦仁正色道:“的确进了鬼!而且听说进的是外国鬼。”说完,他双眼直直地盯着杨溢之。
杨溢之一听顿时明白,他碰到韦仁的目光,脸上顿时一白,立即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忽”地站起身,拱手道:“韦爵爷!我这就去找王爷。下官告退!”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杨大哥稍待!兄弟还有话说。”韦仁说道。杨溢之只好停住,转过身来。
“杨大哥要求王府也不急着这一会,咱们还是坐下说吧。”
杨溢之听他怎么说,只好又回到原位置坐好。
韦仁说道:“我知道杨大哥是个忠义之人。我从小最佩服的就是关二爷,最羡慕的就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缘分,因此,兄弟才会和你真心结交。”
杨溢之听着点头表示赞同。
韦仁接着说道:“平西王对杨大哥有知遇之恩,杨大哥对他忠心耿耿,这原本不为错。可是,他是个有虎狼野心之人,而且穷兵黩武。他知道,自从他身为平西王,镇守云贵以来,为了他的勃勃野心,他在地方上强征暴敛,使得老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现在,他竟然还和外邦蛮夷勾结,卖国求荣,真是孰不可忍。你现在去直言相谏,那是愚忠,除了害了自己命,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人小恩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大义相比,孰重孰轻,杨大哥应该清楚。”
杨溢之一听迟疑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毅然决然的。
韦仁见状知道他现在要说得话,他再次伸手止住杨溢之的话头,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道:“兄弟知道哥哥的格,也知道多言无益。但是,作兄弟的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哥哥不听小的的劝,我也无法……”说到这,他突然出手止住杨溢之身上的数处要,然后拱手道:“杨大哥见谅!兄弟不想自家兄弟白白去送死,只好委屈哥哥了!”
说完,韦仁本没有理会杨溢之恳求、恼怒的目光。
“马大哥!”韦仁将马彦超叫进来,吩咐道:“你马上安排,想方设法将杨大哥及其家人偷偷的送出昆明城,并一路护送他们来开云贵地界。”
“属下遵命!”马彦超领命,搀扶着杨溢之离开了书房。
韦仁见马彦超将杨溢之带离后,在书房呆了一会,便由双儿陪同去昆明城有名的戏院——春晖苑听云南花灯戏。
这花灯戏是广泛流行于汉民族中的一种戏曲艺术形式。其突出特征是手不离扇、帕,载歌载舞,唱与做紧密结合。花灯戏是广泛流行于汉民族中的一种戏曲艺术形式。其突出特征是手不离扇、帕,载歌载舞,唱与做紧密结合。在流行过程中因受当地方言、民歌、习俗等影响而形成不同演唱和表演风格。云南花灯戏,渊源于明代或更早一些时候的民间“社火”活动中的花灯,流行于全省各地和四川、贵州个别地区。据传,明中叶即公元1454年前后,云南杨林人兰止庵曾写过《天风月通玄记》传奇;清初(1657年)云南人何蔚文写过五个传奇剧本。这是目前已知的云南最早的戏剧创作活动。清康熙年间云南开始出现专业戏班,曾有四个戏班在昆明建立乐王庙。后来秦腔、石牌腔、楚腔、弋阳腔等传入云南。另据元谋花灯艺人张万育称,元谋花灯相传已有十三代。此外,在花灯的曲调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明清小曲,如挂枝儿、打枣竿等,都是流行与明万历以后直到清初的民间小曲。据此推算,作为一个剧种的花灯,早在明末清初就已具雏形。云南花灯戏有昆明花灯戏、玉溪花灯戏和姚安花灯戏三大支系,其中昆明花灯保留明清小曲及明清剧目最多,伴奏乐器以胡琴为主。
云南花灯戏的剧目都具有朴素单纯、健康明朗的民间艺术特色,充满着劳动人民的生活气息。今天,韦仁进春晖苑便是应方沐二女之约来听云南花灯戏的。
韦仁来到春晖苑,早有“神龙教”弟子假扮戏院伙计上前相迎,将韦仁二人带到一个包间。小郡主和方怡早已在里等候,见他进来,方怡只是站起身微笑着颔首相迎,而沐剑屏则跑了过来抱住韦仁的胳膊,道:“小宝!你来了。”
韦仁微笑着用手指在小郡主玲珑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小郡主,这回回家乡了!高兴吧!”
沐剑屏笑着点头,将韦仁拉到座位上坐下,故作神秘的问道:“小宝,你知道待会花灯戏的剧目叫什么名吗?”
韦仁进春晖苑前,本没有注意戏院面前的招牌。因此,他摇头道:“刚才只想快点见到你们,心思都落在你们身上,本没想起看招牌了。小郡主,什么剧目?你告诉我吧!”
沐剑屏一听韦仁的话语,心中就像喝下蜂蜜一眼甜。方怡虽不会轻易被韦仁花言巧语所骗,但是听了也很是高兴。
沐剑屏想起这剧目名,眼角的笑意更加浓烈,她笑着说道:“待会上演的花灯戏剧目叫《大头宝宝戏柳翠》,你叫小宝,戏里的叫大头宝宝,是不是有趣啊!”
“《大头宝宝戏柳翠》,这名字好!他大头宝宝待会要戏柳翠,我小小宝宝现在能不能先戏小郡主啊!”说完,他伸手将沐剑屏抱入怀中,在她的娇笑声中亲了上去。一旁二女见状不由得抿嘴而笑。
随着鼓乐声起,沐剑屏这才从韦仁怀中挣脱出来,羞涩的白了韦仁一眼,这才在方怡的帮助下,整理紊乱的发饰及服饰。
这《大头宝宝戏柳翠》的故事是这样的:弥勒佛来到柳员外家,柳员外为试探弥勒佛是否贪恋红尘,命丫环柳翠前去侍侯。久之,弥勒佛产生了贪恋女色之念,对柳翠进行调戏。
戏中,大头宝宝戏柳翠由两名男子表演,一人饰弥勒佛,头戴面具,身着斜领长袍,脚穿元宝鞋,着长筒布袜,手执云帚;一人饰柳翠,头戴姑娘面具(左眼下点1黑痣),着姐妹装,上罩梅香褂,穿彩裤,着花缎彩鞋,手执旱烟杆。表演时,不配任何乐器,柳翠左手叉腰,右手执旱烟杆,崴步上前,步法轻盈,动作轻佻。弥勒佛随后急步追上,左右偷视柳翠容颜。柳翠含羞,用手指刮脸皮羞弥勒佛。弥勒佛纠缠不休,继续调戏柳翠,柳翠数次羞他。
整个戏诙谐、有趣、十分逗人发笑。韦仁他们已经深陷戏中,暂时忘却了来春晖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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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回 闯虎穴声震南疆(五)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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